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麟及時側過臉,躲開了邪神情不自禁俯身而下、對著他唇瓣的吻,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推了推壓在上面的結實身軀,用抱怨的口吻說道:
“吾主,您好重哦。”
應付主角,他也有一套策略。
且若不想被占便宜,便可勁的撒嬌準沒錯。
只是這一次,這個方法卻并不怎麼管用了,邪神眼底的欲.念濃郁得仿佛要溢出來,他低沉地笑了笑。
“我重不重,你不知道嗎,吾親愛的神子?”
晏麟倏然僵住身子,感覺瞬間集中到了被觸手偷襲的小小麟,隔著幾層布料的刺激更甚。
巫岐眸色漸深,忽然低下頭,準確無誤地擒住了那抹誘人的淡色,又在晏麟反應不及之前,撬開他的唇齒,加深了這個吻。
“……”
晏麟眼尾泛紅,波光瀲滟的眸子很快浮上水霧,在雙重刺激之下,按在對方胸膛上想要將人推開的的雙手便顯得欲拒還迎了起來。
最終,手指只能緊緊地拽著對方胸前的衣服,五指在黑袍上抓出一道道難耐而曲折的痕跡。
不知過了多久,晏麟的表情短暫地空白了一下……
邪神終于退開,望著晏麟原本淡色的唇此刻已然變成了誘人的殷紅,泛著水光,顯得曖昧之極。
他微微瞇起眼,俯在尚未回神的晏麟耳邊低語,帶著一絲愉悅。
“多謝款待,很美味~”
只是有些時候,也如這般,讓人難以招架。
總歸邪神比光明神要難應付一點,還是光明神比較可愛,失神中,晏麟不止一次地如此想道。
……
諸神復蘇的征兆在大陸上愈演愈烈,到了不可能忽視的地步,就連平民都隱約生出了預感,漸漸多出來了許多其余神明的信眾,在大地上游走與演說。
對此,意料之外,卻也在預料之中,大地母神教會并未見有所動靜,包括光明教會亦是如此,而邪神組織在最初的行動后,也逐漸平息下來。
隱隱有一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寧靜之感。
而此時,邪神組織內,已知諸神復蘇之事已成為無法阻擾的必然結果,況且薩斯也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所以近期邪神組織最主要的,便是正準備著做好——迎接邪神的歸來。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組織內的成員卻突然發現,薩斯大人與神子之間的氛圍,似乎變得微妙起來。
或者應該說,原本一直以來甚少發表言論,卻不會讓人忽視的神子,竟漸漸參與到了討論之中,或許可以說是對吾主的虔誠與崇拜,導致在吾主歸來的事情上顯得活躍許多,不復以往的靜默。
只不過,神子的話語總是巧合地與薩斯大人的決策偏移,雖然影響不大,但次數多了后,周圍的組織成員便也逐漸感到了不對勁。
然而,觀神子的神情,卻是再自然不過的模樣。
說到這點,薩斯的感覺該是最敏銳的,自然也察覺到了神子的變化,他想了想,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是自吾主降下回歸的神諭之后。
是了,便是從那時開始的。
薩斯并不懷疑晏麟對吾主的虔誠,而他的變化又是如此顯然,那麼,這樣的情況難道是——吾主對他降下了未知的預兆?
被神明認可的神子,并接受神明的力量洗禮,可以說是最接近神的使者,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從自身與神明的隱秘聯系之中,獲得神的預兆。
所以說,無論是光明教會的圣子,還是邪神組織的神子,都是極為特殊的存在,能夠直接聆聽到神的諭言。
聽了薩斯的自我腦補后的晏麟:“?”
這倒也是一個不錯的理由,如此合理的解釋了自己開始搞事后的舉動。
不過,隨之而來卻有一點麻煩就是,薩斯竟然開始贊同自己的意見了??——不是,你應該堅持自己的決策啊,應該反駁他啊!
所幸很快,晏麟就找到了機會,將險些歪掉的計劃,給扳回了正軌。
那是一次極為重要的會議上,在諸神復蘇之事到了最緊要的關頭,邪神組織也即將迎回吾主,該進行的儀式的選擇上,晏麟緩緩地開口了。
“我認為,只要我們對吾主足夠虔誠,無論需不需要儀式都無所謂,倒不如借著這個機會,對光明教會那群鬣狗來一次致命的襲擊——”
他神情冷淡,視線掃了一圈現場,一片密密麻麻的組織成員中,有一些是被他拉攏,或因為他神子的身份而靠過來的,如今他也不是最開始那個被人輕視,且毫無權利的空得邪神恩寵的底層成員了。
作為地位僅次于薩斯,某些時候可以與薩斯平起平坐的神子,他也收攏了一番屬于自己的黨羽。
并且,為了自己的“反叛”計劃進行得順利,他可是不僅僅只是收攏了一小部分人而已。
所以,在他的話音剛落下,現場紛紛立即響起了應和的聲音。
但對于邪神的狂熱追隨者來說,沒有什麼是比邪神更重要了,哪怕是能夠借此重創死對頭光明教會,也沒有迎接邪神的歸來更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