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栗軟撇嘴:“要論狼心狗肺誰能比得了您?先是靠外公發家,吸外公一家的血,再就是把自己妻子關進精神病院,只為了外面養的情人上位。你連你兒子都能賣掉,誰能比得過你?”
栗軟簡直越想越生氣。
“好了,我沒那麼多時間耗費在你身上,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打給我一千萬,今天就到賬,要麼我讓閆家出手對付你們。”
說完,栗軟不顧對方的罵罵咧咧果斷掛掉電話。
他發給栗輝銀行卡賬號,不多時,銀行卡就收到了一千萬的入賬短信。
果然,人只有賣狠,才能從無賴那里獲取本屬于自己的利益。
被強行打暈綁到閆家,栗軟連件衣服都沒有,他又不打算那個冰冷的家,只能自己買。
好在閆家的傭人都很給力,在聽說了栗軟的需求后,他們便問了栗軟尺碼,聯系一家品牌親自送來衣服。
至于洗漱用品,浴室都有成套的新品。
至于吃飯,那就更方便了,沒到吃飯時間,傭人都會送來精致的食盒。
總的來說,生活需求是不用擔憂考慮的。
就這樣,忙碌到了晚上,衣柜里已經都是被干洗過嶄新的衣服。
栗軟躺在柔軟的床上,看著夜色一點點降臨,眼皮沉重,一點點生出了睡意。
等他醒來,看一眼手機,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他出了身汗,嘴巴里也干干的,起身迷迷糊糊的就想去廚房里拿瓶水。
他的手剛落在把手上,還沒擰動。
突然咚的一聲,在寂靜無比的夜十分清晰。
栗軟手背起了層雞皮疙瘩,他突然就清醒了,一雙杏眸在夜里也很明亮,警惕而疑惑的觀察著四周。
靜等了會兒,沒再聽到第二道聲音,他正以為是幻聽,不料,突然那“咚”的聲來的愈發急促且不斷逼近。
咚咚咚咚咚!
像是有什麼東西極速奔跑而來。
栗軟臉色煞白,呼吸都瞬間凝滯了起來。
他僵著身子回到床上,縮在滿是薰衣草的被單里,妄圖尋求庇護。
可那腳步聲還是停滯在他門前。
“咚咚咚。”
這次是敲門聲。
栗軟不敢回復,連聲音都不敢發出去。
又是連續幾下,直到門里沒有回應,那腳步聲才漸行漸遠。
栗軟捂著嘴,眼睛發紅。
那是個什麼東西?
為什麼閆英的住址會發生這種事?
兩日來的經歷已經折磨的栗軟隱隱崩潰了,他在混亂的思維與疲憊的身體影響下昏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很顯然,他休息的并不好,精神狀態肉眼可見的頹靡。
他還記得昨晚的事,因此沒有任何吃早餐的胃口,離開房間就想找硯青寒。
雖然屢次叨擾人家很不好意思,但栗軟沒辦法,在這個閆家,他唯一能尋得幫助的也只有硯青寒了。
…
溫暖的花房。
面容俊美奪目的男人優雅的喝了口咖啡,在醇香味道與美妙花香的縈繞中,他一雙眸溫和含笑的看著面前的少年。
一夜不見,他像是沒噴水的花一樣萎靡。
“怎麼了?”
栗軟面對他,直忍不住將昨晚的事傾吐而出。
硯青寒看向他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柔和,只是此時多了些古怪的意味。
栗軟微微拘謹了起來。
硯青寒放下精致的杯子,“會不會是你做的噩夢?那個別墅,只有你和閆英住。
”
“閆英住了很多年都沒異樣,你就沒想過其中的問題出在哪里?”
栗軟聽著低下頭,瓷白的臉泛著脆弱無助,“難道是因為我的問題?”
可他以前也沒遇到這事啊!
硯青寒彈了彈他的額頭,“別瞎想,也不是你的問題。”
那就是閆家的問題?
只有這一個答案了。
栗軟沒真的問出口,因為他覺得,硯青寒會暗示他,但不會想讓他真的將某些字眼說出來。
“那怎麼辦?”
栗軟眼巴巴的看向硯青寒。
硯青寒……心軟了一瞬。
他拿出了一個手鐲。
鑲嵌著紅瑪瑙的白金鐲子。
“這是送給你的新婚禮物,有益睡眠。”
那鐲子一看就價格不菲,栗軟剛生出拒絕的念頭,就聽到硯青寒微笑說,“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能幫你暫時解決目前的困擾。”
聽他這麼一說,栗軟便將手鐲留了下來。
“謝謝。”
栗軟很真心的開口。
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硯青寒幫助他數次,他也總要還禮。
栗軟心想,他或許可以買個禮物送給對方。
……
也不知這鐲子是怎麼打造的,效果非常顯著,一到夜里,栗軟便睡得很安穩,渾身溫暖舒服,像是被特殊的能量籠罩。
這也使得他臉色變得好看了許多。
而在閆家的這段時間,栗軟基本沒見過樓上那位病重的閆大少爺,倒也過得清閑。
就在他過得越發舒心之際,突然就樂極生悲,獲得了一個極差的消息。
閆大少爺最近身體好了不少,再過三天就能結婚了。
栗軟一聽,心里既煩躁又抗拒,但沒辦法,以他的能力沒辦法對抗整個閆家,只得將郁悶憋在心里。
在沒真正“嫁”給閆英前,閆家并未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栗軟仍舊能去外面,畢竟他們不覺得栗軟能擺脫他們的勢力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