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動靜,謝起抬眸掃了過來:“你去哪?”
竟然能聽到謝起主動同他說話,厲彥舒還以為這人這輩子都要裝模作樣。
是的,裝模作樣。
裝不在乎,裝成冷淡,將厭惡與痛恨這樣激烈的情緒隱藏起來。
厲彥舒沒這麼大臉,認為謝起還愛他。
比起愛他,恨他更為準確。
無所謂,愛也好,恨也罷,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便不會再有心思去在乎其他人。
“你要和梁言相親?”厲彥舒問道。
謝起沒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只是站起身,步步靠近他:“你又想做什麼,想和當年搶走陳斯那樣,勾引梁言嗎?”
厲彥舒笑了笑,他想說同樣的招數,他不會做兩次。
然而他的笑容,卻狠狠挑動了謝起腦中的那根弦。
厲彥舒沒說話,剛想轉身出門,就聞到了前所未有濃烈的信息素,夾雜著酒味,強烈的情緒。
痛恨,煩惱,還有一絲瘋狂。
腰間猛地一陣劇痛,厲彥舒猛地跪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回頭。
電流聲仍輕微地響著,是來自謝起手中握著電擊器。
謝起沉默地看著跪倒在地的他。
一如當年的場景再現。
只是這一次。
角色徹底對換。
第二十八章
很多人都罵過厲彥舒瘋子,謝起罵過,董事會高層罵過,被他解雇的傭人罵過。
包括他的母親,因為在她病死前,厲彥舒從未表現出傷心或者難過。
或許瘋狂是會傳染的,要不然謝起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從昏厥中醒來,眼前仍然是一片昏暗。
冰冷的緞帶束縛著他的眼睛,厲彥舒嘗試動了動,聽到了手銬撞擊在床頭欄桿的聲音。
直至這時,厲彥舒仍然沒有真實感。
哪怕謝起用電擊器將他弄昏,如今又把他拷在床上,蒙住了他的眼睛。
他都覺得這像是場玩笑,或許謝起只是想教訓他一下,想嚇一嚇他。
這個孩子他看著長大,善良又天真,有著相信愛情的軟弱,被逼急了也只會逃跑。
可再不敢置信,如今的現實明明白白地告訴厲彥舒。
謝起確實能狠下心,甚至比他還要瘋狂。
有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床墊搖晃,有人坐到了床邊。
眼睛被蒙住,嘴巴被堵著,可是嗅覺仍然靈敏。
毫不遮掩的alpha信息素涌進他的鼻腔,將抑制劑壓下的發情熱,刺激得蠢蠢欲動。
厲彥舒扭動著身體,發出抗議的動靜。
這是謝起的味道,他知道謝起來了。
對方坐在床頭,卻還在打電話,厲彥舒一開始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麼。
很快他便意識到了,謝起竟然在替他向公司請假。
這也正是說明了,謝起不是小打小鬧,只是關他幾日。
而是關他很長一段時間,至于時限,謝起不會給出答案。
皮膚開始陣陣刺痛,過量的信息素攝入,讓厲彥舒呼吸急促起來。
后頸的抑制貼已經被扯掉,omega的信息素放肆地在房間里擴散著。
可是得不到回應,掛掉電話后的謝起,并未如他所愿地來碰他。
而是仍然安靜地在房間里待著,似乎在觀察他狼狽的模樣,引以為樂。
厲彥舒又用力掙扎了兩下,不顧手銬磨紅了腕部。而自殘般的動靜,終于得來了回應。
謝起仍然沒有解開他的束縛,而是將手漫不經心地探到了他的身下。
厲彥舒咬住嘴里的東西,那像個圓圓的口球,只能堵住話語,卻攔不住無法下咽的唾液。
他忍住了所有喘息以及示弱的呻吟,卻在對方隨意撥弄后抽回手的瞬間,憤怒地晃動著手里的束縛,以及腳踝上的鐐銬。
直到那濕潤的指腹,按在了他的腺體上。
omega的腺體脆弱又敏感,對現狀的無能為力,以及失控感再也無法讓厲彥舒保持鎮定。
黑色長發的omega,難耐地在枕頭上蹭著潮紅的臉頰。
冰冷的目光,尖銳的話語,如今都被絲巾,被口球牢牢堵住。
仿佛看起來聽話不少,連腺體都變得溫順,在alpha的掌心下,脆弱地跳動。
直到那狠戾的揉搓,將腺體納入掌心,肆意搓弄,過速的力道,將這稱為omega第二器官的腺體,搓得通紅。
逼得omega的生理性液體,濕透了眼部的絲巾,唇下的枕套,以及胯間的布料。
alpha才再次收回手,將他晾在了床上。
謝起離開了床,完全沒有理會已經進入發情期前潮的厲彥舒。
他將他拋在了黑暗中,仿佛再也不會理會他。
亦不會碰他。
也不會允許,他去碰其他人。
包括他自己。
第二十九章
厲彥舒不敢有僥幸心理,渾噩又灼熱的一夜過去,他的發情期正式開始。
謝起每一次出現,都是給他補充營養劑和水分。
卻不給他抑制劑,連信息素都吝嗇得過份。
厲彥舒拼命地想要吸入空氣中少得可憐的alpha信息素,卻如魚入海,根本無法澆熄他旺盛的發情熱。
謝起給他換了一對柔軟的手銬,厲彥舒渾身綿軟,一動不動。
似乎感覺到了不對,謝起摘下了他的口球,取了眼罩。
厲彥舒已經哭過了,而這點謝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