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喻不知道他把車開到哪里去,只覺得眼前的光的確沒了,四周暗淡下來,而后車子停下,開車的人扯開安全帶,側身過來吻他。
舌尖抵在牙齒,舔過上顎,讓他后腦發麻。脊椎徹底松了下來,靠在車里,暈眩得不知道天地在哪里。他“唔”了幾聲,一雙溫熱的手探進衣服里,手指解開褲子,在勃.起的地方揉按。
陸喻忍不住仰起頭,喉結聳動,心臟在胸腔里震跳不止,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情緒控制了身體,讓他做出了以往不會做的事情。
“陸陸……”
孟郊雪在他耳邊叫,陸喻的下體硬得發痛,他睜開眼,眼里布滿血絲,直勾勾地盯著孟郊雪。
他想要什麼,不言而喻。
孟郊雪停頓了幾秒,低下頭,拉開陸喻的褲子,發紅發脹的性器彈了出來。他往下滑,擠在狹窄的車內,卡進陸喻的兩腿之間,張開嘴,含住了陸喻的陰莖。
陸喻倒抽氣,孟郊雪的嘴里太燙了,像是要把他給含化了一樣。
舌尖舔過圓潤的龜頭,分泌開的前列腺液很快濕噠噠往下溢。孟郊雪的動作生澀,小心翼翼收著牙齒,舔弄著陸喻。他在討好,陸喻能夠感覺出來。
歡愉來得太快,在那舌頭繞過柱身,前段壓緊柔軟的喉腔時,他便沒有控制住,射了出來。
他想叫孟郊雪躲開,但孟郊雪卻還沒松口,口腔壓榨著他的精液,沒多久,就全都射在了孟郊雪的嘴里。
陸喻呆了呆,長吸一口氣回過神,立刻把孟郊雪拽起來,扯了兩張紙,拭去濺在孟郊雪臉上的白濁。孟郊雪也拿了幾張,側過頭,把嘴里的液體吐了出來。
孟郊雪在停車場里的衛生間中漱口洗臉,冰涼的水打在臉上,他長吁一口氣。
陸喻跟在他身后,看他出來,指了指里面的廁所,低聲道:“要我幫你嗎?”
孟郊雪愣怔,隨即搖頭,不太好意思說:“不要,剛才出汗了,也沒洗澡。”
陸喻眉頭微挑,孟郊雪頓了頓說:“你別生氣,就……就沒洗澡,我……”
“我知道,你是豌豆公主嘛。”陸喻嘴角輕揚,忍不住打趣。
“你別聽陸昭瞎說,我我沒那麼……”孟郊雪想要狡辯,可辯解的話到了嘴邊,自己都不好意思說下去了,肩膀塌下去,靠在池子邊上,“好吧,是有那麼點過分講究了。”
陸喻歪頭看他,突然伸手,他和陸昭都是相似的,就連撫摸喜歡人的動作都是一模一樣。手指碰過被水濺濕的發梢,小心翼翼去碰,好像指尖下的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他對孟郊雪說:“來當我的公主吧。”
孟郊雪臉上飄紅,這樣的告白是第一次聽到。
現在差不多已經沒人敢在他面前說出那個綽號,更不用之后的一句話。
“我都三十多了。”孟郊雪磨磨蹭蹭說:“怎麼著,也得是個queen吧。”
陸喻禁不住笑了,是真開心啊,就跟雨后放晴,彩虹遍天一樣。他往前靠,腦袋抵在孟郊雪的胸口,聽著孟郊雪沉沉的呼吸,他抬起手,緊緊抱著。
“我很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不是因為十八歲的你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自己是唯一的那種喜歡。我沒那麼缺愛,我就是那麼沒道理不可救藥地瘋狂地愛上了你。”
孟郊雪低下頭,捏起陸喻的下巴,張開嘴,吻聲“嘖嘖”作響,溫熱的吻像是發酵的葡萄酒,滋味芬芳,讓人沉醉。
景點其實沒什麼可玩的,如果身邊的人不是自己在意的人,那麼大多都是大同小異。
陸昭他們走了一段路,陳牧先開口,“要不回去吧。”
陸昭剛打完一通電話,臉色在陽光里看著有些白,他也是那種特別認床的體質,以往跟劇組,助理都要帶好他的床上三件套,讓他休息好。只不過這次旅行比較匆忙,他過來什麼都沒拿,下了一夜的雨他就醒了一夜,第二天起來,為了身材管理還得堅持去健身,早餐就喝了杯咖啡,現下是真的疲憊不堪。他沒再推辭,說好,然后和陳牧一起走了回去。
景區外原本停車的地方空了,見不到陸喻他們的人。陽光里綠蔭郁郁蔥蔥,陳牧指了指不遠處,他們在樹下長凳下休息。
坐下后,陸昭對陳牧說:“小喻他們可能有事,等等吧。”
陳牧點頭,他平時不怎麼看電視,所以對陸昭這個大明星不算熟悉,對他的態度很普通,就是那種正常人交流的感覺。他坐下后,看了眼陸昭的臉問:“你是不是低血糖犯了,臉色怎麼那麼白。”
“是有點難受,但我隨身有帶糖,剛才吃了一顆,沒事的。”陸昭笑了笑。
陳牧看著他的臉,想了想說:“你們兄弟倆長得真的很像。”
“當然像,我們是親人啊。”陸昭露出微笑,非常得體。
“也是。”陳牧抓了抓腦袋。
他們等的時間不算久,十來分鐘后,孟郊雪就把車開過來了。陸喻坐在副駕駛上,看到他們降下玻璃喊了一聲。陸昭點點頭,走到后面,拉開車門,側身讓陳牧先進去。
陳牧收著肩膀往里坐,身體微微前傾,對陸喻說:“這景區人有點多,也不怎麼好玩,你們不進去還真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