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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曾經太子黨嚴刑拷打的知府一口咬定延亭丞是他們的同黨,再就是從公主府里搜到一些跟外邦的往來信件。
這是“它”弄來的,絕對逼真。
一時間,滿朝朝臣都請示將延亭丞抓捕起來,再嚴加審問。
皇帝并不信這些東西。
延亭丞不過是剛剛上任,之前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又怎麼可能卷入通敵叛國的事?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
可令皇帝驚疑不定。
公主府守衛森嚴,能將這些書信都進去的只可能是公主及其貼身侍女。
難道……
皇帝有點不敢猜想,只好偷偷將寧凝喚進宮里。
寧凝咬死不說,咬死自己是無辜的并不知道實情。
皇帝見了,心里愈發失望,忍不住就給了寧凝一巴掌。
“父皇!”從小到大第一次挨打的寧凝眼睛一下子紅了。
皇帝深呼吸一口氣,“檸兒,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你以前是多乖多善良的孩子啊,可如今怎麼變成這般惡劣的品性?”
皇帝忍不住回憶往事。
他知道,從小他的三公主檸兒就怪怪的。
雖性情乖巧懂事,但每逢生病就會性情大變,直到病好才會恢復原來性子。
再后來,情況反而反了過來,平時大多時候他的“檸兒”都是刁蠻任性的,只有生病的時候會脾氣好起來。
漸漸的,近些年那個乖巧的皇兒已經徹底沒了影子。
皇帝不知其變故,還以為是他這個父親做的不夠格,便沒多責怪。
可近日來好不容易有了兒時那般的良真純閃,還懂得的嫁給了個出色的駙馬,可沒幾天性格又變得睚眥暴戾。
皇帝是真的不知該拿三公主怎麼辦了。
寧凝一聽,心里滿是怨懟,“父皇更喜歡那個公主,難道就一點也不喜歡兒臣嗎?”
皇帝一時沒說話。
寧凝心里愈發憤怒,竟當場轉身離開,絲毫不顧皇家禮數。
皇帝看著寧凝,心里忍不住的生出了一股疑惑。
…
寧凝回到公主府就忍不住摔桌子砸茶杯。
“該死的,他們根本不愛我,他們愛的只是原來的公主!”
“明明這些年陪在他們身邊的是我,他們卻緬懷那個死去的人!”
發了一通脾氣。
“它”才開口:“你若是按照我的要求行事,事后我會消除皇帝和栗貴妃的記憶,讓他們徹底忘掉原來的原主。”
寧凝一聽,臉色這才好看些。
“好,那就按你說的做。”
“三天后,我要讓延亭丞徹底遺臭萬年!”
…
那邊,經過栗軟的多翻聯絡,他總算聯系到了系統。
系統讓他立刻去找一位僧人。
系統會暫時附身到那僧人身上,然后帶到三公主面前,將“寧凝”徹底驅逐。
與此同時,栗軟也了解到了原來如今的寧凝也并不是原主,也是一個因綁定東西而鳩占鵲巢的人。
寧凝和他的系統該死了原來的三公主寧檸,這才得以用這身體享受了這麼些年。
而寧凝的系統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讓延亭丞感到痛苦,要讓他身敗名裂。
栗軟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次任由這種事發生。
于是他立刻前往寺廟,尋找被系統附身的僧人。
一路找的也還算順利。
栗軟很快跟系統碰面,然后再商量局勢。
如今延亭丞已經被抓進牢里。
按照那邊的計劃,怕是要在三天后,由寧凝指認,徹底給延亭丞潑一身臟水。
畢竟眾人皆知,三公主跟駙馬很恩愛,若是連三公主都出來指認駙馬,那些事八成就是真的了。
“總之,你要跟寧凝搶奪身體控制權,屆時,我再出現,告知你自小便邪祟入體,徹底將寧凝和他的系統驅逐。”
栗軟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就這樣,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很快就到了處置延亭丞的最終判決日。
彼時皇帝也親臨刑場,由他來主持,興許也是想放延亭丞一馬。
百姓在周圍吵吵鬧鬧,隨著王宰相輕咳一聲,場面又變得安靜下來。
王宰相看著延亭丞,“鐵證如山,你可認罪?”
延亭丞冷笑,“栽贓污蔑,我為什麼要認罪?倒是你,王宰相,身為忠實的太子黨,你更有伙同太子通敵叛國的嫌疑吧?”
王宰相臉色一僵,怒道:“請三公主上來,本相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新晉三駙馬私底下究竟是怎樣偽善的人!”
話音一落,坐在一旁的寧凝自己起了身,走到了判決臺上。
他早已將臺詞記得滾瓜爛熟,正準備張口,忽然間感覺到了什麼,他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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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凝忽然感覺有人在搶奪他的身體。
他的頭很疼,像是要裂開,那股無名的能量強勢的要將他撕裂驅逐。
站在臺上,寧凝面色慘白,下意識地扶住腦袋,身形搖晃,靠著侍女的攙扶才能站穩。
他心里驚慌極了,努力呼喚自己的系統,卻半天沒有回應,系統像是與他割裂了聯系。
他腦袋里猛地閃過一個想法——
是延亭丞喜歡的人?他在和自己搶身體控制權!
一旦讓他搶奪走,那麼他和系統所做的一切努力便前功盡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