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干凈,看起來每天都有打掃,每一處設計都透著鮮明的個人風格——雅致又不失靈動活潑。
栗軟下樓時下意識瞥向陽臺。
陽光下,那里的花卉開的明媚燦爛,綠葉與艷麗的話令人心情都無端變好。
栗軟漸漸放松下來,不知覺就坐在餐桌旁,絲毫不客氣似的,等他反應過來,才微微臉紅。
不過男人并不介意,將早餐放在他面前,含笑道:“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喂你。”
栗軟微微窘,“不用了,這樣太麻煩你了了。”而且雖說男人是好人,不過被陌生人投喂還是有些怪怪的。
男人便也沒再堅持,坐在了他對面。
“我叫硯青寒,是最近才回來的,你在閆家可能沒見過我。”
硯青寒?
栗軟倒真對這名字有幾分耳熟,好像是某個極為著名的鋼琴家,最近才結束巡演……
不對!
栗軟吃驚的睜大眼睛看向男人,怪不得總覺得熟悉,原來他是那個鋼琴大師硯青寒!
又聽起他提起閆家,栗軟微微拘謹道:“其實,我不是閆家人,是昨天才被送進來的。”
“那怎麼會被關進廢棄倉庫里?”
栗軟摸了摸后腦勺,很實誠的說:“被打暈,然后就被關起來了。”
硯青寒聞言面色微寒,“閆家有閆家的規矩,不論是下人還是少爺小姐都有不能觸犯的規矩。”
他寒了臉色,不禁嚇了栗軟一跳。栗軟沒想到他會這麼嚴肅,“這……很嚴重嗎?”
見嚇到了栗軟,硯青寒才微微柔和了眉眼,“可以說很嚴重,也可以說不嚴重。”
栗軟歪了歪頭,眼里透著疑惑。
“那就要看有沒有更厲害的人為你主持公道了。
”硯青寒微微一笑。
栗軟看著他的笑,眨了眨眼,感覺自己被暗示了,“我覺得你就很厲害。”
硯青寒沒說什麼,只讓他好好吃早飯。
這讓栗軟迷茫,難道是他會錯意了?他也沒好意思再說什麼,畢竟央求個陌生人屢次幫他,也挺不好意思的。
于是很安靜的用早餐。
吃過早飯,身體的不適也消失了,渾身暖洋洋的。
硯青寒在一旁托著下巴,彎著眸看他小口吃飯,溫柔又耐心的樣子,眉眼溫潤如清風遠山。
栗軟沒忍住又紅了臉。
“怎麼了,我吃相很難看嗎?”
“像只胃口不大的倉鼠。”硯青寒笑了笑,隨即起身,“吃好了嗎?跟我去一個地方。”
硯青寒沒說去哪里,栗軟便也沒問,只跟著硯青寒出了別墅,沿著一條種滿植物的間隙小路行走。
走到了盡頭,豁然開朗,栗軟看見了一個類似于中式民國時期的青瓦房建筑,不過能看得出來,經過多次修葺,材料被換新,建造費用怕是不輸普通的別墅。
跟著硯青寒進了院落,栗軟看到,大堂,只有一個身體健碩眼如鷹隼的白發老人端坐,其余的人皆低著頭側在一旁,氣氛凝重。
栗軟不由疑惑剛才經歷了什麼。
那個老爺子直到看見了硯青寒,眸光一凝,臉上才帶了笑意。
“青寒啊,你怎麼來了?快過來。”
硯青寒微笑著走過去,“帶了個朋友來見您,順便為他討個公道。”
“哦?”老爺子也知道硯青寒為人和善,樂于助人,便也有意縱容他。老爺子瞥見栗軟姝麗的面容,隱隱覺得他有些眼熟,“你是…栗家送過來的那個孩子?”
“是。
”栗軟恭恭敬敬的回。
老爺子想了想,“我記得要求的日期不是在幾天后嗎?”
他身后一個類似管家的僵尸臉上前,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而后,眾人便心驚膽戰的看見,老爺子的臉色一點點變沉。
“混賬!還不把明月叫過來!”
立刻一個下人匆匆離開,不超過五分鐘就將明月帶來。
明月算是家里下人的女兒,不過自小和閆大少爺閆英關系好,所以在閆家地位并不低,老爺子也把她當成是孫媳婦養。
明月被起初被喚來還不以為意。在她看來,她不過是小施懲戒警告下罷了,老爺子根本不可能為了一個外人來責罰她。
可很快她就懵了。
僵尸臉管家一個鞭子就抽到了她的膝蓋上,她腿一疼,跪在眾人面前。
“爺爺!”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老爺子,老爺子卻一個眼神都沒給她,而是瞥向栗軟,溫和道:“這件事是明月的不對,我讓她跪下向你道歉,你能原諒她嗎?”
他是閆家老爺子,是掌權人,也是長輩。就算栗軟不樂意,也只得見到就收。
他剛想抿唇點頭。這時,一旁微笑著的硯青寒便開口了,只聽到他淡淡的說了句:“被關在了名苑舊址,也虧得他幸運,被我發現救了出來,否則在那里待上一整晚……”
就算沒說完,閆家的人也心知肚明會發生什麼。
閆老爺子這下看向明月的眼神已經透著兇狠了。
“我縱容你,是看在閆英的面子,你竟這麼惡毒,看來,閆家是容不下你了。”
“來人,打斷她一只腿,丟出閆家大門。”
明月一愣,臉色頓時慘白。
“爺爺,我不過是把他關進屋子里罷了,又沒做什麼害他的事!”
“您為什麼要為了個外人這麼對待我?”
“關一晚上難道會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