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門外傳來了吵鬧聲,接著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任驕明走進來,隨后一個青年被兩個保安架著扔到了楚商絡面前。
青年爬起來瞪著任驕明大喊大叫:“你他媽不就是個打工的!我姓楚!楚商絡是我親小叔,我們全家給這個公司的貢獻多了去了!你一個新來的,憑什麼打我!”
門口圍了不少看熱鬧的員工,這些人都是楚商絡的親戚,也都認識滿地撒潑的楚涵。
他們擔憂的看著楚涵,發自內心的希望他趕快閉嘴,楚商絡的脾氣那可不是一般的不好,不爽了可是會打人的!
楚涵指著任驕明質問楚商絡:“楚小叔我就喝點酒,他就打我!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你為什麼不管好你的狗!”
看熱鬧的員工都為楚涵捏了把汗,這可是任大秘書啊,上任第一天楚商絡就帶著他去各個部門轉了一圈,器重的很啊,要知道上個秘書都沒這待遇。
楚商絡皺了下眉,拔掉了自己手背上的針頭。
楚涵還沒注意到楚商絡的臉色,看著任驕明無動于衷的臉,他更恨了,攥緊拳頭就撲了上去,“都是你!都是你讓我在這麼多親戚面前丟人!”
任驕明冷冷的瞧著他,剛要伸手,楚商絡就擋在了他身前。
他微微一怔,收回了手。
楚商絡一腳踹在楚涵身上,把楚涵踹了個跟頭,“撒潑也要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楚涵一下子就懵了,看著楚商絡不悅的臉色,想到自己的親小叔當著外人面這麼打自己,又委屈又害怕,一下子就哭了,“我明明沒干什麼錯事,我在路上撿了一箱酒,我看保質期是好的我就喝了一瓶,然后他就進來不讓我喝,我不同意他就打人!”
楚商絡看了一眼任驕明,任驕明站得筆直,不做表示。
保安卻聽不下去了,“老板你別信他倒打一耙,我們一開始是好好講道理的,他喝多了先動的手,我們才動的手!”
“還撒謊?!”楚商絡氣得又踹向楚涵,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是個病人。后果就是身子忽然發軟,忽悠一下向后倒去。
下一刻,一只有力的手扶上了楚商絡的腰。
楚商絡一愣,詫異的看向扶住自己的任驕明,一時高興對楚涵的氣都消了大半。
他踢了下快委屈死的楚涵:“趁我心情好,滾吧。”
楚涵徹底沒臉見人了,拔腿就往外跑。一群人松口氣也就都散了,不過也納悶楚商絡怎麼就消氣了,換做往常楚涵肯定會被教訓的很慘。
此時楚總裁正沉浸在被冰山美人扶腰的快樂中,哪里管得著那些親戚們想什麼。他盯著對方冷淡的眉眼,摸上了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曖昧不清的說:“任秘書,你的手有點涼,你冷嗎?”
太過得意忘形的后果是,任大秘書毫不猶豫的將手抽了回來。
林治眼疾手快,扶住了又要摔倒楚老總。
任驕明與楚商絡拉開距離,說道:“酒只少了一瓶,剩下的酒我都帶回來了。還缺的一瓶也不難辦,我看了你要送的那些人,林總不久前患了肝病不能喝酒,換成好茶好補品更合適。至于到底是誰做的,我查了附近幾個路段的監控,看到一個可疑的人,那人是姜嘉的手下,要約一下姜嘉嗎?”
楚商絡在心里直罵姜嘉蠢得沒救了,“先不用,他那個蠢樣不一定是他出的主意,這事你再查查。
”
“好。”
楚商絡叼著煙看著把事情辦的漂亮的任驕明,想著這人輕而易舉就供出了自己上一位東家,還真是夠敬業。
而這樣的任驕明也更讓他欣賞。
楚商絡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又抽掉一根煙,辦公室里到處充斥著煙味。
楚商絡見煙灰缸滿了,下意識想要秘書收拾下,但想起任驕明似乎有些潔癖,隨即改了口:“林治,你把煙灰缸倒了吧。”
說完走到窗邊開了窗,新鮮的空氣涌入,煙霧漸漸散去。
楚商絡觀察著任驕明細微的表情變化,果然潔癖的任秘也不喜歡煙味。
林治麻利的擦著桌子,說道:“老板你還在感冒,別開窗。”
“沒事太悶了。”楚商絡等煙散干凈了,才關上窗。
楚商絡有點冷,倒了杯熱水,接著注意到了任驕明白皙的手上有一道紅痕。
他皺眉:“剛才打楚涵弄得?”
任驕明淡淡的:“沒事。”
“這怎麼能沒事,你去醫務室上點藥,你要不去的話,那我幫你上?”
任驕明沉默了一下,轉身出門。
林治看著楚商絡,心想老板你親侄子被打的鼻青臉腫你毫無反應,打人的破了一點小皮你心疼的齜牙咧嘴,這也太雙標了吧!
此刻的楚總裁有些走神,想著追人好難。
他整個身子陷入柔軟的沙發里,對林治說:“我也該少抽點煙了,之后有客人來帶到會客室,別讓他們在我這抽煙。”
林治當然不知道楚商絡是發現了任驕明不喜歡煙味,還高興的以為老板終于重視健康了。
*
所謂病去如抽絲,由于楚商絡不按時吃藥吃飯,喝酒洗涼水澡熬夜等各種糟糕的習慣,就又感冒了好幾天,這些天里一直病懨懨的,連調戲任驕明的次數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