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離開過這個房間,聽著omega每一次急促的呼吸,看著捂眼緞帶逐漸濕透。
他的哥哥太狼狽了,那副只能蜷縮在床上,不斷渴求他信息素的模樣。
謝起輕輕垂下眼,溫柔地用手帕擦去厲彥舒臉上的濕潤:“怎麼了?”
厲彥舒雙眼逐漸找回焦距,他看向明知故問的謝起,深深地好奇著這人究竟在哪學的折磨人的方法。
難不成在寺廟?
他以為謝起待著寺廟里畫畫,是為了贖罪呢。
厲彥舒嘲諷一笑:“如果你不行,至少給我找個男人。”
謝起聞言,面色不變道:“不會有其他人出現在這里。”
厲彥舒掃視著周圍的環境,這竟是小時候謝起同他住過的地方。
他們如今住的,是謝有書的那棟樓。
養育孩子的,又在另外一棟。
很顯然,將他囚禁在此,謝起早有準備。
家中傭人,管家……為什麼沒有一個人發現呢。
還是早已發現,卻不告訴他。
過高的發情熱,讓厲彥舒好不容易集中的注意力,再次潰散。
“要麼給我抑制劑,要麼解開我的手銬!”
厲彥舒雙腿顫抖著,身下的床單都濕透了。
謝起給他喂了點水,將他凌亂的長發,撥至一側:“要是不把哥哥拷起來,你生氣了,再殺我一回怎麼辦?”
他抬手按向厲彥舒的小腹,感受到omega緊繃的一瞬間,竟然就這麼瀉了出來。
厲彥舒太敏感了,甚至無需過于深入碰他,就全盤崩潰。
聞著空氣中馥郁的omega信息素,謝起撫摸著那條生產所留下的傷疤。
按著小腹,謝起仿佛能透過皮肉摸到那溢滿汁液,猶如飽滿果桃的生殖腔。
罪孽從這里孕育,卻給予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天使。
可惜這個omega,是個惡魔。
只會將人一起拖往地獄。
謝起撩開了他的頭發,嗅著信息素的源頭,omega的腺體。
“哥哥不是想用信息素注入我的腺體,讓我上癮嗎?”
厲彥舒猛地睜開眼:“你敢!”
他可以接受發情期與alpha做愛,但他這輩子都不允許自己被標記。
哪怕標記可以被清洗也不行。
他見過多少omega,在標記后完全丟失了自我。
這是比囚禁還要可怕的事,厲彥舒不想嘗試。
謝起伸手扣住了他的頸項,微微用力,像在殺他,又像是情人間的曖昧觸碰。
“你猜……”
“我敢不敢。”
第三十章
厲彥舒從未如此被動過,他感受著脖子上的吐息,仿佛能看見alpha張開的犬齒。
刺入皮肉,深入腺體,自此以后,大腦被信息素所控制。
變成失去了alpha就不能活的omega,就像母親。
厲彥舒再也撐不下去了,他閉上眼,終于暴露了自己的軟弱。
“不要……求你。”
謝起的動作停頓下來,似乎感到驚奇,厲彥舒甚至聽到他笑了。
alpha語氣仍然那般溫柔:“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東西。”
“哥哥,你連死都不怕,卻怕標記?”
“你知道我最怕什麼嗎?”
厲彥舒如何能知道謝起怕什麼,從前他以為謝起怕關系暴露。
后來謝起怕女兒受傷。
可是現在他覺得,其實謝起根本不怕。
若不是過于看輕謝起,又如何會淪落到這樣的境地。
頭發被粗暴地拉起,后頸狠狠一痛,在他抗拒的掙扎中,大量的信息素灌了進去。
那種感覺太奇怪了,全身上下都被信息素粗暴地侵犯。
然而發情期的本能,卻恬不知恥地叫他吸收著信息素。
如沐甘雨,一切都那麼的舒適。
舒服得近乎麻痹的大腦,什麼也想不起來,只沉浸在信息素游走在血管里的快感。
等從劇烈的快感中睜開眼,厲彥舒的雙手已經被解開了。
謝起將他抱在懷里,掌心輕扶他的背心。
就似安撫一只貓,在做出令他無法接受的事情后,敷衍地哄他。
厲彥舒抬手掐住謝起的脖子,他用了很大力氣,幾乎是想要掐死對方。
但發情期令他手腳無力,所謂的大力氣,不過是將謝起的脖子掐紅了些許。
謝起將他摜在了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厲彥舒雙眼通紅,恨恨地同他對視。
謝起竟然還在笑,甚至一邊笑,一邊彎腰親吻他的嘴唇。
alpha輕柔地舔過他的嘴角:“你現在的樣子,真可憐。”
拔去爪牙,抽了筋骨。
失去驕傲,狼狽不堪。
本該高高在上的人,被逼到這般田地,確實可憐。
厲彥舒轉過臉,拒絕了親吻。
謝起也不在意:“恨我嗎?”
厲彥舒仍然不說話,他現在非常惱怒,惱怒自己的愚蠢,輕敵大意,所以才被標記。
謝起不再親吻他,而是起身離開了床,從床頭柜里拿出抑制劑。
“只要你將我留在身邊,就會發生這種事。”
厲彥舒身體僵了僵,謝起轉過身,將抑制劑的針頭靠近omega蒼白的手臂。
下一秒,裝有抑制劑的針劑碎在了地上。
本該無力的厲彥舒,雙手抓住謝起的領口,將人拖到床上。
“想我放開你,別說這輩子,下輩子都不可能!”
看著謝起愕然的臉,厲彥舒狠狠咬住了對方的頸項。
omega無法標記alpha。
他這輩子,都無法控制謝起。
不管咬他多少遍。
不管用什麼方式來威脅。
謝起都不會留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