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里面的酒都喝完了,不然灑一地。
貓貓坐在餐桌上繼續甩尾巴,看著還有點兇神惡煞。仇嶸走過去揉它的頭,被揍了一拳。
仇嶸捂著被抓的手背,好笑道:“貌似是你做錯了事吧,怎麼還這麼兇?”
貓貓理都不理他,跳下桌跑遠,還順爪踹飛了一個啤酒罐。
仇嶸很沒脾氣的蹲下身去撿滾的到處都是的罐子。
等他都收拾好,將垃圾袋放在玄關,他發現自己很長時間沒看到貓貓的身影了。
仇嶸還沒想好要給貓貓起個什麼名字,他亂叫道:“小白?咪.咪?”
從客廳找到臥室,仇嶸第二次路過臥室的床,才看到貓貓盤成一圈窩在晏總的白衛衣上。
主臥的床上零散擺著好幾件晏凌的衣服,仇嶸無奈:“祖宗,這個不能臥。”
貓貓很是挑釁地看他一眼,起身跳到另一件黑衣服上,還刨了刨,仇嶸喊道:“也不能刨!”
他雙手從大白貓腋下抄起,貓貓一點不用勁兒,被拉成長長的貓條,淡定地被仇嶸舉高。一人一貓對視,仇嶸沒忍住湊近蹭了下貓貓粉嫩的小鼻子,被貓貓伸爪嫌棄地推開。
“你怎麼這麼調皮?之前還覺得是母貓,其實是只小公貓吧?”說著仇嶸換了個姿勢,一手順著貓脊背一抄,將貓貓仰抱在懷里。
仇嶸確定了小祖宗是只公貓,同時也被憤怒的小公貓一通貓貓拳,臉都撓花了。
仇嶸捂著臉蹲在床邊:“我錯了,我錯了。”
貓貓坐在床上還在生氣,又抬爪敲了下狼腦殼,轉身氣呼呼把自己埋進了衣服堆里,只留一條大尾巴氣憤地在床上拍來拍去。
仇嶸揉著臉從衣柜里找了件自己的衣服換給貓貓:“你刨我的衣服吧,隨便刨。其它衣服是我老婆的,回頭粘了貓毛他得揍我。”
貓貓還真起身對著仇嶸寬大的衛衣一陣狂刨,都刨起球了。
仇嶸抱著晏凌的衣服去衣帽間,找了寬膠帶來清除上面粘到的毛毛。
他收拾好晏總的衣服,關了衣帽間的門出來,白貓也刨累了,臥在他的衣服上看他忙前忙后。
一雙清澈的鴛鴦眼跟著仇嶸移動,貓貓專注的神情讓仇嶸想起晏總。
有時他做家務,處理工作的晏總就會走神地盯著他,像一只在觀察人類的貓貓。
所以仇嶸總是喜歡貓塑晏凌也不是沒有理由,實在是他家總裁偶爾一些小動作太像貓咪了。
……等等。
仇嶸看著優雅端莊臥在床上的獅子貓,腦海里隱隱閃過一個念頭。
眾所周知,現今的血族族長是混血兒,他的父親是血族,母親是一名不知種族的異能者。
……而晏凌的小姨開著一家貓咖,貓咖的獅子貓會主動和晏凌打招呼,晏凌還曾經問過仇嶸覺得獅子貓和布偶貓那個種類更好看。
仇嶸疑神疑鬼地走到獅子貓身邊,覺得站著不好又蹲下和貓貓視線平齊,他醞釀了一下情緒,試探著開口:“晏……”
話未出口,高貴冷艷的貓貓忽然躺到,在床上打了個滾。
貓貓像是在撒嬌,仰起肚皮左右翻動,仇嶸一下子忘了自己要干什麼,先把臉埋進香香軟軟的貓肚皮一陣猛吸。
這次貓貓沒揍他,頭狼沉迷貓色無法自拔,等他心滿意足抬頭,端著兩只粉爪爪的貓貓沖著他軟軟叫道:“喵~”
仇嶸:這必然不會是我家總裁。
晏總平時溫柔歸溫柔,可也不會這樣撒嬌啊!
更何況他老婆現在還有一圈血族親王的光環。
血族親王在他床上打滾撒嬌喵喵叫。
仇嶸:“……”
想想都覺得魔幻。
抱了只貓回家,仇嶸肯定要和老婆匯報。說起來這公寓還是晏凌的,結果生氣的晏凌不把他掃地出門,反倒自己離家出走。
仇嶸:他好愛我。
然后很愛他的老婆再一次拒接他電話。
文森:“沒關系,殿下說您可以在家養貓。”
仇嶸:真的嗎?我怎麼感覺你根本就沒去問。
掛了電話仇嶸低頭看又盤成甜甜圈睡大覺的貓咪,伸手撥了撥貓耳朵,落寞道:“怎麼辦?我好像要失去老婆了。”
貓貓聽不懂。
貓貓打了個哈欠。
臨清獅子貓是長毛貓,白色的貓毛又格外顯眼。這麼一會兒,家里已經落了不少貓毛。
仇嶸看了一圈,覺得這樣不行,晏凌到底同不同意他養貓還不好說呢,而且家里也缺少寵物用品。
他坐在貓貓身邊沉思半晌,一拍手道:“決定了。”
貓貓抬頭看他。
仇嶸摸了摸貓貓頭:“走,帶你去別墅住。”
貓貓:“……”
莫名其妙的,仇嶸又被貓揍了。
說走就走。
仇嶸簡單收拾好行李,偷偷揣了幾件晏凌的衣服,抱上不知道為什麼臭著張貓臉的貓大爺,拎起門口放的垃圾,下樓。
SUV一路開到寵物店,在貓貓的臭臉注視下,仇嶸先買了貓糧貓砂,又買了一堆貓玩具和幾條可愛的吊牌項圈。吊牌上的字可以現刻,仇嶸想了想,現場給獅子貓取了個名字。
等吊牌制作的途中,仇嶸向店員打聽了一下貓咪絕育技術好的寵物醫院,再次喜提一套貓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