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彥舒得到這個回答,卻沒有覺得開心。
愛是束縛,不愛才會隨其自由。
厲彥舒不高興,所以就去上班了。
工作很好麻痹思緒,無需為謝起大起大落。
下屬見他終于回來,松了口氣:“老板,所以我們還要脫離集團嗎?”
厲彥舒:“暫時不用。”
看謝起的想法吧,謝起讓他走,他就走,謝起讓他留下來幫忙打理公司,也不是不可以。
工作對于厲彥舒來說,很重要,卻又沒那麼重要。
他有能力單干,但留在集團能夠創建更多的經濟價值。
隨著他的回歸,一些必要的酒會也要參與。
厲彥舒偷偷停了藥,那些藥只會讓他腦子變得渾濁,他不喜歡不清醒的狀況。
隨著藥物作用的流逝,厲彥舒整個人也變得清醒起來。
一些藥物所帶來的軟弱消失一空,厲彥舒意識到,雖然算是誤打誤撞。
但謝起還是被他留下來了,因為他病了,所以引起了謝起的責任心。
他服藥過度,謝起也歸于是自己的話語刺激。
厲彥舒將藥物換成了維生素,他需要一個冷靜的頭腦來思考。
比如現在,厲彥舒看著雜志上,他和女模深夜走出酒店的照片。
那時一個酒會,他跟女模不過是恰好同一時間離開,到了報紙上,卻又成了緋聞。
厲彥舒剛致電公司的公關部門,就看到謝起抱著女兒放學回來。
女兒去了幼兒園后,比以前開朗了很多。
確實如謝起所說,需要社交。
厲彥舒將雜志扔進了垃圾桶,起身走向女兒。
晚上,他將女兒哄好入睡后,回到了房中。
謝起手里拿著那份雜志,正是關于厲彥舒的緋聞。
厲彥舒:“狗仔亂拍,我跟她沒有任何牽扯。”
謝起平靜地點點頭:“好。”
說完后,他把雜志反到一邊,站起身:“我先去洗澡,你先睡吧。”
謝起經過厲彥舒的時候,被對方一把抓住。
厲彥舒不悅地望著謝起:“就這樣?”
謝起:“怎麼了?”
厲彥舒深吸一口氣:“我跟別人同時出酒店,你不生氣?”
謝起:“你不是解釋了嗎?”
厲彥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火大:“如果我在騙你呢?”
謝起愣了愣:“你會騙我嗎?”
厲彥舒松開手:“現在還不知道,或許以后會吧。”
謝起:“你為什麼看起來比我還生氣。”
厲彥舒:“或許是因為,如果今天雜志上的是你,我會封殺那個女模特,然后把你關在家里,一步都不許你踏出。”
謝起靜了一會,突然道:“你是不是停藥了?”
厲彥舒避開了對方的目光。
謝起:“厲彥舒!”
厲彥舒抬高了語調:“怎麼了?很喜歡吃過藥的我?你就那麼喜歡一個白癡?”
謝起被他氣得面色發白:“你生病了!”
厲彥舒:“我沒病!吃了藥以后,我才病了!”
“那也不是我!”
“我不可能為你病一輩子!”
第五十二章
聽到厲彥舒的話后,謝起閉了閉眼。
看著謝起的神情,厲彥舒心想,結束了。
謝起對他失望了,又一次,再一遍,終究還是要厭倦他了嗎?
生離與死別,又是哪一個讓人更加無法接受呢?
改變自己的每一次,都是在用刀割下身上的肉,銼磨成對方想要的形狀。
他怕的是,他疼得快死了,謝起也不會愛他。
或許一切都只是因為,失去藥物的影響,他能更加感受到這一個事實。
所以才覺得崩潰,所以才為小事發火。
這個丑陋的模樣,跟他母親一模一樣。
曾經他覺得他母親是個瘋子。
如今他變成了同樣的瘋子。
這一次又要怎麼留下謝起呢,吃更多的藥嗎?
厲彥舒低下頭,從口袋里拿出藥瓶,倒在手上往嘴里塞。
他的手猛地被攥住,謝起的力氣很大,握得他的手生疼。
謝起:“你在做什麼?!”
厲彥舒有些麻木道:“吃藥。”
謝起搶過他手里的藥,仔細看藥瓶的名稱。
厲彥舒想笑,沒能笑出來:“放心,不是安眠藥。”
“只要吃藥就好了嗎,就不生我氣了嗎?”厲彥舒垂著眼道。
“哥哥。”謝起輕聲喊他,語氣已經沒有剛才的激烈。
謝起把藥倒回了瓶子里,想了想,他拉著厲彥舒的手,把人拖到面前:“吃了藥以后,會很難受嗎?”
厲彥舒驚訝地抬眼,他呆呆地望著謝起,半天才點了下頭。
謝起把藥放到一邊,抬手摟住他的肩膀:“是怎麼樣的難受呢,嗜睡,還是感知變得遲鈍。”
厲彥舒:“都有,而且容易忘記事情。”
一個集團需要有能力的決策者,服藥過后的他,不再具備這個能力。
這讓他很不安,他什麼都想抓住,又什麼都沒能抓住。
謝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等你有空的時候,我們再去看一次陳醫生。”
陳醫生是現在厲彥舒的主治醫生。
“看能不能再換別的,讓你別這麼難受的藥。”謝起說。
厲彥舒忽然有種,謝起在哄女兒的感覺。
謝起哄女兒的時候,就是用這種聲音,這種語調。
就是在安撫他,想讓他冷靜下來。
當他是小孩子嗎?!
厲彥舒沉默地望著謝起,點了點頭:“好。”
謝起嗯了聲:“那就先不吃藥了,不過今晚你讓我有點生氣,我去女兒房間,明天再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