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生理上不得不改變的。
厲彥舒有些嫌棄地看著那膨脹的地方:“為什麼懷楚楚的時候不是這樣。”
謝起喉頭微動,狼狽地移開了視線:“我去找陳醫生。”
厲彥舒:“找他沒有用,這是我身體在變化,這個孩子需要奶水。”
聽厲彥舒過于直白的話語,有時候也是一種沖擊。
厲彥舒抬起頭,疑惑道:“你怎麼還不過來。”
孕后期他需要抱著謝起才能睡覺,謝起很適合當一個孕夫枕頭。
然后他目光停住,直直往下。
緊接著,厲彥舒笑了。
“小變態。”
他語調呢喃又曖昧,盯著謝起道。
謝起狼狽地又退了幾步:“今晚我去客房。”
“不行。”厲彥舒專制道。
他站起身,步步逼近了謝起:“不想要摸摸看嗎?”
“或者嘗一嘗?”謝起羞惱地望著厲彥舒,隨之目光就再也離不開了。
孕育著孩子的厲彥舒,像是在發光。
尖銳的美貌,像是被某種事物弱化了。袒露的身體,甚至有種神圣感。但很快厲彥舒就親手打碎了謝起的濾鏡,他強行拉到床邊,把人親手推了上去。
“弄出來,我漲得疼。”
“還有,你這一次再惦記著肚子里的那個收著力道,小心我侵犯你!”
厲彥舒跨坐謝起的腰腹上:“感覺你腹肌都清晰了很多,是顛著我們兩個給練出來的嗎?”
謝起臉通紅:“你這樣對胎教不好!”
厲彥舒笑了:“放心,他聽不懂。”
事實證明,孩子是聽得懂的。
第二日,因為厲彥舒肚子疼,謝起緊急找來了陳醫生。
陳醫生略微嚴肅地告訴他們兩個,這種不負責任的縱樂對孩子傷害有多大。
謝起低著腦袋,被訓得耳朵都快耷拉下來了。
厲彥舒坐在沙發上,扶著后腰:“你說他干什麼,是我的主意。”
陳醫生不敢說厲彥舒,說了他也聽不進去。
厲彥舒仗著自己懷孕,現在愈發肆無忌憚:“都說只是有點痛,可能他想提前出來吧。”
謝起全程沒有說話,不過當天晚上,厲彥舒看著床上那仿照著謝起比例做出來的人形抱枕傻了眼。
謝起:“還有幾周了,你抱著這個睡覺。”
厲彥舒:“不行。”
謝起:“哥哥。”
厲彥舒:“叫老公都沒用!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謝起為難地看著厲彥舒,厲彥舒走了過去,他四肢都腫了,人也胖了許多。
他抱住了謝起:“我不胡鬧了,你陪我睡吧。”
“我不要抱枕。”
“我只要你。”
番外3
在六月的時候,厲彥舒成功地生下了一個女兒。
楚楚已經四歲了,扒著嬰兒床,墊著腳尖看里面的妹妹。
謝起剛從病房出來,這一回他陪了產,雖然不至于暈過去,但也面色蒼白。
厲彥舒上一次錯過了女兒的成長,這一回他抱著小小軟軟的嬰兒,簡直不知所措。
甚至罕見地出現了逃避心理,他很少抱女兒,每一次抱都會渾身僵硬。
謝起看他那個表情,像是在抱個定時炸彈,而不像孩子。
為了避免厲彥舒刀口不舒服,謝起不敢讓他抱太久,而是接到了自己懷里。
厲彥舒捏著嬰兒小小的肉手,第一時間跟謝起確定了對方有沒有問題。
謝起一直以為,厲彥舒對孩子的健康一直很自信,沒想到也是有害怕的。
謝起搖了搖頭:“她沒事,很好,很健康。”
厲彥舒這才松了口氣,又有點好奇地問謝起:“我們真的是親兄弟嗎,怎麼兩個都這麼健康?”
謝起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健康還不好。”
又過了一陣子,厲彥舒等身體修復得差不多,立刻就去了公司上班。
謝起則選擇將機構托付給代理人一段時間,自己留在家里照顧剛出生的孩子。
等厲彥舒發現謝起去做了結扎手術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瞪著謝起,滿臉陰沉:“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謝起手里拿著奶瓶,大腿上睡著大女兒,聽到厲彥舒的問話,頭也不抬:“因為怕你出現這種表情。”
厲彥舒:“就算這樣,你也要先告訴我。”
謝起嘆了口氣,他們結婚以后,厲彥舒對他的獨占欲有增無減。
“只是個小手術。”謝起說。
厲彥舒:“在我這里,沒有小手術,如果你在手術臺上出什麼事怎麼辦?我是不是還要通過別人的電話才能得知?”
謝起不贊同道:“你太夸張了。”
厲彥舒冷著臉起身,走過來把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的楚楚抱了起來,還吩咐一旁的月嫂,將謝起懷里那個也抱出來。
謝起拿著奶瓶都愣住了:“哥哥,你這是做什麼?
厲彥舒抱著楚楚,轉過頭來瞥了他一眼:“今晚你就不必進房了。”
謝起跟在他身后:“你別胡鬧了,孩子半夜會哭。”
厲彥舒:“哭了我會哄。”
謝起:“你怎麼哄,公司明天不是還有要緊的事嗎?”
厲彥舒完全不理會謝起,進了房門后,才面朝著謝起說了一句:“我能照顧好她們倆。”
謝起扶著門苦笑:“我錯了哥哥。”
厲彥舒:“不必跟我道歉。”
謝起頭都大了,他望著厲彥舒的眼睛:“要不今晚讓保姆帶他們兩個,我們…… ”
厲彥舒嘲諷地勾了勾唇:“你太夸張了,就算沒有你,我也可以帶著她們睡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