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謝起覺得這才是自己會喜歡的類型。
而不是黑發綠眼的陰郁美人。
當天晚上,彥舒回來了,卻沒有像以往一樣對他溫柔小意。
彥舒帶著皮手套的手剛放在他肩膀上,謝起就覺得脖子一痛,針對alpha的強效麻藥讓他四肢無力。
謝起驚怒交加,不明白彥舒這是在干什麼。
彥舒抓住他的頭發,粗暴地將他從椅子上拖到了床上,騎在他腰上的同時,又狠狠打了他一耳光。
黑發美人聲音仍然溫柔,目光卻前所未有的陰沉。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怎麼能看別人呢?”
“你真不乖。”
第四章
這是一場單方面實施的羞辱,在信息素刺激下,謝起本能地起了反應。
彥舒卻沒有像從前那樣滿足他,而是給他那處套了環。
緊箍的痛感,再施加一定的刺激。
整整一個晚上,謝起從生到死,再從死到生。
天光微亮的時候,他甚至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
彥舒掐著他的脖子,讓他窒息的同時,又柔情蜜意地舔著他的嘴角。
他甚至聽到對方再說:“你知道的,我永遠愛你。”
“你該喊我什麼?喊對了我就把這個東西摘下來。”
他聽信了魔鬼的哄勸聲,從親昵的寶貝開始喊。
寶貝,寶寶,親愛的,老公。
每換一個稱呼,彥舒的臉色就陰沉一分。
直到后來,彥舒不想再聽他喊出任何稱呼。
心思多變的瘋子,最后再解開他環的那刻,與他耳邊輕聲道:“你該喊我哥哥。”
陷入昏睡的那刻,謝起在心里冷嗤:“你他媽就是個瘋子!”
這一次,謝起昏迷了近乎一天。
過量的麻醉讓他大病初愈的身體,飽受副作用的折磨。
一連幾天,身體仍然虛弱。
而那個棕色頭發的beta,也再沒出現過他面前。
謝起計劃著要逃了,他不可能繼續跟一個瘋子待在一起。
alpha本就聰穎,沒多久他就摸清了保安的換崗時間,以及監視器查看不到的死角。
他對這個偌大的山莊熟悉得不得了,輕車熟路地,謝起逃了出去。
他沒想到能在半路上遇到那個omega。
白皙的皮膚,棕色的頭發,渾身散發著香甜氣息的omega。
在看見他的那刻,omega撲到了他的懷里,哭得稀里嘩啦。
在omega飽含哭腔的陳述中,謝起得知了彥舒隱瞞的真相。
他確實有個戀人,但那個戀人是眼前這個叫陳斯的omega。
謝起是個攝影師,時常去外地采景。
數個月前,一次外出攝影的過程中,謝起出了意外,恰好摔倒了腦袋。
陳斯失去了戀人的一切聯系,找到戀人家中,卻不被允許進入。
只好守在這里,希望能見謝起一面。
謝起看著陳斯的眼淚,心亂如麻,有種直覺告訴他,陳斯說的才是真相。
但不知道為何,他心中總有一種不適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陳斯的頭發太像他記憶中那個畫面。
那個……跪在彥舒面前的男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簡潔地告訴對方自己腦袋摔傷,失了憶,什麼都不記得了。
陳斯目光微動,很快便說:“沒關系,我可以陪你慢慢想起來。”
他目光深情地望著謝起:“以后我都會陪著你,好好愛你,就像你曾經對我那樣。”
不知為何,謝起聽到這話,卻更感不適。
謝起:“對了……你剛剛說,你來我家找我?”
他望向半山腰那巨大的山莊:“那是我家?”
陳斯:“是啊。”
“那……彥舒是誰?”
那是他的家,為何彥舒在那處更像主人。
陳斯不解地望著他,好似不明白,為什麼謝起與彥舒相處這麼久,還不知道對方是誰:“你是說厲彥舒?”
omega用溫軟的語氣,輕聲地給予了謝起近乎晴天霹靂般的消息。
“他是你哥哥啊。”
“親哥哥。”
第五章
謝起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那個莊園的。
他渾渾噩噩辭別了那個omega。
在對方近乎沖擊地發表了,這段時間來跟他日日糾纏,夜夜同寢的人,是他的親生哥哥以后。
也許這個omega也沒有那麼可信,直覺不一定可靠。
如果厲彥舒真是他的親哥,對方為什麼跟他不是一個姓,又為什麼非要跟他糾纏在一起。
這兩個人之間,總有一個在說謊。
但在過于荒唐的言論中,謝起更傾向于陳斯在撒謊。
回到莊園,莊園里一片慌亂。
傭人和保安都集中在庭院,厲彥舒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安然地坐在最正中的椅子上,手里捧著一杯咖啡,目光所及之處,人人自危。
直到謝起再次出現,眾人才松了一口氣。
但尚未來得及僥幸,厲彥舒便叫來管家,解雇了一大半人。
謝起感受到那些人不甘又埋怨的目光,面色愈發蒼白。
厲彥舒走到他面前,甚至沒有問他到底去哪了,而是溫聲道:“怎麼出去也不說一聲,你嚇到我了。”
謝起抿了抿唇:“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說。”
厲彥舒審視著他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麼,竟然笑了:“看來是很重要的事情了,剛好……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
二人來到了臥室,沒有比這更私密的地方。
也是這段時間,他們翻云覆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