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車鑰匙,明月立刻炫耀一般的開了出來。
看著她又是拍照,又是發朋友圈,虛榮至極的模樣,閆英心里止不住的覺得厭煩無趣。
……
可能真的像閆老爺子說的那樣詭物被鎮壓了,總之這段時間,閆家沒再發生什麼怪事。
倒是近日來,閆家發生了個大喜事。
那就是偏系的一對夫婦生下了個兒子。
閆老爺子對這個新生子極其的重視,在閆家私立醫院出生的當日,閆老爺子便送上了重禮。
那對夫婦在家族的地位也一點點拔高。
而嬰兒剛接到閆家,閆老爺子就將新建好的獨立三層別墅贈送這對夫婦居住,并認嬰兒為自己的孫子。
閆英并不介意這個弟弟的存在,倒也不怎麼在意爺爺的決定,只是令他驚訝的是這對夫妻的表情——不是欣喜若狂,反而驚恐痛苦。
閆英一驚,將異樣深深記在心里。
他立刻就想將這個發現告訴栗軟,可找了半天,才發現栗軟原來在花園。
在涼亭內和硯青寒說著話。
彼時栗軟臉上的笑意那麼真實而開朗,他面對他時的神情完全不一樣。
閆英見著,整個人都愣住了,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情緒。
他拳頭攥緊,心里跟燒著火一樣,沖動的轉身跑開。
跑掉時,硯青寒忽然抬頭看了眼他離開的方向。
栗軟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怎麼了?”
硯青寒搖頭,微微一笑:“沒什麼,可能是我看錯了。最近在閆家過得還好嗎?”
“還不錯,只是不能上學,只能待在這里,還是有些無聊。”因為給閆英沖喜,栗輝直接給他辦了一年的休學手續。
“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硯青寒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門票,“實在無聊,可以來我的彈奏會。”
栗軟接過門票,眼睛一亮。
“你最近打算在s市舉辦彈奏會了?”
“嗯,大概在半個月后。”
他正好閑得無聊,一口答應道:“好,我一定會來的!”
仔細一想,他的鋼琴模型還沒送出去的,那麼就決定在演奏會結束后送給硯青寒當禮物吧!
……
栗軟心情很愉悅的回了住處,結果剛進門,就聽到沙發上閆英不陰不陽的來一句:“你今天心情不錯啊?跟哪個男人聊得這麼開心啊。”
栗軟覺得刺耳,忍不住皺眉,瞥了他一眼。
今天閆英又犯哪門子病?
閆英繼續冷笑:“還勸我不要輕信別人,自己倒是和陌生人有聲有笑的。”
栗軟一默,“你口中的陌生人指的是硯青寒?”
閆英挑釁的看著他。
栗軟:“他可不算是陌生人,是我來到閆家,迄今為止對我幫助最多的人了。”
“所以跟他比起來,你才是陌生人。”
閆英直接被噎住了,心里堵得慌可又不知道該怎麼發泄。
給豪門少爺沖喜后和反派he了(8)
栗軟說的是心里話。
他不覺得自己和閆英有多感動的友誼、過命的交情。
可能是話說的太過直白,也可能是閆英最近受到刺激太多了,莫名其妙,他就自發性的和栗軟冷戰起來。
具體表現便是不理睬,完全無視掉栗軟的存在。
栗軟眨了眨眼,真不知道他發的哪門子神經。
和閆英“冷戰”這段時間,栗軟也沒閑著,他有意接近那對新生下嬰兒的夫婦。
那對夫婦也不知道報以憐憫還是頗有些同病相憐,對他的態度倒不像其他閆家人那麼抗拒,平時也會讓他進來坐坐喝杯茶。
不過有關于閆家的禁忌事,栗軟沒能從他們口中聽到一些。
——不是他們不知道,而是諱莫如深。
栗軟便也沒刻意詢問。
而平靜生活了一段時間,突然的一天,原本強壯生龍活虎的閆英病倒了。
這病來的莫名其妙而且猛烈,送去醫院檢查也查不出實情,而后閆英便又被關進了中藥熏香的房間里,躺在病床上痛苦的活著。
之前都有專門伺候閆英的下人,只不過閆老爺子為了刁難栗軟,刻意命令栗軟來照顧他病重的“夫君”。
聽著管家的傳報,栗軟心里被惡心到了。
此時,他也終于有了上三樓的權限。
三樓很暗,房間里窗簾都是密密拉上的,瞧不到一絲的光亮,栗軟不清楚陽光對閆英的病情會不會有影響,便也沒貿然拉開窗簾,只點開一個小臺燈。
借著小臺燈熒黃的光亮,栗軟終于看到了閆英生病時的模樣。
骨瘦嶙峋,像是所有生命力被一點點蠶食,額頭上隱隱約約還有黑團,分明昭示著他被詭物纏上才會病倒。
呼吸孱弱,像是下一秒就會停止呼吸。
明明前幾天還很健氣,突然間就躺在床上虛弱不堪。
栗軟一時都沒回過神來。
直到床上的人艱難動著睫毛,他才回過神,“你醒了?”
閆英見伺候在床邊的人是栗軟,一時怔怔的。
“你從小就要經受這種‘病重’嗎?”
閆英艱難點頭,聲音沙啞,“嗯,每隔兩個星期就會復發一次,再躺個一個月自動好。”
生病的滋味有多痛苦栗軟也知道,何況還被詭物糾纏痛苦加倍,栗軟一時間都有些佩服閆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