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咳——”溫玨剛出聲就發現自己的嗓音有多沙啞,匆忙咳了一聲掩飾。
秦業很自覺的下床給倒了杯茶水,又小心用術法弄熱了才遞過去。
溫玨抿著唇接了過來,用茶水潤了潤喉。
覺得稍微好些了,青年才終于看向了造成他今天這樣不適的元兇。
然后就發現秦業正用一種專注溫柔的眼神看著他。
溫玨就像心口燙到了一樣砰砰跳動,原本白皙的耳垂也逐漸紅潤。
小徒弟都開始避開眼神且不說話,秦業才覺得這樣或許有點奇怪,秦業回過神來道:“你讓靈力在丹田循壞幾周天,這樣身體的一些不適會很快恢復。”
正常來說元嬰修士的體質已經十分強韌,只是秦業他有祖龍的一部分血脈,在不可言說的某些事上會有些失控。
溫玨也只是因為頭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而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不過很快他那些復雜的情緒就因為靈力的流轉而平靜了下來。
待按照秦業說的讓靈力在體內循環幾周天后,溫玨睜開眼頗為疑惑。
“師尊,我的修為好像增長了一些。”
秦業并不覺得驚訝,“我的體質較為特殊,和人交合是會有這樣的效果。”
溫玨第一次聽到秦業這樣的秘密,覺得不可思議。隨即又想起了什麼,臉色微變。
秦業像是看穿他在想什麼,把溫玨手上的瓷杯拿在了自己手上,淡聲道:“這事不需要和別人交合也能發現。”
溫玨聯想起昨夜秦業那生疏的動作,初時讓他吃了不少苦頭,心有戚戚道:“我不該懷疑師尊。
”
秦業總覺得他應該不止想說這一句話,但青年并沒有打算說更多。
于是秦業轉而提起另一件事,“我曾答應秦霜錦,只護佑奚圖到元嬰。如今他已經達到了元嬰,是時候把他送回龍青山脈了。雖然不知秦霜錦究竟什麼時候會去接他,但他跟著我們也不合適。今早我已經給他提過此事,他也打算回去。”
溫玨道:“師尊為何這麼急,奚圖跟著我也替我解決了不少麻煩。”
秦業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我原本給你雪蓮,是想著讓你能增長些修為,結果你一點也沒動。奚圖和武行,倒是借你承了我的禮。”
“可是師尊說過,我可以隨意處置。”
秦業道:“當然,你可以隨意處置。我送奚圖回去,也是我本該做的事情。”
溫玨皺眉問:“那武大哥呢,他之前曾說奚圖若回去龍青山脈,他也要一起跟去。”
“他也打算一起去,光憑奚圖一個人只能在外圍生活,有武行在便可以回去之前的地方。”
溫玨聽了這話沉默片刻,才道:“其實我也有一件事想告訴師尊。”
秦業預感不妙:“什麼?”
溫玨道:“我想入合歡宗。”
“不行,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秦業直接否定,全然沒有多考慮一下。
溫玨不因為秦業的否定而放棄,堅持道:“我已經考慮了很久,才做下這個決定。我不會拜別的師父,我的師尊只有你一個。”
“那你加入合歡宗是為了什麼?為了槐序?”秦業的語氣讓人確信只要溫玨敢說是為了誰,就會去直接抹殺那個人。
“不是的,我只是想快點成長起來。待在師尊身邊,我永遠都會被你保護。
我不會拜合歡宗的誰為師,也不會去學合歡宗的心法,但是我需要借合歡宗的名義去歷練。而且魔族不是提出每十年就會挑選一批魔族同人族各派對戰嗎?我想用合歡宗的名義參與。”
秦業真有種自己給自己挖坑的感覺,但他始終不答應溫玨。
“如果只是這樣的原因,我一樣可以讓你去。”秦業強硬的態度沒辦法讓溫玨打消念頭。
然而秦業也不想因為這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讓溫玨不高興。
他避開了這個話題,提起要帶溫玨出游的事。
青年知道他在想什麼,沉默了下來。
事實上秦業也感到了煩躁,他大可同意溫玨拜入合歡宗,反正他一樣可以自由出入那里,在人界沒有任何地方他去不了。
可他不容許任何人覬覦他的人,秦業承認他的占有欲在作祟。
而溫玨并不明白這點,在青年的眼里秦業對他的在意表現的太過隱晦,甚至于如果不是秦業用行動表示他對溫玨的喜愛,青年心里會一直有一部分懷疑。
畢竟秦業總是像一團看不透的霧氣,他身上有著許多秘密,又無法讓溫玨握住。
兩人詭異的氣氛一直延續到了下樓用飯的時候,連武行這類粗神經都發覺不對勁,分別傳音給同桌的奚圖和槐序詢問。
秦業輕而易舉的能聽到幾人在傳音說些什麼東西,不過他不在意這些。他在思考,該怎麼打消溫玨那個想法,或許該從槐序入手。
少年這次直面上了秦業冷冰的目光,因為他就坐在秦業正對面。
槐序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悄悄的用眼神去瞟坐在秦業身邊的溫玨。青年面色如常,只是細看下才能發覺他的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