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舍不得打您,會心疼的。”
“你不是彩排嗎?不是找人練嗎?剛才導演不也同意了,來啊,照著這里打。”秦悠亦冷著臉,“狠狠打,打到你滿意為止。”
女演員嚇得花容失色,撲通跪到了地上,“秦老師,不敢不敢,我真的不敢打您。”
她再不懂事也知道秦悠亦的地位,她這一巴掌扇下去的不是對方的臉,而是自己在影視圈的后半生。
“你不敢打我,卻敢打他是麼?”秦悠亦絲毫不留情,“你是覺得我臉皮沒他細,怕打疼了你的手是嗎?”
“不是不是,沒有沒有。”女演員好幾次嘗試站起,卻因腿軟根本起不來,身邊又沒人敢扶,“秦老師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們膽子確實挺肥的。”秦悠亦拖著姜恩眠的后背往自己跟前攏,還順手拍了兩下。
秦悠亦從小習武,力氣本就比常人大,姜恩眠腳下用了力,才防止被拍出去。
“你們知道他是誰的人嗎?”
眾人嚇得默聲不敢說話。
“不知道?那我現在告訴你們。”秦悠亦本身就有身高優勢,他說話的底氣也很足,“他叫姜恩眠,是我罩著的人,以后再讓我看到誰欺負他、為難他,就是跟我作對,你們應該明白,和我作對意味著什麼。”
“還敢針對他嗎?”
“不敢了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
包括導演,女演員和周圍的同劇組人員,全部恭恭敬敬點頭,根本不敢有半點違抗。
姜恩眠站在秦悠亦身邊靠后的位置,雖然這麼想不太對,但他還是想在心里說一句。
好爽!
今晚要給醬醬開兩盒罐罐慶祝。
秦悠亦轉頭看向姜恩眠,“還拍嗎?”
姜恩眠搖搖頭,“不拍了,我餓了。”
“好,我們去吃飯。”隨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眾人這才敢稍微抬起些眼皮。
他們想多看秦悠亦身邊的青年一眼,恨不得把他的臉永遠刻在記憶中。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讓秦悠亦為他出頭,肯為他破例說出這種話。前一秒還怒氣沖沖給旁人警告,下一秒就能因為他說的一句“餓了”而瞬間變得溫和。
這個青年得到的不只是秦悠亦的偏賴,而是整個娛樂圈。
秦悠亦從群演那拿走攝像機,又轉身和導演說:“從今天開始,姜恩眠不會再拍龍套,他要忙著給我的戲當男主角。”
秦悠亦再次離開,身后的導演撲通坐回地上,褲.襠前陰一大片。
*
“想吃什麼?”秦悠亦的怒火沒散。
“我都行。”姜恩眠偷瞟秦悠亦,發現他臉臭的嚇人,把想說的話都收了回去。
兩個人走出影視城,秦悠亦才兇巴巴開口,“為什麼要接那種角色?”
“那種角色怎麼了?”姜恩眠很正式,“難道因為是不起眼的角色,您就要嫌棄嗎?”
秦悠亦被噎住,竟然無法反駁,“沒有嫌棄,但你為什麼要代替別人被扇臉?”
“當做鍛煉學習的機會呀。”姜恩眠說得輕松自然,“這樣我在劇組就能嘗試兩個角色了,這麼想來,是不是賺到了?”
“你看不出他在針對你嗎?”
“看出來了,但又怎麼樣?”姜恩眠演自己的戲,別人做別人的事,互不影響。
“那又怎麼樣?”秦悠亦癟下去的火又竄了上來,“甘愿被人打?你是不是瘋了?”
“我曾在電視上看到一個采訪,有位演員說過這樣一句話,既然選擇了演員這條路,所有的付出和努力都值得。
”
說這句話的人,就站在姜恩眠身邊。
“我付出的這些,和您因為拍戲斷腿、斷肋骨、摔落馬、跳下崖相比,又算什麼?”
秦悠亦八歲開始接打戲,在充斥著小鮮肉的娛樂圈,真正愿意拍打戲,又肯吃苦的演員越來越少,這才讓秦悠亦這種演員顯得更加難能可貴。
姜恩眠不是科班演員出身,也沒學過武,他深知永遠無法成為像秦悠亦這樣,能打有演技的實力派。但行動上做不到,態度上也該向他看齊。
“你有兩部男主的戲,為什麼還要來這里拍龍套?”
“就是因為您給了我當男主的機會,我才更想來這里學習。”
在演戲方面,姜恩眠算不上經驗豐富,他只有通過不斷學習積累經驗,才能不辜負秦悠亦的信任、不浪費那麼好的劇本。
這些理由并不充足,秦悠亦的火仍未消退,“你就甘愿給他們當牛做馬?”
“哪有當牛做馬,我只會接和演戲相關的差遣。看起來是他們使喚我,相反的,我也在利用他們學習。”
遇到讓姜恩眠當苦力的差遣,他會找個合理的借口避開。
“而且,我才不會讓她打到我呢。”姜恩眠眨眨眼,“我前段時間在網上學到一個不用打到臉,卻能真實演繹的方法。我是故意粘過去讓導演選我的,正好試試那個方法好不好用。”
姜恩眠可能天生有種讓憤怒迅速平息的魔力。
任何事在他的眼中,都變得簡單認真且快樂。他看似天真卻不傻,比那些自以為是的聰明人機靈得多。
秦悠亦無奈嘆了口氣,把姜恩眠帶上了車,“走吧,去吃飯。
”
姜恩眠插上安全帶,雖然秦悠亦幫他出氣的過程很爽,“不過,今天的職業體驗好像有點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