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英恍惚點頭,“好像是。”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感覺,今晚一定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現在他們誰都無法確定那個變強了的東西能不能從木屋里出來,要是能出來呢?
會不會直接盯上曾被標記成“獵物”的他們?
想到那東西的可怕,栗軟和閆英兩人臉色就凝重不已!
給豪門少爺沖喜后和反派he了(6)
兩人雖然滿心抗拒,但目前確實沒有什麼好點子來避過這個劫難,而且閆英總是不相信自己會舍身危險之中。
畢竟在他看來,爺爺很疼愛他,自己身體虛弱那麼多年,也是爺爺堅持用各種秘方還調養他的身體。
也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才會想了個“沖喜”的法子。
這麼疼愛他的爺爺會害他?無論如何閆英都不肯相信。
見閆英固執,栗軟也并未多說什麼。他倒沒覺得閆老爺子會害這顆獨苗,要害,閆老爺子也只會害自己。
但那木屋詭異的東西,閆老爺子不知情是絕不可能的。
他肯定是暗中謀劃了自己所不知道的陰謀。
栗軟到底對這個家了解太淺了,總有一種被玩弄鼓掌中的感覺,這讓他心情無比糟糕。
腦袋里一閃而過硯青寒溫柔俊美的臉。
或許硯青寒能知道一些辛秘。
但真的肯告訴他嗎?硯青寒自小是養在閆家的,而且也幫過自己很多次了,栗軟理智上告訴自己,不能讓硯青寒這個好人這卷入漩渦里。
一時間,他只覺得未來黑暗又渺茫。
兩人面對面無言端坐了一天,直到七點多,才被下人告知,可以穿好婚服做準備了。
栗軟聞言將婚服穿好,想了想,又拿了尖銳的美工刀防身,偏頭瞥見閆英面前的食盒還一動沒動,他好心提醒,“不吃點嗎?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行動。”
“行動”這二字是什麼意思,閆英也明白。
他皺著眉猶豫了下,到底口如嚼蠟的吃了一些。
而他吃飯的工夫,栗軟已經將嫁衣穿好了,金絲鳳紋的嫁衣高貴又華美,穿在栗軟身上卻一點也不另類,襯得他未上脂粉的面龐都明麗非常。
栗軟站在窗邊,忍不住為自己的命運嘆氣,這時,視線里便出現了一個令他驚訝的人。
那人著黑色襯衫,胸口最上方的紐扣被解開,以往溫柔如幽蘭君子的形象被沖淡,多了淡淡的邪氣與不羈。
外面沉云滾滾,但并未下雨,他修長白玉的手卻捏著一把金色的雨傘,緩緩走來。
雨傘微抬,露出硯青寒含笑的臉,“好久不見,今天的你真漂亮。”
他毫不吝嗇對栗軟的夸贊,說話都似優美的和弦曲。
栗軟抿了抿嘴巴,到底沒忍住,有些害羞的笑了笑,“你別取笑我。”
“我是發自內心的,但你看起來似乎并不高興?”
栗軟嘆了口氣,“被你看出來了。”
“為什麼不高興呢?如果不介意,可以把我當成是傾吐心聲的樹洞。”硯青寒微笑著說。
“樹洞還有陪聊功能嗎?”
硯青寒歪了下頭,“那你可以把我當成是成了精的樹洞。”
他開了句玩笑,成功令栗軟笑了出來,心里也少了幾分郁氣,情不禁的就跟硯青寒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和疑慮。
硯青寒一直微笑傾聽著。
跟他這樣的人相處,心里平靜舒適了起來。
“……總之,我覺得接下來會遇到危險。”
硯青寒若有所思,眸里甚至有一股淡淡的玩味——不知道是不是栗軟看錯了。
“是這樣啊。”
就在栗軟以為他會出什麼主意的時候,就聽見他突然提起手鐲。
栗軟都呆住了,“手鐲?還在的,我時刻帶在手腕上。”
“嗯,一定要帶好,今天來的匆匆,我沒來得及帶禮物,便將這傘贈予你吧,今晚會下雨哦。”
硯青寒對栗軟眨了下眼。
“哦,好的。”栗軟懵懵的將傘折疊起來。
不管怎麼樣,硯青寒送來的東西應該都很有用,栗軟想了想,將傘直接塞進婚服里。
硯青寒見著,沒忍住彎唇一笑。
…
收到了傘,栗軟心情好了很多。
他出房間,連閆英都感覺到了他的心情愉悅,不由納悶。
“你……不害怕了?”
“沒有,”栗軟搖頭,“我只是忽然想起了朋友說過的一句話。”
“什麼話?”
“這個世上,唯一能拯救自己的人,只有自己。既然躲不過,不如勇敢面對,這里是閆家,又不是什麼深山荒嶺。”
閆英一聽,好像,說的有點道理。
他便也放松了,左看右看,決定回房間拿了樣東西防身。
就這樣,很快他們便被下人帶去了婚禮現場。
就像硯青寒說的,天真的要下雨了,紫紅色的雷在黑沉烏云里滾動著,普通即將作亂咆哮的巨獸。
成婚殿堂,一股冷風也將紅布條吹拂的亂顫動,一道驚雷劈來,畫面驚悚。
彼時栗輝被閆家人強制帶了回來,看到這場面,再聯想起栗東清醒時說的話,已經兩腿戰戰快要昏迷。
栗輝第一次后悔了。
不是后悔將栗軟推入狼窩,而是后悔自己以后要和這詭異的家族有所關聯。
畫面驚悚,閆老爺子倒是面露笑意,似乎很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