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桑鏡和簡隨州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避開人群,兩人真正的想法截然不同。
時間流逝很長一段時間,兩人相繼出現,不過形象都有著區別于之前的狼狽。
“你劍用的還不錯,可惜人不怎麼樣。趁著我現在有空,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桑鏡滿不在乎的脫下已經和破布沒什麼區別的短打,借此擦拭著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滲出的血污,在一旁的魔族即刻遞來新的替換衣物。
他語氣輕蔑,的確引起一干人修的不滿,但看在他身后那些高大魔族的威懾下,沒人主動出聲。
與他身上的傷口相比,簡隨州受的傷也不遑多讓,其右手上的傷更是血流不止。
不管桑鏡對人族有多憎惡,至少經過剛剛的交手,他勉強認可對方的劍術算是厲害。
只不過,在所謂的‘切磋’中,桑鏡試探的問簡隨州是否曾在對手心神不寧或無心對戰時出手過,而簡隨州在這句話后便失手一招。那道最嚴重的傷便是因此而來,這也讓桑鏡大為光火。
其他門派修士心里如何想不論,梵天宗的弟子們看著自家宗主也同樣負傷,看著桑鏡的眼神便各個忌憚又厭惡。
簡隨州的神色看不出有什麼變化,甚是平靜。
“我想知道閣下身后這些魔族是什麼身份。”
“在此處駐扎的魔族皆是我們尊上麾下精銳,不過出現在這里的只是一部分。原以為人界定當是個值得一來的地方,竟還不如我們魔淵靈氣充裕。”
最后那句話怎麼聽都是桑鏡想要說的話。
簡隨州道:“你口中的尊上是?”
桑鏡道:“自然是我們魔尊陛下,我知道你們最想知道什麼。我們尊上不好殺伐,恐怕你們擔心的事情并不會發生。”
事實上桑鏡跟著秦業的那麼多年,最多的時候是秦業在暗宮里睡覺,大小事由他代為處理,只有某些不得不需要親自露面的情況,秦業才會端起魔尊該有的架勢。
“閣下的口吻聽上去對魔尊很了解,又身負統領魔族精銳的重任,應是魔尊很信任的存在。”
桑鏡腦子不笨,知道這個叫簡隨州的人族在套他的話,不過也沒什麼好隱藏。
“尊上對我是很信任,也確實交代了我一件事。你身后這些人族修為雖然差勁,但應該也是有身份的人吧。正巧,我也懶得找到你們各自門派一一通知。”
“奉我族魔尊詔令,上古結界破裂,我魔族與人族之間的界限就此消弭,上古時至今隔了數代的仇怨雖不能勾銷,但魔族只是好戰并不是好殺。我們不會進犯人界,作為交換——”
“我們尊上要求人族每十年派出五十名骨齡在兩百歲以下的修煉者與我魔族青年對戰。”
“對戰?”簡隨州有些疑惑,從目前得知的一些信息來看,魔族似乎發展的十分強盛,僅僅只是要求這樣的對戰,難道說還有其他目的只是暫時沒有表現出來。
桑鏡肯定道:“就是對戰,生死不論。事實上,”這個紅眼睛的俊美魔族對著簡隨州笑起來還會露出虎牙,“我也覺得尊上沒必要讓我們魔族和你們對戰,每十年讓你們輸一次,太浪費我們的時間了。
”
秦業是交代了桑鏡替他通知人族關于對戰的事情,但沒想到桑鏡表現的太過嘲諷,仇恨值拉滿以后反而讓人族的情緒滿值答應的很快。
對于簡隨州想要見一面魔尊的要求,桑鏡更是相當欠揍的表示,他的尊上只會和身份相當的人族見面。
然后臉色冰冷的劍修則提起另一件事,他向桑鏡詢問了是否知道一個叫秦業的魔族這件事。
早就串過詞的桑鏡理所當然的告知,秦業同他一樣是魔尊最信任的魔族,至于人族各派想要找到秦業算賬這件事,勸簡隨州打消念頭。
如果人族不怕魔尊改變主意,打算讓魔族重回這片土地的話。
目前來說,桑鏡駐扎在萬象密林更大的原因是為了讓人族認知到真正魔族的樣子,同時也讓魔族領會到人界并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麼好。
魔族的強橫讓人族的修煉者人人自危,開啟了修真界的奮起。
去梵天宗跑了個空的秦業,又回了趟魔淵。本來是為了問清桑鏡事情辦的如何,然后就被忠心過頭的下屬強留著聊了許久。
什麼去往人界的魔族們都很幻滅,沒想到人族這些年越發弱勢,還有關于對戰魔族們都覺得很浪費時間,以及……
“尊上,那個什麼梵天宗的宗主,就交給我吧。”
秦業沒想到桑鏡居然會提出這個要求,不過他的屬下一臉認真,秦業思索片刻同意了他的要求。
“那個劍修實力并不弱,算是人族少見天賦卓絕的修士。”否則就算他當時的狀態不妙,尋常修士也無法真的傷到他。
桑鏡閉上嘴神色復雜的看了看秦業,最后實在沒忍住道:“尊上,您對人族太過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