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吧,我問我哥,他跟我這麼說的。”
“真是看不出來,一個私生子不低調做人,居然還那麼囂張,估計他們家又是一出悲劇。”
栗軟一聽,有了興趣,“怎麼說?”
“就像小說里講的唄,男人在妻子懷孕期間,婚內出軌小三,然后小三作妖,帶著私生子登堂入室氣死原配上位。”
明才有理有據的說,“我估計林緣就是這麼個家庭環境,才敢這麼囂張。”
栗軟點頭,言之有理。
他心中一動。
話說回來,明折西的家庭經歷跟這個也挺相似的,不過他是較為悲劇的那方陣營。
什麼世道。
私生子居然比婚生子過得還好。
栗軟不禁嘖嘆搖頭。
傍晚放了學,栗軟跟明折西回到出租屋。
彼時明折西才變回人形。
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詢問:“你跟明緣有仇?”
“明緣?”栗軟一愣,“你說的是林緣吧。我跟他確實有點摩擦,主要是他總莫名其妙針對我。”
“針對就算了吧,還成績不如我,所以就懷恨在心了。”
明折西面色淡淡,睫毛微垂,像是將他的話聽進了心里,又像是燕過無痕沒留下絲毫的痕跡。
栗軟歪頭:“你是認識他嗎?”
“算是吧。”
栗軟微微睜大了眼,“難道你們是兄弟,他就是你家那個囂張的私生子嗎?”
栗軟止不住的發問,只不過這次,明折西沒再啟唇說任何一句話。
而且一變,就又變成了巨獸的模樣,直接就將栗軟圈在懷里,吸了一口。
“精神疏導。”
明明精神沒暴動,還想要精神疏導啊。
栗軟不禁嘟囔一聲,還是乖巧的疏導他的神經。
這時候的明折西就會變得像個慵懶的大貓,他尾巴甩動了下,而后就昭示占有欲的將尾巴纏繞在栗軟的手腕上。
纏繞還不夠,尾巴溫涼的鱗片還貼著栗軟的手背、腕骨,一個勁兒的蹭動。
似乎執著于在栗軟身上留下獨屬于他的氣味。
栗軟被蹭的癢癢的,忍不住抽回手,干脆靠在巨獸柔軟的腹部,跟撫慰大貓似的撓撓他的下巴。
就這樣,可能是屋子里過于溫暖,靠在巨獸上過于舒服,栗軟漸漸的就合上眸睡了過去。
再醒來,外面已然繁星點點,夜幕降臨。
栗軟一下子有些懵,迷迷瞪瞪的跟明折西對視三秒,意識才回籠,聲音帶著醒后的柔軟:“幾點了?”
“十點。”
“十…什麼?”栗軟登時瞪圓了眼,“都十點了?不行我得趕緊回去了。”
“要我送你嗎?”明折西變回人形。
栗軟搖搖頭,“不用了。”
雖然十點了,但外面已經很明亮,懸浮列車也有很多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明折西見此也沒再說什麼,而是等栗軟離開,悄無聲息的跟在他身后。
每次去往懸浮列車站,都需要穿過一條黑暗的小巷。
而栗軟前腳才踏進去,后腳,就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跟在他身后。
明折西面色微沉,不動聲色的攔截住這些人。
“明緣派你們來的?”
“滾。”
…
栗軟平安回到家,見大廳安靜,還以為栗曜要麼沒回來要麼睡下了,微微松了口氣。
誰知等一抬頭,就見栗曜站在樓梯上,瞇著鳳眸高貴冷艷的注視著他。
栗軟雙膝一軟。
“咳,哥,你還沒睡啊。”
栗曜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你說呢?我還不睡是為了等誰?”
栗軟嘴唇動了下,也自覺心虛,沒敢回話。
栗曜見栗軟這模樣,更加坐實了心里的猜測——自己這個弟弟又跟那群狐朋狗友鬼混了!
不知道又去了哪里,這身上倒沒有酒味,反而全都是某個強大到引人忌憚的攻擊性幻體的氣味。
真是難聞。
栗曜薄唇噙著冷笑:“說吧,這麼晚回來,又跟誰鬼混去了?”
“我、我沒鬼混,只是去了一個朋友家里。”
“說實話!”栗曜才不信,去朋友家能招惹上這麼厲害的人,能被標記?
栗軟心虛,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這時沉寂已久的系統終于開口了,“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的人設。”
栗軟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對啊,他可是對主角受態度很差的炮灰,根本不用對栗曜解釋什麼!
這麼一想,栗軟頓時又有了底氣。
他直接梗著脖子上樓,“哼,我愛干什麼就干什麼,要你管。”
看著栗軟“囂張”的直接從他身邊繞開。
栗曜:“……?”
他深呼吸一口氣,有些生氣,又有些好笑。
想他何曾受過這種待遇,何曾受過這種氣?也就是他弟,要換成別人,他早就翻臉了。
栗曜搖頭嘆氣,“我是不是太寵他了?”才會導致他這麼恃寵而驕。
他的問題得不到回復,因為栗軟已經回了房間。
接下來幾天,每天早上栗軟都會帶著明折西上學。
明折西簡直是作弊利器,不論老師問什麼刁鉆的問題,他都能解答上來!
可讓栗軟好好體驗了回當優秀學生的滋味。
之后,他們后勤輔助部和戰斗系也聯合起來上了幾回課。
不過林緣也老實了,沒再找他麻煩。
栗軟最近的日子過得極其舒心。
唯一讓栗軟覺得怪怪的,就是明折西朝著一個愈發粘人的方向發展。
起初他只是貼貼蹭蹭,執著于在栗軟身上留下獨屬于他的氣息,后來,他干脆會動口,比如咬栗軟的指尖,后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