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宮女給所有人前的小桌子上滿菜后,由皇帝先用吃食,這時,這場家宴才算是正式開始。
當然,有美酒好菜,光是吃飯未免太單調了些。
不多時,就有一個藩王開口,說是自家女兒近日練了一舞,要獻給皇上和陛下。
這些藩王都是異性王,和皇家沒半點血緣關系,那藩王打的是什麼主意,在場眾人也心知肚明。
當即,栗軟就聽見了身側的二公主冷笑著嘀咕,“呵,真是居心不良。”
這話說的栗軟深感贊同,他第一次和二公主有了搭話的欲 望,“二姐很討厭藩王一族嗎?”
二公主瞥了栗軟一眼,語氣高傲,“聽說那藩王妻妾成群,子嗣多的離譜,平時最愛干的就是把女兒送到什麼人的床上。”
“此等不愛惜子女的人,令我著實厭惡。”
栗軟點頭,瞥見藩王身邊的一年輕男人。
那男人面容俊秀,拿著一把扇子附庸風雅般的扇了扇,像是在跟身邊的妹妹說話,目光嘛,則是不懷好意的瞥向幾位公主的方向。
栗軟一不小心跟他對視,對方目光的熾熱登時讓他打了個冷顫。
“怕是家宴沒那麼簡單,二姐,你說那藩王會不會借此向父皇求娶我們中的一人……”
如今,其他妹妹年幼,適嫁的人也只有他和二公主,栗軟真的是很擔憂!
二公主一聽,差點炸了,“豈有此理?那個老東西他想得美!”
栗軟安撫,“我只是猜測嘛,要是父皇真有許配的意思,就算受罰,我也絕不答應。”
二公主點頭,“一樣!”
兩人說話間,舞蹈前的準備總算是做好了。
絲竹聲樂叮叮當當清脆的響起,舞女們眾星拱月的將那千金小姐迎了出來。
那女子戴著面紗,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身姿玲瓏,舞姿很美,而且看得出來,她真的很年輕,一雙桃花眼含羞帶怯的盯著皇帝看,極為勾人。
“狐媚子!”二公主又罵了一句。
栗軟捧著臉,“不過真的好看!”
二公主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一舞結束,引得全場鼓掌。
那女子跟著藩王一起行禮,女子才將面紗摘下來,露出一張清麗漂亮的臉孔。
“臣女蘇念嫣叩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帝王很開心,大手一揮,“賞!”
賜下了南海明珠等珍寶。
可到此便沒了后續,帝王絲毫沒有納了她的打算。
蘇念嫣臉色一僵,只好退回到了原位坐著。
藩王雖然在心里暗罵蘇念嫣的不爭氣,卻也不好當場發作,又獻上了許些奇珍異寶,他舔了舔唇,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陛下,這是我兒蘇子塵,他一直對公主愛慕已久,所以懇求我多次,為的就是讓我帶他過來,以見公主一面。”
皇帝一聽,挑了挑眉,神色不明,“哦?朕有多位公主,不知他心儀的是哪位?”
藩王一聽,立刻給蘇子塵使眼色。
蘇子塵差點壓制不住激動的心情,上前跪在帝王面前,“回陛下,臣心儀三公主!”
那邊,二公主松了口氣,栗軟臉色頓時白了。
皇帝依舊面帶笑意,看向栗軟,“檸兒你是怎麼想的?”
“兒臣……兒臣暫時還沒有嫁人的打算,想在父皇身邊再承 歡膝下幾年。”
皇帝點頭,“檸兒有心了,既然檸兒不遠嫁,朕這個做父皇的也不會逼他。”
栗軟心里一松,頓時笑得甜甜的,“謝謝父皇。”
…
自此,藩王父子的打算是徹底落空了。
晚宴結束,回去的路上,藩王忍不住責問蘇子塵,“我跟你說多少次了,讓你求娶二公主不是三公主!”
“就算三公主被人辱了清白,也是皇帝最受寵的女兒!”
蘇子塵忍不住道:“可是,兒子一看三公主的臉就有些忍不住,太……”
“就算是蘇念嫣那個丫頭也比不過!”
藩王煩躁道:“閉嘴!還有蘇念嫣,她不是保證過一定會獲得陛下注意力嗎?竟然敢欺騙我!”
“就是。”蘇子塵點頭。
一旁的蘇念嫣臉色一白,緩緩低下頭,眼里滿是恨意。
…
剛出行宮,突然一陣狂風大作,刮得幾人睜不開眼。
大晚上的,刮大風總有點可怕詭譎的意思。
父子倆心直突突,同時不約而同加快腳步,朝轎子的方向趕去。
誰知沒走多遠,突然一盆水就澆了過來,然后就是不知道哪里的人突然出現,照著他們的臉和身體重重的毆打。
父子二人被打成了豬頭。
倒是沒人難為身后的蘇念嫣。
蘇念嫣看著面前的男人,突然睜大了眼睛,后退一步,“我、我保證我不會說出去的!”
延亭丞沒理她,見把人打暈了,這才抬手,讓延家的人離開。
蘇念嫣停在原地,并沒有第一時間向他人求助,而是怔怔的看著延亭丞離開的方向,眸里似閃著亮光。
良久,她咬咬牙,恨恨的在兩人身上踹了幾腳,這才堪堪解氣。
以后,才裝出慌張無措的樣子,跑去行宮求助。
“救命,有殺手出現打暈了父親。”
周圍的侍衛一聽,跟著趕了過去,就見倒在地上腫成豬頭的藩王和世子。
……
晚宴結束,栗軟和連雀回了小院子里。
才回到院子,連雀便止不住道:“那藩王世子真是異想天開,公主您是何等的尊貴,竟然想向陛下求娶公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