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亂之下口不擇言。
管家直接將人打暈,帶了出去。
這場風波才堪堪結束。
老爺子偏頭,溫和的看向栗軟,“這件事你受委屈了,你說吧,想要什麼補償?”
栗軟心中一動,“那我能不跟閆英結婚嗎?”
老爺子面色不變,“小孩子別說意氣用事的話,你父親可是從閆家手里拿了很多好東西。”
栗軟沮喪了一秒,好吧,他就知道這是不可能被答應的要求。
“那我想要個安靜的不被打擾的住所。”
老爺子這時的笑意看起來真切了些,“放心,我都給你安排好了。”
至于住哪,管家會帶著他去。
老爺子還有重要的事和族人說,栗軟也不便久留,跟著硯青寒一起離開。
栗軟感覺有點奇怪,看上去,老爺子對硯青寒態度很好,可商量族中的事,偏偏不叫上硯青寒。
他時不時地瞥著硯青寒,很快被對方發現了。
栗軟臉上藏不住事,很快被硯青寒察覺出疑惑。
硯青寒好脾氣的笑:“我跟閆家的少爺不一樣,算是特殊的存在吧。”
“哦。”栗軟緩緩點頭。
看著精致的花園,栗軟打心底高興不起來。
閆家究竟是什麼樣的地方?
從昨天的事可以得知,這里絕對不簡單!
最后和硯青寒分開,硯青寒突然勾唇,“你覺得老爺子怎麼樣?”
栗軟認真想了想:“應該算…公正吧。”
也可能不算,反正怪怪的。
“可能以后,你會對他有不一樣的認識,不過,”硯青寒突然遞給他一個錦囊,“不論遇到什麼,都不要放棄。”
“畢竟,能拯救自己的人,只有自己。”
栗軟怔怔的收下了錦囊,因為硯青寒這突兀的話,心里猛然生出強烈的不安。
他嘴唇動了下,想說些什麼,但腦袋里卻是一片空白。
只能看著硯青寒彎唇笑了下,擺擺手走開。
上午,陽光很熾熱,栗軟低頭看著手中的小錦囊,緊緊攥在掌心。
…
對于栗軟而言,有很多他需要搞懂的事,就比如既然進了閆家,他就要盡快適應一切,在這里生存下去。
他也有很多必須要做的事,那就是報復栗家。
——報復狼心狗肺的人渣栗輝,以及急于將他推進火坑的小三母子。
在報復計劃未能執行成功前,栗軟絕不允許自己倒下。
想著,他心下一定,問了幾個雇傭的工人,去尋找管家。
管家也正在尋他,見到他便嚴肅著一張臉微微躬身,“請跟我過來。”
栗軟有意獲得信息,便主動問:“我的住處被安排在了哪里?”
管家聲線猶如毫無感情的機器:“您住在大少的住宅。”
大少?就是他要嫁給沖喜的那位閆英嗎?
“我如果住那里,會不會有點太打擾他了,畢竟他還生著病。”
栗軟對這位素未蒙面的大少無感,比起跟個陌生人同住屋檐,他其實更想和溫柔和善的硯青寒住一起,
“而且我覺得,婚前也得保持距離,我們似乎沒有交流感情的必要。”
管家:“這是老爺的命令。”
管家說著腳步停頓,原來是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目的地點。
栗軟抬頭看著別墅。
還沒開門,一股藥味撲面而來。
栗軟對藥味接受良好,也不覺得不適,他不自覺開始打量起這個新住址。
“里面三樓是少爺的領域,如果沒有他的許可,禁止踏入。還有,”管家面無表情的看著栗軟,“你以后畢竟是少爺的妻子,要跟青寒少爺保持些距離,這也是老爺的意思。
”
栗軟在他的眼神下,只覺得有些恥辱。
先不說這不是什麼封建古代,沒有男尊女卑之分,再者,不論是他還是閆英、硯青寒,都是男的。
他抿唇,冷著臉進入房間,直接忽略掉這句話。
————
很安靜,靜的能聽見呼吸聲。
這是栗軟進入別墅的第一印象。
不論外面的陽光再濃烈,也無論如何都照不進屋內,里面有著開著空調一樣的陰涼。
栗軟打開了一樓朝陽的房間,將黑色窗簾打開,一席陽光傾灑而下,總算驅散了暗沉氣息。
他隨即打量了下房間——衣柜、床、書桌都很全,看得出來每日都有人打掃,床單被罩透著薰衣草的清香。
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屬于栗軟的小天地。
緊繃的神經總算松弛下來。
既然已經決定好接受面對這一切,栗軟也不會虧待自己,他拿出手機,當即給栗輝打了通電話。
十幾秒過去,栗輝夾雜著不耐的聲音響起。
“喂?找我有什麼事?”
“立刻往我的卡里打一千萬,否則我就努力說服閆家大少對付打壓公司。”栗軟也不客氣道。
栗輝聽了又急又怒:“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反正從你賣掉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是閆家了。”
栗輝不由心里罵他是個白眼狼,不過面上,語氣倒是溫和了下來,他商量道:“一千萬是不是太多了?家里的情況你也知道,目前公司剛解決財務危機,賬面上已經沒錢了。”
“你難道想讓爸爸去賣腎嗎?”
栗輝努力打感情牌,不過栗軟絲毫沒接茬,很冷酷的回:“那你就去賣腎唄,一個腎不行,還有心臟、眼角膜等器官可以賣呢。
”
栗輝氣得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