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年煞費苦心,才終于在南城找到了他,卻在同一時間,得知他上戀綜的消息。
多年的積怨也欺騙不了內心,對他的關心就是像是肌肉記憶。他割破手,要第一時間過去包扎,他不慎落水,就奮不顧身掉下去。
即便不甘了十八年,卻還是舍不得他傷心,不愿他受委屈,想實現他所有夢想,想滿足他一切愿望,就是想對他好,想哄他開心。
想照顧他,甚至是愛他。
*
姜恩眠撲進他懷里泣不成聲,“對不起,我沒想忘記你,也不是故意不去看你的,對不起,哥,對不起……”
從青春期開始,姜恩眠身邊就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追求者,但他夢里出現的人,占據了生命中的所有,他不會再喜歡任何人。
直到沈宗年的出現,他成熟穩重,又溫柔體貼,他讓人熟悉親切,總給他心跳加快的感覺。
姜恩眠一面控制不住接近,一面又適當與他的距離。姜恩眠不希望有人代替夢中人的位置,他也不能被任何人替代。
直到某天,他恢復了夢,將沈宗年和夢里的人重合。
原來人真的可以在不同空間和時間下,連續愛上同一個人。
沈宗年緊緊摟住他,耐心幫他擦去淚痕,“不用道歉,我從沒怪過你。”
也舍不得怪你。
“既然過去了,就不要再提。”
沈宗年不想提及往事,不愿姜恩眠自責傷心。
在沈宗年懷里哭夠了,姜恩眠粘在上面不愿意起來。
他壓在對方肩膀上到處蹭,猶猶豫豫的,“可是……我還有件事。”
“什麼?”沈宗年摩挲他柔軟的發尾,眼底長滿溫柔。
“就是,嗯……”姜恩眠從他懷里出來,揉了揉眼睛,低頭看腳尖,“那個……嗯,可我喜歡上你了,不是哥哥的那種喜歡,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得不到想要回答的姜恩眠有點急,他又鉆進沈宗年懷里,賴著不出來,“是我在問你。”
沈宗年的笑聲很好聽,帶著溫柔的氣音靠近他耳邊,“讓你喜歡,行不行?”
“哦,行。”姜恩眠蹭了蹭被吹熱的耳朵,轉身去開門,“那我說完了,走了,拜哎——?”
開到一半的門被沈宗年合上,并強行反鎖,“我讓你走了麼?”
“哦。”姜恩眠乖乖轉回來。
沈宗年一只手按在門板,另一只勾住他的腰,“姜恩眠,你今天的事都干完了?”
姜恩眠放下的心又被提上去,“好像……還有一件沒干。”
“現在干。”沈宗年的口氣,就像要求學生寫檢查的教導處主任。
“哦。”姜恩眠心臟砰砰亂跳,過了十幾秒才開口,“那、那你不許看。”
沈宗年閉上眼,手保持摟他腰的方式。
姜恩眠的緊張放松不少,他開始回憶昨晚學習的接吻課堂。
上面說,接吻前要穿舒適的衣服,要刷牙保持口氣清新。
姜恩眠穿了柔軟的棉質長衫,用了喜歡的薄荷牙膏。
上面還說,要制造昏暗的環境,姜恩眠按掉了身后的開關。
房間瞬時被黑暗籠罩,只有沈宗年身后的窗有稀薄的月光灑進來。
昨晚學到的內容一遍遍在腦海中往復,姜恩眠深呼吸,隨后,他很輕地勾住沈宗年的肩膀。
對方穿了件淺灰色的棉質家居衫,胳膊貼在上面,光滑又柔軟。
他向前挪動了幾厘米,小腹貼在對方的褲腰,他能感受到沈宗年脈搏的跳動和輕微發熱的體溫。
在圓形衣領邊緣、鎖骨的附近,姜恩眠留下了第一吻,之后,是頸動脈上的第二吻。
沈宗年體溫比他高,嘴唇落在皮膚上,有溫熱的反饋,帶著成熟男性獨有的觸感。
他每吻一次,沈宗年勾他的手就緊一分,吻到喉結時,嘴唇順著喉頭來回滑動。
姜恩眠很緊張,嘴唇越來越燙,像是做賊心虛,他貼完馬上就跑,不敢在皮膚上多停留一秒。
沈宗年大概剛刮過胡子,下巴周圍有柑橘味道的須后水。
他揚起下頜,小心翼翼貼在上面,又偷偷蹭了兩下,刮過胡子的下巴并不扎。
他踮起腳,停在了嘴角。
隨著沈宗年的呼吸,他能聞到與他相似的清涼薄荷味,順著唇縫徐徐傳來。
腦子里天馬行空,每一股薄荷都是荼毒。姜恩眠被蠱惑,楞在那里不敢行動。
“繼續。”沈宗年雙手環緊他,把人控制在懷里,在提醒、在要挾、在警告,如果不做,就永遠別想走。
姜恩眠閉上眼,胳膊圈緊沈宗年的脖子,他憑借感覺,把發燙的嘴唇留在了同樣灼熱的嘴角。
只有一秒,姜恩眠膽戰心驚掙脫,故作鎮定說:“我好了。”
沈宗年睜開眼,裹住的腰腹也隨之松開,可眼底是明目張膽的不滿足,“就這樣?”
姜恩眠誠懇點頭。
昨晚就學到這些,再多也不會了。
“不夠。”
“啊?那怎麼——唔?!”
姜恩眠的腰再次被手纏住,后背硬生生撞向門板。滾燙的嘴唇強勢進攻,吞掉了他所有的掙扎、呼吸和神智,被撬開的口腔來不及躲閃,他只能迎合。舌尖勾滑上顎,連口腔中的薄荷都不肯放過他。
姜恩眠收獲的,不是深情熱烈的親吻,而是壓抑多年的掠奪。
作者有話要說:
還沒夠,沈老板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明天還要再“折磨”他兩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