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關系太過禁忌,萬年喜有心收斂,可姚永昶卻浪得沒邊,拉著他把該做的不該做的全做了個遍,在床上時說的話也不堪入耳。
萬年喜心里酸,捏著姚永昶的下巴詢問,“阿昶都是從哪學的這些浪蕩話?”
姚永昶眨眨眼,“什麼浪蕩話?這都是我話本子里頭寫的。”
萬年喜這才知道姚永昶寫的竟全是些香艷本子。
“那你拿給我瞧瞧。”
姚永昶拒絕,“不行,你肯定不愛看。”
“不給我看怎麼知道我不愛看?”
“我就是知道。”
姚永昶覺得萬年喜肯定不愛看那種本子,因為萬年喜在床上時太溫柔太克制了,話都不說幾句,就知道埋頭苦干,他哼唧兩聲還要停下來問問是不是把他弄疼了。
更別說那些讓人聽了就熱血沸騰的話。
還是青樓楚館的墻角好聽。
姚永昶翹著腳抖著腿,帶著自己寫了一半的話本子去花樓尋靈感去了。
他打聽過,萬年喜今天要連夜巡鋪子,晚上不回來,所以他打算在青樓住一晚上。
但沒想到早晨從青樓出來時,剛好碰上萬年喜在街邊給他買愛吃的炸豆腐。
瞧見萬年喜臉色變黑,姚永昶訕訕一笑,為自己解釋道:“我來青樓就是為了寫東西,沒找人作陪。”
然后借著寬大的袖子遮掩,討好地摸了摸萬年喜的手。
“為什麼寫東西要宿在青樓?”萬年喜抬頭看了眼,嬌玉閣,京城的花魁就在這里頭。
“你也知道我寫的都是什麼話本子,我不得看看聽聽,才寫得出來?”
萬年喜雖心有疑惑,但還是沒敢說什麼,只好悶悶道:“往后別去了,不是什麼正經地方。
”
姚永昶為哄人,連連答應,“不去了不去了。”
第二次叫萬年喜抓住時,他正在街邊調戲小娘子,小娘子靠在他的懷中,他的食指搭在小娘子的下巴上,拇指在凝脂般的皮膚上摩挲。
若是叫他來寫,他或許會寫“膚如白玉,上有櫻紅”,也或許會寫“白玉無暇,撫之溫潤”。
但看到沉著臉站在不遠處的萬年喜時,多少靈感都一掃而空,旖旎心思全被拋卻腦后。
萬年喜把人抓回家里,想要懲治,卻被姚永昶一句話堵回去。
“我是姚府的主子,你想對我動手?”
萬年喜強行壓制住心中怒火,“沒有動手,但你也曾答應我的,不會再去逛花樓。”
姚永昶解釋:“我這幾天實在寫不出東西。”
“難道只有在那種地方才能寫的出麼?”
誰知姚永昶先生氣了,“我又不跟她們做什麼!”
“都上手摸了,還不叫做什麼?”
“我一個男子,都愿意叫你壓在床上弄了,你到底在糾結什麼?”
或許是姚永昶的眼神和語氣中帶著不耐煩,萬年喜咬咬牙,再一次縱容。
因為他也在害怕,他怕管得緊了,姚永昶會突然同他說要結束這段關系。
他將這份怒氣轉化,在床上時不再憐惜姚永昶,反倒是壓著人狠狠弄,把人弄得求饒才解氣。
可看見第二天坐不下又站不直的姚永昶時,他又氣又心疼,只好好吃的好喝的伺候著,吃什麼給送到嘴邊,要什麼給拿到手邊。
第三次時,姚永昶喝醉了直接被送回姚家鋪子,臉上帶著兩枚口脂印子,一左一右,像兩根刺一樣扎在萬年喜心里。
萬年喜再也無法忍受,可他又無法對姚永昶做什麼,一來就算他們關系已經發展到床上,可姚永昶始終是主子,二來他實在狠不下心。
他想了幾天,終于想到個好辦法,他斷了姚永昶的銀子,又散出話去,姚永昶不再接話本子的活計,若想找人寫,需得通過姚家鋪子。
姚永昶吃穿只能靠萬年喜,要錢花也十分費勁,需得說明去哪,做什麼,跟誰一起,才能勉強支出些碎銀子。
但好在他也消停下來,很久都沒有去青樓楚館,萬年喜漸漸放心,對他也寬容不少。
直到第四次,萬年喜在采花小榭見到姚永昶時,姚永昶已經喝的半醉,身邊坐了兩個娘子。
當著外人的面,萬年喜雖心冷,可臉上始終保持著笑意,禮貌地讓兩位姑娘出去,又溫柔體貼地安撫姚永昶。
姚永昶似是怕極了,一想起萬年喜在床上折騰他的日子就心慌,戰戰兢兢喝了一夜酒,好在是替萬年喜要到個合適的鋪子。
就在他以為萬年喜會為此高興的時候,萬年喜卻像是變了一個人,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按在馬車上。
“阿昶,你什麼時候,才能學乖一些?”
“我、我什麼時候不乖了?我跟你說,這都是正常的應酬!如果沒有今晚這場應酬,我們能拿到這間鋪唔——”
他話未說完,已經被人掀翻在軟榻上。
萬年喜從姚永昶身后騎上去,大手死死掐住底下人的脖頸,叫他一動不能動,然后俯身湊至耳邊,嘶啞低沉。
“既然好聲好氣對你不管用,那便從今日起立個規矩,你去一趟青樓楚館,我便往死里操////你一次。
”
平日里溫文爾雅的人突然變得陌生,嘴里還說著污穢不堪的話,姚永昶愣了幾瞬,還未反應過來便被身后的人剝了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