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
*
曖昧訊號結束到現在,過去了四個多月的時間,這期間姜恩眠的日程滿滿當當,出專輯、拍電影、參加活動,卻從沒去過沈宗年的家。
姜恩眠提著他的箱子,被沈宗年牽著走進別墅。
沈宗年的家和他想象中差不多,室內很整齊,家具陳列以冷色調為主,裝潢擺設并不多,煙火氣息很弱。
沈宗年拿出飲料和姜恩眠愛吃的零食給他,“我有個視頻會議要開,最多半小時。”
沈宗年指著二樓,“第一間是我的臥室,第二間是開會的書房,你困了就去臥室休息,有事就隨時來書房找我。”
“當然,這里所有的房間,你可以隨意出入。”
姜恩眠點點頭,把沈宗年往樓上推,“我知道了,你快去忙吧,我等你。”
*
舍不得姜恩眠等,視頻會議只持續了二十分鐘,沈宗年合上筆記本電腦,卻接到了姜母的電話。
五分鐘后,沈宗年和姜母告別。一樓客廳空空蕩蕩,零食一袋都沒拆,只有果汁喝了半杯,但沒看到姜恩眠的人。
他順著走廊往上,在臥室內的衛生間聽到了動靜。
姜恩眠躡手躡腳推開浴室的門,先看到了沈宗年的臉。
他嚇了一跳,極不自然地拽了拽真絲睡袍,“你、你會開完了?”
浴袍尺寸偏大,是他從沈宗年床上拿的,衣服穿得急,綁帶系得亂七八糟,半截鎖骨還留在外面。
姜恩眠發尾潮濕,掛著透明水滴。
沈宗年慢慢向姜恩眠的方向靠攏,“剛才媽給我打了電話。”
“哦,怎麼了?”姜恩眠卻下意識往后移。
“她說,你告訴她今晚要和同事聚會,不回家住。
”沈宗年離他越來越近,“但媽不放心,給你打電話又沒人接,就聯系到了我。”
姜恩眠低頭摩挲指節,“哦,我剛才洗澡呢,沒聽到。”
“洗澡?”沈宗年視線滑到姜恩眠的睡袍上,“眠眠,你是把果汁打翻,濺到身上了麼?”
姜恩眠被逼到了墻邊,進退難行,“你說是……那就是吧。”
沈宗年一只膝蓋貼在姜恩眠裸露的大腿,低頭捏住垂落的睡袍帶,“我的睡衣,穿得舒服嗎?”
姜恩眠慌得頭暈眼花,“還、還行。”
“你什麼時候去聚會?”沈宗年單手撐在墻面,嘴唇時不時碰在他耳廓,“現在送你來不來得及?”
自知謊言藏不住,姜恩眠泄了氣,手臂搭在沈宗年肩膀上,主動往他懷里貼,“我騙媽的,沒聚會。”
沈宗年的手貼在他身上,輕薄的浴袍遮不住姜恩眠的身形,他的腰細到一只手都能摟住,“那去哪?”
“哪也不去,我、我就想留在這兒。”姜恩眠緊張到耳鳴,視線開始模糊,“我其實給你準備禮物了,我、我今天,就想把自己送給你……唔!”
主動邀約是最強效的興奮劑,熱烈的吻襲來,睡袍帶在拉扯下脫落。
全世界都是沈宗年侵略性的吻和他發熱的體溫。
姜恩眠被男人抱進柔軟的床鋪,沒有腰帶捆綁的睡袍更加松垮,一半落在床邊,另一半是白皙的肩膀。
領帶隨之掉落,襯衫紐扣也解到了第三顆。他停下來,單膝跪在床邊,湊到姜恩眠身邊。
沈宗年眼中有團火,欲望卻努力壓制,“眠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知道。”姜恩眠貼上來,主動幫忙解紐扣,人緊張到全身發抖,“我在……勾.引你。
”
“怕不怕?”沈宗年的手貼在內.褲邊緣,很輕地咬他耳尖。
“嗯唔。”姜恩眠驚得發麻,解紐扣的手卻越來越急,“不怕。”
襯衫全部解開,他揚起下巴,吻住沈宗年的心口,“我要。”
……
沈宗年幫他清洗完畢,吹干頭發,自己才安心回去洗澡。
姜恩眠趴在床上翻手機,慶幸自己準備得早,折騰了這麼久也沒到十二點,時間都還來得及。
他揉了揉腰,躡手躡腳跑到客廳,翻開帶來的行李箱。
*
二十分鐘后,沈宗年洗完澡,臥室熄了燈,他刻意放慢速度走到床邊,很輕地坐在姜恩眠那側。
他慢慢展開遮住頭的被子,里面是人為制造的枕頭假人,姜恩眠并不在。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干凈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正緩慢向臥室靠近。
沈宗年沒耐心等人過來,他先行走出臥室。
漆黑的走廊,只有姜恩眠的眼睛和蛋糕上的蠟燭分外明亮。
“不是說沒有蛋糕麼?”
“媽和我說,生活需要驚喜。”
姜恩眠拍戲的地方在窮鄉僻壤,連車都不通。他找附近村民借來了自行車,騎了兩個小時山路,又做了兩個小時的長途客車,才到達他早就聯系好的蛋糕店。
從禮盒、蛋糕坯到奶油,還有上面的每個花邊和文字,都是姜恩眠親手制作的。
他的笑臉融進燭光下,“喜歡嗎?”
“特別喜歡。”
只要與你有關,全都喜歡。
沈宗年留意到姜恩眠赤.裸的腳面,“怎麼沒穿鞋?”
地面雖然很干凈,但已是深秋節氣,赤腳踩在上面會涼。
“穿鞋有聲音,被你發現驚喜就沒了。”姜恩眠托起蛋糕到他面前,“許愿吹蠟燭吧。
”
“哎!干嘛?”姜恩眠身體失重,連著蛋糕和蠟燭,被沈宗年騰空抱起,“先許愿,蠟燭要滅了。”
沈宗年把他抱回臥室,半跪在床邊,將姜恩眠冰涼涼的腳底按在小腹上捂熱,“我現在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