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馬小格告訴我,飯局是你們經紀人組的,所以他才會去。”
何夏飛顯然聽懂了他的意思:“那就是他的隊友們在撒謊?”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可能,總不能是你經紀人在騙人吧?”
旁邊傳來白禮生的聲音:“問問他們在什麼地方吃的飯。”
魏之寧:“他們在哪兒吃的飯?”問完把手機舉到中間,順手按下了免提。
何夏飛報了個店名,補了句:“這地兒好像離我們公司不遠。”
白禮生單手打著方向盤,側過來對著手機收聲口的方向說:“那附近有攝像頭嗎?”
話音落,就聽何夏飛發出一聲壓著嗓子卻蓋不住震驚的臥槽,沉默了好幾秒鐘,才回答白禮生的問題:“……這個我不清楚。”
“知道了,謝謝。”
何夏飛頓了頓,猝不及防跟多年偶像對上話的他一下子緩不過神,又為沒幫上忙暗自懊惱,最后干巴巴地回了句:“不客氣。”
魏之寧:“這樣吧,你把他那幾個隊友的電話都發給我。”
何夏飛倒是爽快:“行,我等下微信發你。”
魏之寧誠懇道:“謝謝你啊,肯看在白禮生的面子上幫這個忙。”
謹記與偶像保持距離的迷弟何夏飛臭屁地嘟囔:“……誰說我是看白禮生的面子?”
“那就是看我的面子。”魏之寧從善如流:“回頭請你吃飯,先掛了。”
圓臉青年扶著爛醉如泥的瘦高個兒,拉開后車門一臉嫌棄地將人丟進去,直起腰從口袋里掏出持續震動的手機。
“誰的電話?”坐進副駕的瘦長臉問。
“不認識。”圓臉青年掃了一眼直接掛斷,俯身鉆進后座。
結果屁股還沒坐穩,手機又響了。
圓臉青年一看還是剛剛的號碼,不耐煩地啐道:“艸,哪個傻逼?”
駕駛座上的羽哥回過頭,瞥了眼后座醉成死狗的瘦高個兒,對其他二人說:“不行你們誰給那個姓宋的打個電話吧,他媽的萬一真把人玩廢了,我們四個也得跟著遭殃。”
瘦長臉是幾個里面比較謹慎的一個,邊琢磨邊說:“何夏飛打你電話問馬小格的事,總讓我感覺蹊蹺,會不會——”
再次響起的手機鈴聲截斷他的話,前排倆人終于齊齊看向圓臉青年。
羽哥:“到底誰的電話?”
“我他媽怎麼知道?”圓臉青年像抓著燙手山芋般的,心驚肉跳地盯著屏幕上的陌生手機號,片刻后抬頭問兩位隊友:“接還是不接?”
連續撥出去第五次,對方似乎被魏之寧鍥而不舍的精神嚇到,總算接通了電話。
“喂,哪位?”
“我是魏之寧。”
對方顯然嚇了一跳,聲音里透出的緊張不像作假,舌頭跟著打顫兒:“魏魏魏老師,您您您有什麼事嗎?”
事態緊急,魏之寧開門見山:“馬小格在哪兒?”
對方被他這麼一問,詭異地沉默了,片刻后欲蓋彌彰道:“我不知道啊,他不是跟公司解約了嗎,我現在沒跟他在一塊兒。”
“昨晚你們幾個約了馬小格一起吃的飯,這之后,他人在哪兒?”
“魏老師,你這不是難為我嗎,我是真不知道……”
“不說也行。”魏之寧漠然道:“把從前輩那里騙來的簽名回頭丟進垃圾桶這種事,你的粉絲一定不愿意相信吧?”
電話那頭,對方粗重的呼吸聲陡然急促起來,“魏老師……你什麼意思?”
“我沒時間跟你兜圈子。
”魏之寧語氣平緩地威脅:“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說還是不說,關系到明天關于你的熱搜話題。”
掛斷電話,魏之寧一顆心沉了又沉,轉頭看向白禮生,一開口嗓子眼發緊:“金融街,麗思卡爾頓。”
白禮生偏頭與他的視線交匯一瞬,又重新看回前方道路,單手打轉方向盤,騰出另一只手伸過去,將搭在膝蓋上的手攥入掌心。
“馬小格很聰明,不會有事的。”
魏之寧說不出話,他開始覺得渾身發冷,而白禮生干燥溫暖的掌心是此刻唯一的熱源,緩慢且堅定地把暖流通過神經末梢注入心臟。
遠處聳入云端的大廈頂端閃爍著徹夜不滅的激光射燈,仿若一只只沉默的眼,俯瞰著這座城市的黑夜。
四通八達的道路在腳下匍匐環繞,飛馳的蘭博基尼刺破冬日凝霜的冷霧,眨眼間便沒入夜色盡頭。
“主持人好,四位導師好,我叫馬小格,今年剛滿二十歲,是地道的B市人。從小我就特愛唱歌跳舞,這次能有機會作為新川娛樂的練習生參加節目,首先我想感謝一位前輩……”
“他可是我們團里的舞擔,舞擔你知道什麼意思嗎?就是身體柔韌度很強,什麼姿勢都能來,天賦異稟啊……”
“肯定愿意啊,不愿意他能在這兒嗎?”
救護車鳴著催人心慌的警報聲劃破夜色,酒店一樓草坪附近人頭攢動,好奇的人群圍在警戒線外,不住地朝里頭張望。
“讓一讓!請讓一讓!”
“哎哎哎,怎麼突然來了好多警察,那邊還有救護車,出什麼事了?”
“說是有人跳樓了。
”
“八樓有個年輕人光著身子跳樓了,好像還是個明星。”
“臥槽,這不得上個熱搜,大新聞啊!”
“嘖,早說了,娛樂圈真他娘的亂。”
第191章 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