至于后果,無非兩種,運氣好任驕明心動,運氣不好任驕明更討厭他。
如果不靠這個吻,說不定慢慢他也能打動任驕明。但他是楚商絡,急功近利,他等不了,他就要賭。
大不了賭輸了從頭再來。
不過看起來,他賭輸了。
*
第二天楚商絡來到公司,看到任驕明在,裝作無事發生的和他打招呼,“任秘書,今天來的很早啊,”
任驕明神色如常,淡淡的“嗯”了一聲,似乎沒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
但楚商絡知道任驕明是在意的,前兩天任驕明還會給他煮咖啡,今天他的咖啡杯空空如也。
楚商絡看著那空空的咖啡杯,心里怎麼也不痛快。但楚商絡什麼也沒說,也什麼都沒解釋。
他不是熱臉貼冷屁股的性格,喜歡你才貼兩下,但一直貼,那可不是楚商絡。
坐在一旁辦公的林治敏感的察覺到了任秘書和老板今天的氣氛不對,一個更冰,一個臉上寫滿了不爽。
他雖然好奇,可也不敢問,但夾在這樣的氛圍里,實在是太要命了。
楚商絡是個不爽就會發脾氣的人,明明什麼事他都能找到發泄口,唯獨對著任驕明他找不到。
不僅因為心里那份偏愛,也是因為任驕明工作做的滴水不漏,想找茬都找不到。
就這樣處理公事處理了一上午,他已經不爽到了極點。
姜嘉的電話打來的最是時候,正好罵罵他出氣,要不是昨天晚上非要拉著他和任驕明喝酒,會有昨晚那麼操蛋的事?
楚商絡接起電話,剛要罵人就聽到說話的人不是姜嘉。
那人道:“楚總,好久不見,有沒有空玩一局?”
楚商絡眉頭一皺,這聲音是蘇冉的。蘇家最小的少爺,也是最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
蘇冉聲音透著森冷狂妄:“我還請了姜少爺一起呢,怎麼樣楚總,來麼?從我手里搶了姜家,不會跟我來一局都不敢吧?”
同時里面夾雜著姜嘉的哭聲:“楚商絡……快來救救我……他們要打斷我的腿……”
楚商絡在商圈摸爬滾打這些年,還是第一次被人威脅到了眼前,他正愁自己沒處撒氣呢,就有人送上門了。
“好啊,地址給我,我過去。”
“我就喜歡楚總這種痛快人,地址在南郊的紡織工廠,我們玩點不一樣的。”
隨即電話被掛斷。
楚商絡站起來,穿上衣服往外走,路過任驕明時,忽然被拉住了手臂。
任驕明與楚商絡坐得近,從楚商絡接電話開始,他就把里面內容聽清楚了。
任驕明松開楚商絡手腕,說道:“南郊的紡織工廠是廢棄工廠,最近正在拆遷,他很瘋,準備一下再去。”
楚商絡知道蘇冉瘋,也知道他手里有不干凈的關系什麼都敢做,但僅憑一個蘇冉,他還是能收拾的了的。
任驕明又道:“他之前為了搶姜家,收購的股票現在還沒拋,我們只要做空姜家股票,他就要賠的一干二凈,那些不是小錢,他多次投資失敗,已經不被蘇家重視了,如果手里的錢再打水漂,他就會被上面那幾個爭搶家產的哥哥踢出來。”
楚商絡明白任驕明的意思了,蘇冉這種渴望在蘇家有一席之地的私生子,他已經沒有再錯的機會了。
林治本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現在也聽明白了,即便看任驕明勝券在握的樣子,他還是擔心,“老板蘇冉可是瘋狗啊!萬一惹怒了他和你玩命呢?我聽說他有槍啊!要不我們報警吧?”
楚商絡擺擺手:“用不著,沒事的,就打個牌。”
這時任驕明已經拿起了車鑰匙,對楚商絡道:“走吧,我也去。”
*
去城南紡織廠的路上,楚商絡坐在副駕駛看著一言不發專注開車的任驕明,心情有些復雜。
明明知道任驕明這是在做分內的事,可他還是因為任驕明這一點保護而消氣,因為他毫不猶豫的跟來而安心。
楚商絡緩緩側身,靠向任驕明,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昨天晚上我也是喝多了,親你那事,你也別放在心上了。”
坐在后面的四個保鏢:“……”
他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了?!
楚商絡見任驕明不說話,煩躁的撓撓頭,他可是一點也不擅長道歉,好不容易軟了一回,任驕明沒反應就很他媽操蛋!
他還想再說點什麼時,車已經開到了指定地點。
眼前是一所廢棄的廠房,風吹過,廠房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坍塌。
楚商絡叼著煙,眼里帶了點痞氣。任驕明斯文優雅的走在他身側,后面跟四個壯碩的保鏢。
剛一走進廠房里,楚商絡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捧著熱水,瑟瑟發抖的姜嘉。在姜嘉的身邊圍著幾個膀大腰圓的保鏢,而另一邊麻將桌周圍,坐著兩個年輕人。
一個是溫彥,一個是蘇冉。
楚商絡以前經常在酒局見到蘇冉,但說話的時候不多。
酒局上的蘇冉文質彬彬一副貴公子的模樣,而現在的蘇冉衣衫顏色艷麗,帶著黑色鴨舌帽,耳朵戴了一排耳釘,和街上的小混混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