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業:“這火焰沾到就難滅掉,霸道到能幾個呼吸之間把一個金丹修士燒成飛灰。不過煉器師喜歡的很,諸多硬度極高的金屬都能熔煉。”他說著,指節也順著在雪靈的毛皮上滑動。修長的手指白皙光滑,在焰火里游走,半點損傷都沒有。
溫玨不知不覺就把視線長時間停在了秦業的一舉一動,意識到有些明顯又低下頭收斂了眼里直勾勾的情緒。
秦業散漫道:“這小東西手感摸著不錯,你不試試嗎?”
溫玨抿抿唇,離他近了些,剛想碰雪靈豎起不斷搖動的長耳,秦業忽然捉住他的手往尾巴上放。
說不怕是假的,青年呼吸稍稍亂了些,卻沒有抽出手。
秦業偏頭看青年一眼,又停住了動作,轉而讓溫玨抓住了小東西的絨耳。
把陰晴不定喜怒無常詮釋的明明白白,秦業皺著眉嘀咕道:“真是聽話。”
溫玨也不知道秦業為何又戲耍他,卻也不會說什麼。
發了善心把抓到的雪靈放了,秦業抬頭看了看天色,落雪不斷且越下越大。若不用靈力隔開,恐怕他們兩人都要堆成雪人。
秦業道:“冰天原的晝夜交替很快,白晝短暫,夜晚更為漫長,看天色快迎來夜幕了。找個地方休息吧。”他的語氣習慣性帶著不容反駁之意。
話都說了,秦業才后知后覺的想他是否強硬了些。不過他剛想張口緩和一下,青年就握住了他垂在一旁的手。
秦業要說的話頓時咽了回去,看向動作突然的青年。
溫玨墨眸清澈,無奈的道:“抱歉,師尊,我很冷。
”
與之交握感受到的溫度確實寒涼,秦業忘記了青年的修為扛不住這里的寒氣,放了好一會兒手。想到溫玨一直努力挨凍還不愿麻煩他,直到受不住了才握住他的手。
難得的愧疚很難忽略,秦業空著的手摸摸溫玨的發尾以示安慰,主動牽住了青年的手。
“下次記得提醒我。”
其實秦業也有些不自在,他從未和人這樣親密相處,尋常人想觸碰他簡直是自尋死路。可是被他握著的那只手溫度漸漸回暖,也讓他的不自在減輕了許多。
少有人會在禁區過夜,想要找合適的落腳處自然也是艱難。不過秦業好的壞的都住過,只是考慮溫玨還是盡量選了個能休息的干燥石洞。
只是靜坐了一會兒,秦業忽然想起那幾株雪魄草來。
“等到出去尋丹修再煉制太過麻煩,不如直接吃了我來護法,也不必擔心會有問題,多余的藥力我會引導出去,浪費一些也無妨。在這里不缺這些東西。”
這次他倒是以商量的態度再說,等著溫玨的反應。不過青年向來對他的話都不作反駁,聞言只是照做,說要直接吃便直接吃。秦業險些要攔住他,思量一下又放下了手。
冰魄草的味道估摸著并不好,但青年也不見皺眉,僅僅是因為藥力上涌時閉上眼。
秦業也依言注意著溫玨的狀態,在發覺不對時小心的探進自己的力量,推出多余的藥力。容溫玨自己的靈力在體內回轉,把冰魄草的藥力一點點吸收。
這時候的青年心神都沉浸在修煉中,也無暇關注到有人在肆意的看著他。
秦業的金瞳侵略性極強,在青年的臉上巡弋。這不是師徒間該有的眼神,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
等溫玨的時間比秦業預料的更慢,盡管有他在旁邊,但直接吞服雪魄草的藥性十分狂暴,好幾次差點撕裂了溫玨的靈脈。
不過風險巨大的同時回報也是等額,溫玨直接結丹了。
冰天原的上空也相應出現了閃爍的雷光,只是還未劈下,秦業就給斷了。
倒不是說不給溫玨這個渡劫的機會,只是青年的藥性還沒消化完,整個心神也還無法抽離出來。
秦業試探性的用了一點力量觀測溫玨的情況,經過藥性的洗禮又結成金丹后,青年的靈脈拓寬了一些。
猶豫了不過幾個眨眼,秦業就割開了自己的掌心,赤紅的血爭先恐后涌出。然后秦業又淬出蘊含龍血的部分。與他相牽的溫玨的手腕,小小的有一點傷口,龍血像牽引的紅線一般融進溫玨手腕。
借著這個時機,正是改善溫玨體質的機會,冒險但都在可控范圍。秦業挪了挪位置,把人圈在自己的范圍,遠遠看上去像是從背后抱著。男人原本光滑的左臉隱約浮現出黑色的龍鱗,似是有點倦怠的把臉貼在青年的后背。
秦業畢竟只是軀體有了龍的雛形,龍血卻不見得多少,不足以讓溫玨的靈根靈脈徹底脫胎換骨,但也再不會被稱作劣等。
青年的體溫暖融,猶帶與本人一致清透淺淡的香味。
秦業像某種犬科動物一樣輕輕嗅了嗅,嘀咕道:“這算是做了師父該做的事,也沒讓你白叫這麼多次師尊。
”
溫玨不知道自己還吸收了來自秦業的饋贈,只是清明的那部分心神疑惑藥性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