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清了》第7章

他稱贊道:「顧先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慈善了,一年前我們的教堂也是他出資重建的。

據說他在三年前因為接受不了愛人去世,有過一次瀕死的經歷,從那之後就開始尋求上帝的指引和保佑。很多人在面對死亡的那一刻,都會有所頓悟,當他們重獲新生,會有與之前完全不同的心境。我相信,像顧先生這樣虔誠真摯的人,主一定會有所感應。」

我過於吃驚,一時間不知再說什麽。

好在布利神父還有其他事要做,沒有在意我的走神,很快就結束談話離開了。

晚上酒吧幾乎人滿為患。我忙得暈頭轉向。

突然有人摟住我的肩膀,將我拉到懷裏。

我嚇了一跳,轉頭看到姜宇燦笑嘻嘻的臉,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別搗亂。」

姜宇燦是陸昱軒委托留在我身邊照顧我的朋友,和陸昱軒一樣,他是一個讓人和他呆在一起就很輕松的人。

「如果累的話就先回去,不過看情形我可能得淩晨才能回家了。」他給我捏了捏肩膀。

我搖頭說:「我不會讓自己累到的,放心吧。」

「好吧,我去後面抽支煙。」他沖我丟了個媚眼,笑著從後門出去。

我收拾著客人的杯子,姜宇燦的女朋友突然沖進後門抓住正在吧臺的我道:「冬意,有個男人不知從哪跑出來,一言不發抓著老板就打!」

我一驚,抄起立在吧臺角落的棒球棍就跑了出去。

後巷光線暗淡,我只能看到兩個身影你來我往地拳打腳踢,憑著姜宇燦的身形辨認後,我立刻沖上去一棍子打在男人的背上。

男人只是擡起手臂護著頭,卻沒有還手,就這麽一聲不吭地挨打,直到支撐不住摔倒在地。

我放下球棍,小心地走近查看,在看清男人的臉後,心裏一驚:「顧落辰?」

我放下舉著的球棍,難以置信地看著顧落辰說:「你怎麽在這,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瘋了嗎?」

姜宇燦鼻青臉腫地走過來警惕地問:「是你認識的人?」

顧落辰收起野獸般可怕的眼神解釋說:「你誤會了冬意,我是看到他……他跟一個女人在親熱。」

說完,他有點擔心地看著我。

我一怔,轉頭看了看姜宇燦,卻什麽都沒說。

「宇燦不會背著我做那種事。」我收回視線,十分平靜地說。

顧落辰詫異地看著我,連呼吸都不暢快了:「你不相信我?」

我理所當然地說:「我當然是相信我丈夫了。再說,就算他真的做了什麽,跟你有什麽關系嗎?」

「親愛的,能給我講講現在是什麽情況嗎。」姜宇燦捂著疼痛的下巴艱難地說:「這個人是誰啊?」

「你先進去,待會兒我陪你去診所處理傷口。」

12、

姜宇燦一臉懵逼地回去了酒吧,寂靜的巷子裏只剩我和顧落辰兩人。

顧落辰激動地說:「我是親眼看到的,他跟那個金色頭發的女服務員抱在一起接吻。難道你能容許自己的愛人,跟別人做這種事嗎?」

「我說了,我相信他」我皺了皺眉:「還有,你在這裏做什麽?」

顧落辰把手插進口袋,握住隱隱發顫的手指,沈聲說:「我想看看你,就遠遠地看一眼,不想打擾你的。」

「你現在已經打擾了。」我看了看他流血的額頭:「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抱歉。」顧落辰垂眸笑了笑,自嘲的意味很濃。

「對不起,我這就離開。」

他一瘸一拐地扶著墻壁緩緩朝巷口走去,背影透著落寞的意味。

我看著他消失在黑暗裏。

姜宇燦和我的確是受法律保護的同性夫夫,但我們並不是愛人,可以說是擁有結婚證的室友。

我不覺得自己有義務對顧落辰解釋什麽,只是不能忘記他暴怒的神情,和之後眼中深深的傷痛。

幾天之後,我背著藥箱去活動中心,布利神父和負責人正在大廳說話,見了他便叫住了他。

「許,你是不是和白先生很熟?」負責人提著一個籃子問:「我上次看到你們在院子裏說話了。」

負責人捧起籃子說:「之前聽他講故事的孩子們聽說他受了傷,親手做了一些點心送給他,你能幫孩子們轉交給他嗎?」

我本想拒絕,但負責人說這個周末又有活動,中心的人都分不開身,不好推辭,只能接過籃子和負責人順便遞過來的酒店地址。

我開車去了白梓溪入住的酒店。走到房間門口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兒裏面才傳來腳步聲。

13、

「你……」顧落辰下意識抓了抓亂七八糟的頭發:「你怎麽來了?」

我舉起手裏的籃子:「孩子們給你做了點心,中心的負責人托我送過來。」

我頓了頓,補充說:「你是被我打傷的,我理應來探望一下。」

顧落辰的反應能力好像也被打折了,楞了好半天才回過神:「謝謝,請進。」

我遲疑著走了進去,房間有點亂,被子堆在床上,隨處可見衣服,這可不是顧落辰的風格。我走到床邊,拿起櫃子上擺放的一大堆藥看了一遍,說:「發燒嗎?」

「沒有吧。」顧落辰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悶悶的。

我無語,從袋子裏翻出體溫計:「測一下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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