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媽媽很愛我,等我再長大點,你就會來找我了。”
說完,孩子自己樂了:“爸爸沒說謊。”
她依戀地把臉頰埋在厲彥舒的頸項處:“香香。”
那是最靠近厲彥舒腺體的位置,他為了孩子,再次釋放了些許信息素。
然而情緒的不穩定,信息素也變得有些苦澀。
他想,謝起果然心軟,同孩子撒這樣的謊。
他的所作所為,無論如何也看不出愛這個孩子。
正如他當年對謝起所做的那般。
謝起也為這個孩子編了一個充滿愛的溫室。
只是謝起絕不會像他一樣,那樣殘忍地戳破孩子的幻想。
第二十三章
吃過早飯,厲彥舒就要帶父女二人回去。
至于謝起口中所說,他在這里還有工作尚未完成,厲彥舒一律不聽。
他慣來強勢,幾乎是押送著謝起回去。
口中更是無情,說謝起要是不走,讓他單獨把女兒帶走也行。
這話將謝起氣得不輕,最后到底是謝起退讓一步,撥通電話,讓自己的好友接替上寺廟壁畫的工作。
幸好寺廟壁畫工作量大,一次會有全國各地的畫師前來幫忙,謝起中途離開,也沒太多影響。
坐在車上時,厲彥舒略帶輕蔑道:“做這份工作能賺多少錢,能讓你好好的謝家少爺不當。”
即使他奪走了謝氏集團,但謝起仍有屬于自己的信托。
如果不逃跑,吃喝是不愁的,更不必自己工作。
謝起顯然認為他俗不可耐,壓根不愿同他說一句話。
二人之間的冰點一直維續到了莊園。
期間女兒仿佛也感受到了什麼,興致也變得不高,只是乖乖地依偎在父親身邊。
甚至對這個從未見過的大房子,也沒有什麼興趣。
厲彥舒將女兒帶到早已準備好的兒童房,管家在接到他的通知后,早已準備好不少玩具。
對于這個找回來的血親,厲彥舒始終摸不準該如何對待。
孩子并無在他身邊長大,他對她一概不知。
唯有血緣代表著兩人之間關系的特殊,以及這孩子在他身體里待了將近八個月。
但孩子剛出世便被抱走,他對這個孩子是陌生的。
然而陌生歸陌生,本能的喜愛仿佛是血緣所帶來的。
自私的本性還是令他做出用孩子威脅謝起的舉動。
但想對孩子好,也是真的。
何況他也存著討好女兒,讓女兒離不開他以后。
以此令謝起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他剛把謝起帶回莊園,就往對方的手臂里裝了定位器。
本來還打算用信息素進行控制,但尚未來得及實行,公司那邊便出了事。
屬于他麾下的一個部門突然鬧了事。
一個總監出走后帶走了一幫公司骨干。
股東會那群老不死的東西因此質疑他的能力,并要求召開董事會。
禍不單行,一則流言蜚語也在公司內部,以及謝家那些旁枝間口口相傳。
說厲彥舒并非謝家私生子,他跟謝家根本沒有血緣關系。
是他母親同別的野男人懷有身孕,最后找謝有書背的鍋。
厲彥舒險些被氣笑,他剛被認回謝家就做過親子鑒定。
如何不是謝家人?
這群人想方設法要將他從位置上拉下,真是什麼謊言都扯的出來。
開董事會的那天,厲彥舒起得很早。
他在衣帽間里更換服飾時,難得見謝起也出現在衣帽間。
對方一襲黑色的西裝,打上領帶,甚至連頭發都精心打理過。
厲彥舒看著他這幅模樣,忍不住問:“你要去哪?”
謝起不答反道:“我去哪你不都一清二楚嗎?”
如今謝起出門,除了身上的定位器,還有隨行兩個保鏢。
厲彥舒便不再說話了,他現在與謝起關系過于僵硬。
時時說兩句便會動氣。
何況今日有場硬戰要打,厲彥舒無心再留意謝起。
來到公司以后,董事會的老不死們皆已到齊。
厲彥舒坐在主位,不耐煩地聽著他們紛擾的質疑聲,以及各種對他的攻殲揣測。
直到其中一個叔伯開口道:“再說了,謝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還在呢,我們為什麼要讓一個不知哪來的野種坐在這個位置上,對我們吆五喝六。”
厲彥舒瞇眼望向那個人,面無表情道:“你說什麼?”
那個叔伯不知哪來的勇氣,竟沖他不屑道:“還是個omega。”
很快,厲彥舒便知道這個叔伯究竟是哪來的骨氣了。
數個董事會成員的秘書來到會議廳大門前,將那扇大門拉開。
伴隨著低沉的腳步聲,被眾人簇擁進來的人,漠然地,冷淡地,同他對視。
是謝起。
第二十四章
一瞬間,諸多線索都在腦海中串成一線。
離開的主管是謝氏集團的老員工,傳他并非謝有書真正兒子的流言。
態度大變的股東們,以及那他如何調查都沒能查出來的謝有書的股份究竟在誰手中。
謝有書去世以后,他手里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并未在遺書中出現。
既沒有傳給謝起,也沒有傳給他。
原來是偷偷留給了謝起,而他不知道。
他在謝有書去世后費心費力奪權,這些年也一直收購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