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起獨自前往外地工作,發生意外。
幸好當地人發現得及時,搶救過后,便轉回了這所醫院。
確定謝起只是失憶,沒有其他問題后,彥舒便將他帶回了二人同住的地方。
房子很大,裝潢奢華,彥舒日常很忙,在醫院陪伴他時便經常接到工作上的電話。
哪怕謝起一再表示,自己無需陪伴,但彥舒依然守在他身邊。
看著這樣的彥舒,謝起并無多少感動,反而覺得彥舒一定要留下來,未必真的關心,更像一種監視。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對omega的敵意會這麼重。
難道真如彥舒所說,是因為失憶前他們吵架吵得太厲害,以至于到現在,他如此抗拒對方?
雖然心里充滿了各式各樣的疑惑,但當天晚上,他們就做了。
謝起本來打算獨自睡覺,他還沒面對好自己有了一個戀人的事實。
可彥舒穿著一襲黑色的緞面浴袍,摘了防咬圈,慢條斯理爬上床,掀開了自己的衣服下擺時,謝起還是被震住了。
里面有一套精美的器具,鎖住了omega孕育孩子的通道。
只有最下流的電影中,才會出現的玩具,如今出現在omega身上。
彥舒咬著浴袍下擺,濡濕了那塊薄薄的布料。
他綠色的眼珠,就像暗不見底深淵,引誘著alpha來觸碰他,嗅他,親吻他。
大腿的皮膚出了很多汗,潮濕而粘膩。
就像熟透的果實,散發濃烈馥郁的氣息。
黑色的長卷發散落在謝起的臉頰上,給他帶來一陣又一陣的眩暈。
實際上,他被omega的信息素,勾得失了理智。
窗外下起了雨,窗內濕潤的器具被扔在了厚重的地毯上。
歐式的床角深而重地陷在地毯里,以一個劇烈的節奏搖晃。
彥舒不怎麼喜歡叫,他的聲音喑啞,只有實在受不住了,才會逼出幾聲。
很快謝起就知道他為什麼聲音會啞了。
omega被他上了一次后,便以壓制的姿勢,自己喜愛的節奏,掠奪他的alpha。
他摸過alpha汗濕的腹部,拿起了桌旁的香煙。
在醫院里,謝起從未見他抽過。
如今omega用那張仍誰看了都覺得過火的臉蛋,輕輕瞇起眼睛,緩緩吐出香煙。
煙霧似層紗般懸浮在他們交織的視線當中,隔絕了那一瞬的對視。
彥舒的臉穿過薄霧,來到他面前。
帶著尼古丁的苦澀氣息,他含住了謝起的嘴唇,發出愉悅之極的聲音。
在極致的快感中,謝起閉上眼。
一個畫面閃過了他的腦海。
同樣是雷雨天,同一張床上,彥舒坐在床邊,冷淡地望著跪在他身前的男人。
然后他忽然抬起眼,好像發現了在門后窺視的謝起。
他緩緩露出了笑容,俯身抓住了那男人的頭發吻了下去。
就像是在施恩,又像一場只有謝起才知的宣戰。
第三章
所有關系中,他們所建立的交集,是最混亂、不穩定,又難以割舍的關系。
在謝起理清心中的戒備,審視二人的關系前,他被彥舒弄得幾乎沒辦法保持理性。
謝起懷疑如果他們去醫院測試,契合度應該極高。
要不然他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好像omega沖他勾勾手指,他便輕而易舉被勾引。
又一次被彥舒勾著做完后,謝起看著對方靠在床頭,吞吐云霧的模樣,忍不住道:“我不喜歡你抽煙。
”
彥舒看了他一眼,眼尾還殘余著性事后的余韻。
這段時間里, 除了上床以外,謝起對彥舒的態度挺冷淡的。
彥舒自然感覺得出來,他心里覺得好笑。
看來他的弟弟,就算失憶了,也本能地保持著對他的厭惡。
彥舒又抽了口煙,才慢聲道:“抽煙止癢。”
止哪的癢,謝起不至于清純到聽不懂
他忍不住耳垂微紅,略有些惱怒,不明白彥舒怎麼這樣自然地說出這種話。
想起那唯一能記起的畫面,彥舒與跪在地上的男人接吻。
那一刻的怒火,幾乎要隔著記憶燒到當下的他身上。
他想,他失憶之前,肯定很喜歡彥舒。
不然怎麼會這樣無法容忍他的背叛,以至于失憶后都對這人如此抗拒。
但謝起沒打算跟彥舒說,他想起的這件事。
因為事情的原貌還不清楚,現在的他,只能輕易地被彥舒糊弄。
是的,糊弄。
彥舒說他沒有朋友,沒有工作,性子孤僻,不善社交。
可謝起不認為自己是這樣的人,然而住院這麼多天,除了彥舒以外,再沒人來看過他是事實。
就算真有朋友,想來也不親近。
難道從前的他,真是除了愛情以外,什麼都沒有的失敗者?
他們住的地方很大,家中有許多傭人。
彥舒每日從公司回來,都會陪他聊聊天。
從對話中,謝起能聽出彥舒對自己濃烈的獨占欲,以及監視。
傭人中絕對有彥舒的耳目,如若不然,怎麼會連自己今天在書房里看了哪本書都一清二楚。
彥舒甚至對此不加以掩飾,仿佛這就是他們之間正常的相處模式。
有一次家中來了個新的傭人,謝起覺得這個人長得有些面熟。
是個有著白皙的皮膚,柔軟棕發的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