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導演還讓我們每人準備一份禮物。”
“哦,原來是這樣。”
姜恩眠心里嘀咕,導演太會搞噱頭了,用隨機制造懸念,結果都是提前商量好的。
但他有一點沒明白,導演專門讓他打開林樂恩的那扇門,意義是什麼?
柳清輝看到蘇言脖子上的項鏈,“這個是小樂給你的?”
“嗯。”姜恩眠摩挲冰涼的水滴吊墜,“是他親手做的,但很漂亮對吧?”
“我可以摸一下麼?”
“當然可以。”
柳清輝小心接過姜恩眠手里的吊墜,盡可能避免與他指尖的接觸。他輕輕觸碰這顆晶瑩剔透的水藍色吊墜,又緩緩放在姜恩眠頸前,“很漂亮的墜子,要好好保存。”
姜恩眠點頭,“我會的。”
柳清輝見客廳沒動靜,“蘇言不在麼?”
“他在洗澡。”
“他的禮物送你了嗎?”
姜恩眠想起那個包裝精致的盒子,搖了搖頭。
柳清輝無奈笑了笑,“好吧,我走了,你早點休息,晚安。”
“嗯,清輝哥晚安。”
“哦,對了。”柳清輝轉回身,“明天你有事嗎?”
第三期節目沒有旅行規劃,除了職業體驗日,嘉賓們自由活動的時間較多。
“沒事,我很閑。”
“明天要不要去我的心理診所?”柳清輝勾起嘴角,“可能會有意外收獲。”
姜恩眠想起之前拜托柳清輝的事,“好啊,謝謝清輝哥。”
“明天早飯過后見。”
“嗯,清輝哥晚安。”
*
蘇言在浴室呆了很久,出來以上后就鉆進被子里,把自己悶得嚴嚴實實。
姜恩眠有點擔心,不禁問他:“小言,你沒事吧?”
蘇言捂著腦袋,露出發紅的后頸,姜恩眠的手背貼上去,“這麼燙?你發燒了?”
很淺的皮膚接觸,讓蘇言身體觸電,他鉆得更靠里,“沒有!”
「言神到底咋啦?」
「感覺段位下降了。」
「不是用貓大殺四方的他了?」
「感覺他不太穩定。」
「水平忽高忽低。」
「嗐,畢竟年輕,哪有那群歲數大的經歷的多。」
「比不上那些老狐貍。」
感覺到了蘇言的拘謹,姜恩眠去客廳端了杯水,放在床頭,“我去洗澡,記得把水喝了。”
*
姜恩眠把手機帶進臥室,他靠在墻邊。
按照清輝哥的說法,每位嘉賓都給他準備了禮物,那意味著……解醫生也有。
從這期節目起,所有嘉賓的手機處于全開放狀態,可以隨時隨地給任何人發送消息。
姜恩眠點開固定聯系人。
「解醫生,您睡了嗎?」
5號解煙渚:「有事就說。」
姜恩眠:“……”
這人是真不解風情。
「您今天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呀?」
5號解煙渚:「既沒開我的門,有什麼權利知道我準備了什麼?」
姜恩眠:“……”
這人會孤獨終老吧。
「我就是好奇。」
5號解煙渚:「有事說事,不要拐彎抹角。」
姜恩眠:“……”
他們當醫生的,是不是都具備和清輝哥相似的讀心術。
話已至此,賣關子也沒意義了。
「到底怎麼樣,你才有機會給我媽媽做手術。」
對方消息回復的很快,姜恩眠懷疑他連思考都沒給。
5號解煙渚:「永遠沒可能。」
「為什麼,至少給我個理由。」
5號解煙渚:「這個問題就好比,為什麼你看到血以后會害怕一樣簡單。」
「如果我不怕了,你就能答應做手術嗎?」
5號解煙渚:「你不可能不怕。」
「如果我能做到呢?」
5號解煙渚:「等你能做到再談。」
「好。」
發完最后一個字,姜恩眠按掉手機,突如其來的震動讓他受寵若驚,他以為解煙渚不會再回復了。
姜恩眠點開,消息卻備注著其他人的名字。
6號蘇言:「對不起。」
*
第二天,輪到蘇言和柳清輝準備早餐。
蘇言定了早上六點半的鬧鐘,響了幾聲人也沒醒。
昨晚姜恩眠很認真安慰了他,也表示自己并未生氣。可在意料之中,蘇言并沒有回復,他依舊自責,整晚輾轉反側,根本沒睡好。
姜恩眠關掉鬧鐘,幫他蓋好被子,喂飽小毛球,才悄悄下樓。
廚房內,柳清輝戴著圍裙清洗紫甘藍。
“清輝哥早。”姜恩眠摘下另一條圍裙,“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
看著代替蘇言站在這里的人,柳清輝并未多問,“打咖啡可以嗎?”
“沒問題。”姜恩眠取來少量咖啡豆放入機子中。
柳清輝的語氣像是在聊閑天,“蘇言昨晚沒睡好?”
姜恩眠瞟見正在直播的攝像頭,“嗯,游戲又打很晚。”
“看來早飯又要少一份了。”
“大家都不吃了麼?”
「昨晚估計都傷透心了吧。」
「受情傷哪里還有胃口吃東西。」
“和你同房間的弟弟不起,另外兩個弟弟也說不想吃。”柳清輝低頭切火腿丁,“秦老師今天有個線上活動,很早就走了,除了咱倆,只剩下沈總了。”
「人生贏家茶狐貍不該傷心。」
「但是公主拒絕了他的吻。」
「這孩子要的太多了!」
“那解醫生呢?”
「眠眠還是惦記解醫生呀。」
「流水的嘉賓,鐵打的解煙渚。」
柳清輝余光掃向他,微微提起嘴角,“他昨晚有手術,今天上午才回來。”
姜恩眠端咖啡的手輕輕抖動,可自己昨晚還發短信打擾他。怪不得那麼兇,應該是嫌自己煩人,耽誤他工作了吧。
可既然嫌煩,干嘛還要連回好幾條。
“哦,那好吧。”姜恩眠按掉自動咖啡機,早上習慣喝咖啡的只有沈總、秦老師和解醫生,今天只需要準備一杯。
姜恩眠端著咖啡,送到正在看經濟早報的沈宗年跟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