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是手術臺嗎?」
「動物們最后的一段日子。」
「能讓解醫生操刀,此生值得。」
「為醫學事業獻身。」
「雞鴨魚:可俺還想活。」
姜恩眠搬著小馬札坐在旁邊,好在雞鴨魚已提前放過血,他心里的那道坎算是過去了。
他硬著頭皮看完了解煙渚解刨全過程,他感嘆外科醫生的鬼斧神工,但看這個的過程,真的叫好玩嗎?
解煙渚劃雞的前頸,姜恩眠脖子就疼,劃鴨的肚子,姜恩眠的小腹仿佛刀割。
解煙渚掏出雞心,在姜恩眠面前一本正經欣賞,“色澤紅潤,血管通暢,手感綿軟,沒有多余脂肪,看來生前是一枚很健康的心臟。”
“這塊肝臟也不錯,顏色鮮明、氣味清正、表面光滑,同時形狀也比較完整,品質上乘。”
「求求了,快放過孩子吧。」
「哈哈哈眠眠臉都嚇白了。」
「這他媽誰受得了啊。」
姜恩眠聽得頭皮發麻,他甚至不清楚,解煙渚到底是在給他講美食,還是在做醫學科普。但他堅信,這東西一點都不好玩,醫生真的并非常人。
「還好節目組發善心,沒讓解煙渚解刨兔子,要不眠眠人都沒了。」
「別說了,我有代入感了。」
「只有眠眠受傷的世界。」
夕陽漸落,草原上晝夜溫差大,一陣風吹過,姜恩眠打了個哆嗦。他看向還在水里撒歡的林樂恩和程昱寧,他倆不冷嗎?
“姜恩眠,過來幫忙。”沈宗年拎著一筐洗干凈的竹筍走到他身旁。
“來了。”姜恩眠站起身,只要不讓他看殺雞殺鴨,干什麼都行,“解醫生,我先過去幫忙了,您辛苦了。”
姜恩眠跟在沈宗年身后,來到距離他帳篷較近的一處臺子上。
沈宗年坐在旁邊,不疾不徐剝開竹筍,他低著頭,沒看姜恩眠,“去穿件外套過來。”
「嗚嗚嗚沈老板好體貼。」
「眠眠都打好幾個哆嗦了。」
「冷自己也不知道加衣服。」
姜恩眠很快鉆進帳篷,套了件羊羔絨的外套出來。
「哇好萌,軟綿綿的。」
「看著好想揉揉揉。」
沈宗年把竹筍遞給他,視線停在姜恩眠的小臂處,表情轉冷,“怎麼弄的?”
姜恩眠右手小臂內側有一處擦傷,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沒事,下山的時候不小心劃的。”姜恩眠根本沒當回事。
沈宗年眼睛又停在他另一只手背,“還有哪里受傷了?”
姜恩眠指著手背,“這里,也不嚴重。”
“其他呢?”
“沒、沒了吧。”有攝像機在拍,姜恩眠不想制造出太多話題。
“真的?”沈宗年帶著試探性。
「叮,您的霸總爸爸已上線。」
「幸虧霸總眼尖,心疼。」
「給眠寶吹吹。」
姜恩眠蹭了蹭右腿纏繃帶的區域,“還有這里,但解醫生都幫我包扎好,也涂藥了,現在一點都不疼,沒事的。”
沈宗年語氣緩和,“嗯,以后要注意點。”
姜恩眠揚起嘴角,“知道了。”
「哈哈哈眠眠真乖。」
「論細心,誰也比不上沈。」
「但他只對眠眠細心。」
晚飯主要由沈宗年和解煙渚負責,兩只雞,一只用來煲湯,剩下的和鴨魚一起,給解煙渚拿去燒烤。
解煙渚雖然不擅長家常廚藝,但戶外燒烤卻獲得了所有人的好評。
「今天解醫生持續上分。」
「戶外達人閃閃發光。」
「終于有了煙火氣了嘿嘿。」
飯后,姜恩眠幫著兩個弟弟一起收拾東西。
期間,節目組將八個成年人高的架子推到平地,每個架子上有塊兩平米大小,與地面垂直的木板,板子上一圈圈貼著一百個小氣球,就像是路邊夜市的射擊游戲。
「節目組的錢都用哪去了?」
「淪落到玩路邊攤打氣球?」
「戶外活動嘛,接地氣。」
根據要求,八位嘉賓每人一個氣球板,需在五分鐘內,發射一百發子彈,擊破氣球最多的嘉賓,將得到十個代換幣的獎勵,外加終極大獎。同時,第二名和第三名的嘉賓,也能得到八個和五個代換幣,及其額外獎勵。
「這冠軍沒懸念吧。」
「七位嘉賓和職業電競選手比?」
「還有第二三名呢。」
「其他嘉賓:重在參與。」
「游戲和實操有區別的吧。」
「老秦也可以,他經常拍木倉戰戲,應該還能和蘇言搏一搏。」
「期待期待加油!!」
所有嘉賓隨機站在八個氣球牌前,桌上放著一把射擊道具。
為了保證安全性,節目組準備的是危險系數最低的軟彈木倉。
和其他男孩子一樣,姜恩眠小時候也喜歡玩這種東西,但已經很多年沒碰過了。
比賽開始,將耳邊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為提高準確率,減少換膛的次數,姜恩眠速度并不快,盡量做到百發百中。
他瞄準位置,按下扳手,“砰”一聲,子彈出飛出,板子上的氣球完好無損。
「眠眠你在干什麼啊眠眠。」
「動作很帥,準度有待提高。」
看到姜恩眠的水平,導演沒給太多鏡頭,很快切到蘇言的畫面。
鏡頭中的蘇言動作流暢帥氣,他舉著手臂稍微側身,速度極快,絲毫不拖泥帶水。他每一發的命中率不是百分百,而是百分之二百或者三百,一個氣球破掉,會連帶著另一個氣球跟著破。
「啊啊言神言神好帥!」
「言神YYDS!!」
「打氣球也被帥哭了。」
每個木倉膛只有十發子彈,理論上,打滿一百發要換十次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