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栗軟女裝的時候,嬌艷漂亮,完全是女子該有的模樣,穿男裝,卻又俊俏不已,絲毫不會讓人覺得是女兒身。
或許,這要多虧他長了一張雌雄莫辨的美人臉。
很快到了美食會,栗軟和連雀下車,而后安排馬車停在街外。
之后,栗軟便笑彎了眸,去小鋪子買各種新鮮吃食。
這美食會是皇城第一酒樓名春樓樓主舉辦的,特意尋來了各地的廚子,以便游客嘗遍各地的風味美食。
栗軟是吃的很滿足。
連雀好久沒見公主這麼開心了,便也沒制止,安靜的跟在他身邊。
此時明春樓樓主盛澤正在二樓窗邊吹著涼風品著熱酒,舒服的瞇了瞇眸,目光隨意的一瞥,旋即一亮,“好俊的少年,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公子。”
對面的延亭丞面色冷淡,沒跟他閑聊的工夫,“事情辦好了?”
盛澤一邊盯著樓下的身影,一邊道:“辦好了辦好了,就沖你這脾氣,我敢推遲嗎?”
延亭丞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忍不住皺眉,“坐好了,跟你商量點事。”
“哎等等,急什麼,一會兒那小公子就該走了。”
延亭丞忍不住暗罵了句“死斷袖”,因為無聊,他也隨意朝樓下一瞥,頓時目光凝在了某個身影上。
那張臉……即便身著男裝,延亭丞也絕對不會忘。
是三公主!
那日的事給延亭丞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這是他兩世來第一次行的房事,印象深刻,即便隔了數日,稍一閉眼,畫面仍浮現在眼前。
最關鍵的是延亭丞發現了栗軟一個巨大的秘密。
三公主根本是男兒身!
前世的時候,他也用這男兒身委身于其他男人身下嗎?
想到此,一股莫名的暴戾涌上心頭。
等盛澤偏過頭看延亭丞,就見他眉眼陰沉,眼神都似帶著煞氣。
盛澤頓時打了個冷顫,“你、你怎麼這個表情?誰又得罪你了?”
延亭丞抿唇,“沒什麼。”
商量完所有事。
盛澤道:“我在酒樓頂樓給你留了個房間,你就在那里休息吧。”
“不用了。”寺廟被嚴加看管,不過延亭丞還是想到了去處。
看著栗軟的背影,延亭丞黑眸愈發幽暗。
…
栗軟足足玩到了入夜,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美食會。
連雀說:“公主要是喜歡那些吃食,奴婢就派人將廚子請到府里來,等教會府里廚子這些美食,再放他們離開。”
這樣會不會有點霸道?
但管他呢?
因為之前的事,栗軟更受寵了。
栗軟心動的點頭,“好,那就按照你交代的那樣辦。”
連雀笑著說:“是。”
公主府有一浴池,在殿內打造,用粉色紗布當屏風圍起來,熱氣騰騰水霧彌漫,泡著極為舒適。
栗軟今天起了興致,讓所有伺候的人離開,他獨自泡進堆了花瓣的浴池里。
他趴在池臺上,露出大片白皙牛奶一般的背,被熱氣熏得臉色緋紅,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不膩人的花香。
延亭丞沉沉看著,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站的位置隱蔽,也不怕被人發現,目前沉幽的瞧著,全然將栗軟沐浴時的情態完完整整的攝入眼底。
越看,心里就似燒了一團火,熱的他止不住的煩耐躁動。
也不知瞧了多久,那浮于岸臺的人兒卻遲遲沒有翻身的動靜。
延亭丞心中一動,現出身形,斂起腳步慢慢移去。
就見栗軟已經合上了眸,面上泛著淡淡的紅,帶著疲乏之意睡著了。
延亭丞怔了一秒,忽然湊上前,蹲下身子,近距離看著栗軟的臉。
即便他心懷恨意,卻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張極能蠱惑人心的漂亮面孔。
他眼神從純摯的眉眼一點點向下,看著上挺的鼻梁,殷紅的嘴唇。
可能是太熱,蒸的唇瓣干澀,使得他睡夢中都止不住的舔唇。
延亭丞眼神凝住,幾乎是瞬間便移不開目光。
他還記得那天的事,還記得,當時他是怎麼吮著栗軟的唇,恨不得將他舌尖都吞吃進入,永遠享受徹骨的溫潤。
延亭丞的呼吸一點點沉重下來。
手指摩挲著栗軟的下巴那柔膩的觸感,他眸色一深,俯身壓了過去。
…
栗軟這一覺睡得很難受,他感覺有人堵住了自己的嘴,連呼吸都很是困難,他想要張嘴,卻被一只狡猾的蛇順勢鉆了進來。
然后便是胸腔里的呼吸一點點被掠奪。
他很想醒過來,然而眼皮沉重,渾身一丁點力氣都沒有。
最后快要窒息,這才被放開,得以呼吸著氧氣。
這時侍女似也覺得栗軟泡太長了,在浴池外輕喚,“公主,您洗好了嗎?”
栗軟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周圍沒有任何異樣,方才只是他做的一場夢。
他不禁揉了揉眉心,將睡衣穿好,回了自己的寢宮。
這個夢只是一個小插曲,并不是結束,而是一個開端。
接下來,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太過敏感,他總能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窺伺他。
他問連雀,連雀卻沒察覺到,這讓栗軟心懷疑慮,是不是自己最近想著延亭丞壓力太大了,所以才會產生這種錯覺。
這麼想,栗軟頓時覺得當務之急是尋找延亭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