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得倒美,我不會滾,我就是聞聲!”李擔和聞詞扭打在一起。
但他根本不是聞詞的對手,幾下就被聞詞打的鼻青臉腫,說話都不利索了,甚至還有一種恍惚快要暈倒的感覺,反觀聞詞,只是衣服亂了一些,停下后還在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服。
恍惚的感覺讓李擔很不舒服,他拼命眨眼,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卻發現那種感覺越來越重,有種像他快要脫離這具身體的感覺。
“不可能!不可能!”李擔尖叫出聲,捂著腦袋亂晃悠,突然又狠狠地用腦袋撞向聞詞。
“砰”的一聲,兩個人都疼得不輕,池觀厭扶住聞詞,一腳踹開李擔。
李擔已經來不及去叫疼了。
他知道自己快要離開這具身體了,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都是聞詞害得,都是他害得,他要帶聞詞一起走,反正他也是個將死的配角,他哪怕死也要讓聞詞跟著一起死!
想到這里,李擔撿起來地上的刀,咧嘴嘿嘿怪笑出聲,對著聞詞狠狠砍去。
靈魂正在被擠出體外,他幾乎能感覺到被擠到變形的痛感。
李擔咬牙,死死地握著刀往下砍去,身體里的另一個人卻和他抗衡著,不讓刀落下。
最后還是他占據了上風,刀逼在聞詞的面前,在快要靠近的那一剎那,另一只手抬起抓住了這只不可控手,讓他無法再上前一步。
李擔耳邊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握著的刀也沒有感覺了,他憤怒地咆哮著,可是連聲音都發不出了,只能狠狠地瞪著眼睛,無聲地罵著聞詞,到最后皺著臉,痛苦無比地祈求著不要讓他離開。
但他的毫無作用,眼前開始扭曲起來。
“結束了。”李擔聽見一道漠然的嗓音,隨后他再也沒了意識,徹底消失在這個世間,連最后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等等,”聞詞拉住陰沉著臉想要動手的池觀厭,看著扶著腦袋的聞聲,“他好像回來了……”
站在那里的男人揉了揉眉心,緩緩抬起頭,目光冷淡地看著聞詞,忽然上前將聞詞摟在懷里,笑道:“聞詞,我回來了,謝謝你。”
*
柳旭冉和聞子巖拿出所有的積蓄,在R市買了一棟房,徹底在R市安定下來。
因為聞父聞母的幫助,兩個人的公司也重新開了起來。
聞聲和聞詞成了兩頭跑的人,看完聞父聞母,就跑去看柳旭冉聞子巖。
聞聲的轉變讓四個人很好奇,但他們無法理解聞聲之前身體里住著李擔這回事,漸漸的被世界影響到自動忘記了一些事,把聞聲之前的一切行為都歸為不懂事,而現在懂事醒悟了。
聞聲也重新進入娛樂圈,進組拍戲的第一天就被沉河絮拉住了。
“……不記得我了?總覺得你和之前又不一樣了。”看著他怔住的模樣,沉河絮笑了笑。
比之前看著更加順眼,更讓他喜歡了。
“不記得了。”聞聲看著他,伸出手去,“但我不介意和你重新認識一下。你好,我是聞聲,聞聲相思的聞聲。”
沉河絮一愣,看著男人唇角的笑意,伸出手緊緊握住,也跟著笑出了聲,“你好,我是沉河絮。河海不擇細流,絮語黃昏后的河絮。”
聞聲收回手,白皙漠然的臉上出現一抹淺笑,溫聲道:“沉河絮。我記住了。
”
聞詞繼續在池觀厭的公司當秘書。
快到新年,公司已經開始裝扮起來,寧上司拿著紅包敲響了辦公室的門,看見聞詞正坐在池觀厭的腿上,兩人親密無比,不知道說什麼時,立刻低下頭,咳嗽一聲,“池總,我有事。”
聞詞起身,若無其事地坐在一旁沙發上。
“進來。”池觀厭合上文件,一眼看到了他手里拿著的紅包。
“我明天打算回家了。我知道后天才放假,我能不能提前一天回去,算我請假。”寧上司把紅包放在桌上,推到池觀厭面前,嘿嘿笑道,“這是給池總的紅包,這是給聞先生的紅包。”
聞詞接過了,忽然發現還有一個,“這是?”
寧上司連忙說:“我聽他們說,池總和聞先生快要結婚了,我怕到時候去不了婚禮現場,又怕過年的時候你們就把婚禮辦了,所以我提前準備好了份子錢,希望池總和聞先生不要嫌棄我給的少。”
他撓撓頭,笑道:“我在這里提前祝池總和聞……池太太百年好合,早生……不是,白頭到老,幸福一生!”
那句“池太太”叫得深得池觀厭心,看著聞詞微紅的臉,收下紅包,甚至笑了,“準假。”
寧上司興奮地應了一聲,往外面走去,把辦公室門帶上的時候聽見池觀厭喊了他一聲,“紅包,謝謝。婚禮會邀請你。”
激動的他瞬間鞠躬感謝,“謝謝池總,謝謝池太太,我走了!”
辦公室門關上,聞詞眨眨眼,看著池觀厭問:“為什麼我是池太太?不能你是聞太太?這太不公平了!”
“你想這麼叫我也可以,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聞先生,我就是聞太太。可以嗎?聞先生?”池觀厭起身,走到聞詞身邊坐下,抓住他的手說。
“當然可以!”聞詞笑得合不攏嘴,“聞太太,今天晚上我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