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的想法是能談則談,不能談怎麼著也得交下這個朋友。周嬸孩子的賣身契捏在人家手里,往后就是他不想管,估計也得被周嬸追著把電話打爆。
腦子一轉起來時間就過得飛快,要不是白禮生突然發來一條微信,他都不知道已經八點多了。
白老師:我去你那兒,有點事。
這是個陳述句,絲毫不給魏之寧拒絕的機會。
魏之寧:哦。
不出半分鐘門鈴就響了,他提拉著拖鞋走過去拉開門,白禮生穿戴整齊站在外頭。魏之寧則頂著半干的頭發,寬松的白T領口處鎖骨清晰可見,黑色短褲下兩條細長白皙的腿暴露在空中,活脫脫一個稚氣未脫的大學生模樣。
就是講話的表情冷冷淡淡不太可愛:“什麼事?”
“進去說。”
魏之寧把著門:“太晚了,我要睡了。”
白禮生直截了當:“你在生什麼氣?”
“我沒生氣。”才怪。
“因為黃凈之的話?”
魏之寧沒料到他這麼直白,三分心虛七分尷尬道:“怎麼可能。”
“那就別耍性子,我進去跟你說正事。”
硬氣不到一分鐘,還是得老老實實把人讓進來。
白禮生走到客廳的沙發前坐下,魏之寧挪過去站在他跟前,抿著嘴默不作聲地看著他。白禮生拉過他垂在身側的右手,拇指在掌心摩挲兩下,魏之寧禁不住抖了抖,想往回收:“癢……”
手腕輕而易舉地落入掌中,身體陡然被巨大的力道拽過去,白禮生掐著他的腰把人摁在自己腿上坐下,魏之寧主動俯身過來,許是盛了頭頂水晶燈灑下來的細碎光芒,漂亮的眼睛亮若星子,低頭輕輕啄了啄愛人的唇角。
他捧著白禮生的臉,望著那雙迷人的翦水秋瞳,啞著聲音問:“什麼事?”
白禮生沉靜地與他對視,卻遲遲不說話,直到把魏之寧盯得心里發毛,撐著沙發靠背直起身,問他:“到底什麼事?”
白禮生揉捏著他的耳垂,語氣平靜道:“謝嘉琪今天回國,她跟你聯系了嗎?”
滿腔的柔情蜜意瞬間凍成了鋒利的冰錐,刺進血肉里讓他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笑意褪得干干凈凈,魏之寧僵冷的身體從白禮生腿上站起來,定定地看著他:“這就是你說的正事?”
“我不想你再跟她有牽扯。”
魏之寧沉著臉,半晌才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已經很久沒有她的任何消息了。”
“嗯。”白禮生又把人拉進懷里,“那就好。”
魏之寧卻不買賬,用力甩開他的手,冷冷道:“既然正事問完了,白老師請回吧。”
“誰說的。”白禮生擒住他的手腕,低聲說:“剛剛只是瑣事。”
白禮生拿捏著力道,魏之寧很快就掙脫出來,下一秒直接反客為主,雙手握住對方的肩膀單膝跪坐上來傾身下壓,眼尾勾著一抹誘人的紅,表情像只兇狠的小獸,喘著粗氣跟他對望數秒,突然低頭惡狠狠地啃噬上來。
白禮生骨節分明的手掌摁住他的后腦勺,揉了揉再往下一路緩慢地撫摸,最后停頓在挺翹的臀部,直接托著滾圓的屁股把人往懷里又攏了攏。
魏之寧自嗓子眼里嗚咽一聲,從愛人的唇邊離開,怔怔地看著白禮生問:“你刷過牙了?”
“嗯,有備而來。”
“那……要是我不愿意呢?”
白禮生溫柔地看著他:“那就算了。
”
兇狠小獸再次上身,手腳并用地往愛人懷里蹭,揪著對方的衣領半是威脅半是委屈:“不可以算了。”
被放在床上后魏之寧才開始緊張,方才色厲內荏的模樣一下子原形畢露,慌忙指著床頭柜的方向,羞恥地提醒:“……記得拿套。”
他呼吸顫抖,在白禮生俯身吻過來的前一秒,舉起胳膊擋住了眼睛。
低沉醇厚的聲線挾著灼熱的氣息縈繞在耳邊:“好。”
進入的瞬間魏之寧猛然仰起脖子,修長白皙的脖頸中間那顆小巧的喉結滾動一下,他微張著嘴望著天花板,發出一絲顫抖的抽氣聲。
精瘦的腰被愛人撈在掌中,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泛著綺麗的紅,隨著視網膜內斑駁燈影的晃動,漸漸覆上一層細密的汗。
“親……親親我。”潰不成軍的聲音被撞碎在空氣中,白禮生壓上來低頭封住他的唇,把愛人細弱的呻吟聲咽進嘴里。
落地窗外的夜色濃稠如墨,時間在繾綣愛意中緩緩淌過去,萬籟闃靜的午夜降臨。
被汗水浸濕的頭發散落在潔白柔軟的床單上,魏之寧側過臉,雙頰通紅地望著空氣中的某個點,白禮生拿著熱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他腿間的黏膩,他就四肢發軟地任由對方擺弄,身體像是剛被碾過一遍,困倦和疲乏潮水一樣席卷而來。
靜悄悄的房間里,一道鈴聲驟然響起,魏之寧嚇得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放在床頭的手機已經被白禮生接了起來。
他費力地撐起身體伸手要去拿,起得猛了腦瓜子嗡嗡的,帶到下面部位隱隱還有點疼。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句什麼,白禮生淡漠回:“我是白禮生,你剛說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