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我沒有,那是你的隱私,我沒有權利干涉,也沒想干涉,請你相信我。”
“是麼?”柳清輝似笑非笑,鼻息間還能聞到酒精味。
“是,我、我不騙你。”姜恩眠的語氣急促卻又斷斷續續。
“你現在這樣,看著就很想欺負,我指的是各種意義上的欺負。”柳清輝的聲音從嘴角傳到耳邊,熱氣一股股往他耳蝸里冒,“怎麼樣,期待麼?”
姜恩眠也不知怎麼了,此刻的他渾身發軟,頭暈目眩。孤立無助的他,不要說抵抗,連保持站直的力氣都要沒了,“對、對不起,求你,別...別這樣……”
“現在知道怕了?”柳清輝像是在警告質問,“你進來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后果?”
姜恩眠被困在原地,他解釋不了,也動彈不得。
“這里不適合你。”柳清輝后退一步放開他,并把自己身上的“1”號標簽覆蓋在姜恩眠“0”號的位置,“很危險。”
柳清輝遞給他一把雨傘,“離開這兒,別再回來。”
“不用,我有,在門口。”
“不要了,用我這個。”
以姜恩眠的外形長相,從他踏進玻璃門開始,就必然會被盯上。這里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在遺留的物品上動手腳更是屢見不鮮。
“謝謝。”姜恩眠接下傘,在柳清輝的注視下,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酒吧門口。
他撐起傘,推開玻璃門。
室外的空氣讓他清醒不少,姜恩眠握著傘柄,可為什麼人人都熱衷于送傘。
他沿著巷子往外走,心情逐漸安定下來,雖然柳清輝帶給他不小的震撼,但他的確沒有撒謊,那是對方的自由,他沒有權利、也沒打算干涉。
姜恩眠走離巷子,他掏出手機,打算叫輛車。
一輛黑車商務車停在他面前,沈宗年從后排下車,司機急忙舉著傘過來。
“怎麼在這兒?”沈宗年穿著筆挺西裝,干燥又整潔。
“路過。”姜恩眠的頭壓得極低,他不想被看到潮濕又狼狽的自己。
“上車。”沈宗年脫掉西裝,披在他身上。
“不用,我自己打車。”
沈宗年的視線落在姜恩眠胸口貼著的數字“1”上,他抬頭往巷子里看,那里只有一家門店。
對方收回視線,徒手撕下姜恩眠胸口的數字貼紙,團進里掌心。
在那個瞬間,姜恩眠有種人贓并獲的挫敗感。沈宗年這麼精明,一定能猜到他去過哪。
但對方沒問,姜恩眠也沒說,就算被誤解懷疑,他也不打算暴露柳清輝的事。
姜恩眠脫下西裝遞還給對方,“我不用,謝謝。”
沈宗年沒理,又把衣服披回他身上,“上車。”
可他淋了雨,這麼進去會弄濕豪車。何況他今天去過網吧,又到過酒吧,身上的氣味也不太好聞。
“給你三秒,再不動,我就抱你去。”
姜恩眠上車的速度比他跑出酒吧時還快,車內很寬敞,姜恩眠卻坐得拘謹。
沈宗年拿出紙巾遞給他,“擦擦。”
“謝謝。”姜恩眠先去擦沈宗年高檔西裝的水漬,又去擦車座,最后才是自己。
“經常去?”
姜恩眠想裝傻,但又覺得沒必要,“沒有,第一次。”
“好玩麼?”沈宗年口氣很冷。
姜恩眠忙著搖頭,“不好玩。”
沈宗年松了松領帶扣,“有人碰你了麼?”
“沒、沒有。”
“你兜里裝了什麼?”
“啊?沒……”姜恩眠下意識去掏兜,摸到了張硬質卡片,“哦,這個是酒吧門口侍應生給我的。”
對方拿走的時候,姜恩眠才瞟到上面的內容,似乎是一串電話號碼。
沈宗年把硬質卡片對折,“下次還去麼?”
“不去了。”
再也不會去了。
“嗯,回去先洗澡。”
“知道了。”姜恩眠吸了吸鼻子,不用提醒他也發現了,自己身上到處都是煙味和濃烈的香水,刺鼻又難受。
車停在別墅門口,姜恩眠拽著沈宗年的外套,“衣服等第一期錄制結束,我洗干凈再還您吧。”
“不用,等等我去你房間拿。”
“那現在就給您吧。”放下西裝,姜恩眠先下了車,他傘也沒打,快速跑進了別墅。
他到家時,已是晚上十點,客廳一個人都沒有。
姜恩眠推開臥室的門,房間里只有程昱寧。
“學長你怎麼這麼濕,沒打傘嗎?”
“沒事,我先去洗澡。”姜恩眠開大花灑,讓水流從頭頂沖刷。
不知道是不是酒吧后遺癥還沒散去,姜恩眠仍有些頭暈,身體里也有些奇怪又不舒服的感覺。
二十分鐘后,姜恩眠洗澡出來,他接過程昱寧遞來的溫水,“蘇言回來嗎?”
“沒吧,我六點就到了,那時別墅就我自己,他們都不知道干嘛去了。”
姜恩眠剛從浴室出來,并沒有戴麥克風。程昱寧的麥也處于關閉狀態。
“學長,你不覺得這些嘉賓們都太奇怪了嗎?這里沒一個正常人。”
姜恩眠喝下半杯水,“別這麼說,大家都挺好的。”
“哎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擔心你。”程昱寧搓了搓脖子,“那些人都虎視眈眈的,我怕你被騙。”
“沒有,你別亂想,沒有的事。”姜恩眠拍了拍他的肩膀,“倒是你,不要總在我身邊圍著了,都這麼大了,該自己出手選擇喜歡的目標了。”
“可是我……”
“特大消息,特大消息!”林樂恩推門而入,疑神疑鬼湊到兩個人跟前,“我發現了驚天大瓜。
”
“怎麼了?”
“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碰到了宗年哥哥,你們猜我聞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