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樂恩繼續低頭寫地址,“這是我第二次捐贈了,贈發長度要三十厘米以上才行,好難留。”
姜恩眠看著林樂恩的側臉,心口燃著團火焰,“你真的很善良。”
“我這叫知恩圖報。”林樂恩說話的時候,語氣很輕便,“我以前也接受過好心人的頭發。”
姜恩眠的心口空了一下,但很快被林樂恩的微笑填滿。
林樂恩眨了眨眼,“看不出來吧,其實七年前,我是個白血病患者,也沒有頭發的。”
姜恩眠的心臟再次發沉,又被人錘了幾下。
“但別擔心,我早就痊愈了,現在身體非常健康。”林樂恩眉眼彎彎,“但我媽媽就沒那麼幸運了。”
林樂恩的語氣平靜到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因為找不到合適的骨髓,媽媽在我八歲的時候,就永遠離開我了。”
“其實我從小就很愛哭,那時候只要我哭了,媽媽就會拿顆糖來哄我。可媽媽離世以后,身邊所有人都告訴我,林樂恩你長大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樣了,你要堅強、要勇敢,要做個男子漢。”
“后來的那幾年,真的再也沒有人會在我哭的時候給我糖吃,更不能奢望會有人哄我了。”
而姜恩眠是在他媽媽去世后,唯一會給他糖吃、并耐心哄他的人。
最早,姜恩眠以為林樂恩是因被過度寵愛,才會這樣愛哭和喜歡撒嬌,可恰恰相反,他所表現的,全是年幼時拼了命都奢求不來的東西。
姜恩眠下意識幫他撥弄翹起的額發,“以后你不開心了,我都給你糖。”
林樂恩興奮的往姜恩眠懷里撲,“恩眠哥哥你真好,最喜歡你了!”
姜恩眠拍拍林樂恩的后背,他終于明白對方為什麼粘他了,原來是把他當媽了。
媽就媽,如果能換來開心,也沒什麼不好。
郵寄完快遞,兩個人去了上次的餐廳吃午飯。
飯菜上桌,姜恩眠想到和沈宗年相處時,自己全程是被照顧的那個,今天終于輪到他了。
姜恩眠不斷給林樂恩夾菜,并把蝦剝好,放進對方碗里,“多吃點。”
“謝謝恩眠哥哥。”
“不客氣。”
見林樂恩嘴角黏上了米粒,姜恩眠想都沒想,抽出濕巾對著那個方位伸了過去。
見此情況,林樂恩極為配合,還特意抬著下巴等他來擦。完全不像自己昨晚那樣,臉紅心跳,亂想一通。
可手伸到一半,姜恩眠卻停了下來,“你自己擦吧,我這個姿勢不太方便。”
他還是覺得沈宗年這方式不可取,弄弄螃蟹,剝剝蝦就夠了,擦嘴這事太肉麻了,我媽在家也不給我擦嘴。
“好吧。”林樂恩接過濕巾蹭了蹭。
飯菜掃蕩一空,林樂恩靠在椅背上,舒舒服服揉肚子,“恩眠哥哥,我們回宿舍午睡嗎?”
“你困嗎?”
“我不困。”林樂恩撐住桌邊坐直身體,“但是恩眠哥哥困的話,我可以陪你一起睡的!”
“那就不睡了吧。”好不容易和林樂恩出來,去他宿舍睡覺也不太合適,“你想去哪,游樂場還是商場?”
“都想不去。”林樂恩握著飲料杯,時不時偷瞄他的眼睛,“恩眠哥哥可以滿足我一個小小的愿望嗎?”
“什麼愿望?”
“你先答應我嘛。”
“行,我答應。”
兩個人從餐廳出來,姜恩眠跟著林樂恩走進一棟教學樓。他們坐電梯上了樓頂,來到最西頭的空曠教室。
這里應該是間標準畫室,北側墻根擺放著幾個畫板,正午的陽光把周圍曬得干凈透亮,窗外的風撩動褶皺的窗簾下擺。
林樂恩搬來沙發椅,擺在他覺得合適的位置,“恩眠哥哥你先坐,我去準備一下。”
姜恩眠看著周圍的環境和正前方的畫板,“你要給我畫人像?”
“嗯。”林樂恩打開燈,拉上了厚實的避光窗簾,并把門反鎖,“恩眠哥哥不會拒絕吧?”
“當然不會。”姜恩眠環顧周圍封閉的空間,遲疑道:“可你反鎖門干什麼?”
連窗簾都拉上了。
林樂恩轉身,一步步朝著他的方向走來,微微瞇起雙眼,挑起的嘴角似有似無,“這樣才方便啊!”
“方便什麼?”姜恩眠撐著柔軟沙發往上坐,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林樂恩半蹲在姜恩眠身前,手已經貼在了他胸前的紐扣上。
“你要干嘛?”姜恩眠按住他的手腕。
再抬頭時,林樂恩的眼底已然泛紅,淚水開在他眼眶中打轉,“恩眠哥哥,我們剛才不是說好的嘛?”
姜恩眠恍然大悟,“你要給我畫裸.體?”
林樂恩的眼神楚楚可憐,但他分明看出了強烈占有欲背后的危險。
“恩眠哥哥,你不會拒絕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
姜恩眠收緊衣領QAQ
有的弟弟半夜發微博,恨不得昭告全世界。
有的弟弟卻反鎖門拉上簾,偷偷摸摸搞大事情,其余嘉賓還全蒙在鼓里,刀都不知道往哪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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