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人,有學過武藝,跟著幾位侍女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很順利的,他也抵達了寺廟的住宅院里,看著守在門口的幾個宮女,王公子拿出劍一一抹了脖子。
他的速度太快了,幾個侍女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割了喉,血都濺到了窗欞上,染紅了窗紙。
王公子細細聽著里面的動靜,忍不住內心的欲 望,丟下了手中的劍,直接推門而入。
……
延亭丞沒想到會在這間寺廟碰到王行止。
在前世時,王行止仗著自己是宰相之子,沒少干出欺占民女、掠殺搶奪的惡事,在他以將軍身份返回皇城時,王行止也曾數次挑釁并試圖算計過他。
他覺得王行止厭煩,加之對方本性陰毒,干了無數傷天害理的事,于是便干脆替天行道將人殺死后丟在了亂葬崗。
只是王行止突然來這寺廟做什麼?
延亭丞眉心微擰。
不論打的什麼目的,估計都不是什麼好事。
這家寺廟主持對他有恩,延亭丞不打算放任王行止繼續作惡。
當即,他用一塊黑布擋住了臉,一記石子打向對方的膝蓋。
王行止膝蓋一疼,差點跪了下去,他回頭,看到延亭丞臉色一寒,“你是誰?少管閑事。”
若是王行止在別的地方作惡,延亭丞興許不會插手,但他偏偏要在寺廟里。
延亭丞也不多說,沉著黑眸直接將人打暈了過去,順便綁了起來。
之后,他便親自進了房間。
延亭丞本來是想探查下王行止的秘密,卻萬萬沒想到,他會在床上看到栗軟。
他看著栗軟面泛紅暈,渾身衣服凌亂,珠白的肌膚沁上一層細膩的汗,看著栗軟似痛苦似難受的輕吟,心里滿是無動于衷。
延亭丞面無表情的看著栗軟忍受折磨的樣子,冷笑一聲,“早知是你,我便成全了那王行止。”
在他眼里,王行止不是好東西,栗軟也絕非善類!
說罷,延亭丞冷笑一聲,就欲將那王行止提進屋里,
就算王行止昏迷著沒辦法做什麼,這畫面若是被他人撞見,也會引起無數的非議。
然而他剛轉身,下一秒,他渾身猛地一僵,便感覺到有柔軟的身軀貼在了自己的后背。
即便隔著衣料,依舊能感覺到滾燙似的。
兩世都沒有任何房事經驗的他登時怔住了。
身后的人并沒有因此安靜下來。
就像是抱到了能降溫的冰塊,栗軟恨不得緊緊摟住。
“不要走……”
栗軟很香。
出了身汗,那股香氣變得更馥郁了些。
聞得延亭丞頭腦發暈。
理智告訴延亭丞,他就應該掰開栗軟的手,狠狠將人推開,可身體卻僵硬的像石雕,只能任由身后人為所欲為,
這個時候,延亭丞覺得,身后的人已經不再是令他深惡痛絕的三公主了,而是一個妖精,生于山野、善于蠱惑書生的精怪!
延亭丞喉嚨止不住上下滾動。
在對方唇貼上他喉結的時候,延亭丞終于忍耐不住,將栗軟推到鋪著被褥的床上……
——
連雀已經盡快去找御醫了。
可偏御醫都被調到了隔壁的狩獵場,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位得空的御醫。
等她到了寺廟住宅,就看見地上的血與尸體。
她心里頓時咯噔了下。
公主……
她立刻就想推門而入。
可才來到門口,就聽見里面曖昧的動靜。
連雀一下子止了步。
御醫看到這些侍女尸體也臉色發白,“我、我去找御林軍!”
“站住!”連雀冷呵一聲,對上御醫驚疑不定的眼神,她軟了語氣,“不可打草驚蛇,說不定殺手就在寺廟里,難道你想被殺手殺死嗎?”
“這事我會處理,你需要將剛才看到的一切全部忘掉就好。”
御醫遲疑著點點頭,而后離開。
留下的連雀目光含著憂慮。
希望公主沒事。
連雀一守就守到了中午。
屋里的男人不知用什麼方式,早就悄然離開了,還是栗軟醒來,才喚來了連雀。
栗軟感覺很不好。
他的下半身癱瘓一般的毫無知覺,上身的皮肉也被野獸撕咬過一樣泛著疼痛。
他看不到身體的情況。
不過看手臂的紅痕,都能瞧出那人有多禽獸。
栗軟咬了咬唇,忍著羞恥將衣服穿好,而后喚來了連雀。
“準備馬車,我要回府。”
連雀眼里冒著淚花,“公主,這事絕不能這麼算了!”
他家公主清白之身,卻因喝了口熱茶就被設計的失身,在加上門口被殺的侍女,這事怎麼看都是有人故意謀算!
栗軟忍著身體的難受,道:“回府后,你進宮向母妃柄明這一切。”
雖然不知道栗貴妃為什麼要執意讓他扮成公主,但憑著原主的記憶,栗貴妃對他的溺愛包容不能摻假。
連雀含淚點頭,“是,公主。”
連雀很快安排好了馬車,栗軟趴在馬車上昏昏欲睡。
等到府里,他立刻讓人準備熱水,沐浴并將某些東西清理出去,他總算舒了口氣,躺在床上睡著了。
而另一邊,連雀并沒有閑著,她立刻進了宮。
她原是栗貴妃的人,后來才被安排著去伺候三公主。
栗貴妃殿里的人都認識她,見她臉色發白似有大事發生,立刻上去傳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