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家里已經安排好了,等彼此工作一年穩定,就去國外結婚。
因此畢業后,司丞立刻進入了司家的公司,開始著手接管企業,而栗軟,則是擁有了自己喜歡的職業——自由畫家。
盡管他并不出名,且很隨心所欲。
但沒關系,他男朋友有錢。
只要他想,栗軟隨時都可以舉辦自己的畫展。
對此,已經成社畜的高新月羨慕嫉妒不已。
一年時間匆匆過去,大家的事業都穩定了下來,雙方父母一商量,也是時候該結婚了!
雖然兩個人都是男的,生不了孩子,但每年孤兒院里丟棄的孩子那麼多,他們完全可以去領養一兩個!
事情就這麼敲定了。
算是父母包辦婚姻,栗軟和司丞什麼都沒干,就得到了個完美的婚禮現場。
華麗的古堡、芳香馥郁的薰衣草田、柔軟的草地。
在柔美金色的陽光下,神父的宣言中。
栗軟和司丞分別為對方戴好了戒指,并訴說著會和對方一生一世的承諾,與滿心只有對方的愛意。
給豪門少爺沖喜后和反派he了(123)
栗軟意識清醒時,感覺后腦勺很疼,像是被重物敲擊了下,腦袋里暈暈的,也不知道后腦勺有沒有流血。
其次就是周圍很冷,陰涼到骨子里的冷,周圍明明靜到發慌,而恍然間給人一種萬千孩童號哭的尖銳刺耳感。
栗軟聽得頭痛欲裂,冷汗直流。
他睫毛濕漉漉的,被一層汗黏住,好半天才掙扎著睜開眼,惶然的看了下四周,這才發現,四周和他心里預料到的差不多。
——封閉的四方屋子,連扇窗戶都沒有的黑暗,唯一一點光線,也只有透過木門縫隙照過來的橘光。
橘光……
耳尖凄厲刺耳的聲音不斷,栗軟猛地睜圓了眼,心下微沉。
橘光說明是傍晚,也說明了很快就要入夜。
栗軟算是無鬼神論者,可在這邪異的環境,他還是忍不住心生一股森冷滲人的感覺。
——他真的能平安活到明天早上嗎?
栗軟心中不確定了。
他咬了咬牙,不顧腦袋的疼痛,貼著墻面支撐著站了起來,因為起的急了些,眼前止不住的發黑暈眩。
穩了穩身體,他才舒服些,松了口氣,踉蹌著來到了木門前。
木門看著破爛,但意外的堅固,栗軟試著推開,沒有任何的辦法,也只能提高嗓音去呼喊,希望周圍路過的人能注意到他,將他解救出來。
可漸漸的,栗軟已經把嗓子都喊破了,沙啞的聲線摻雜著無助的哽咽,仍舊沒有人來幫幫他。
滲過木門的光線也一點點變得黯淡。
栗軟無助絕望間,甚至感覺到有一只冷的像冰的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
栗軟眼眶里蓄滿的滾燙淚珠總算一顆顆掉了下來。
剛才他只是發自內心的疑惑——自己能不能活過今夜,可此時他已經徹底有了答案——如果不能在天徹底黑前逃離,他絕對會被身后詭異物撕成碎片!
秉著求生欲,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他手掌握拳,用力的捶打著木門。
他的手纖長漂亮,像是根本沒干過重活,像是他這個人一樣,在自小的細心呵護下長大的。嫩的像水的手,輕易就被粗糙的刺扎破,鮮紅的血一點點滲了出來。
眨眼間,漂亮的造物便被血液浸染,凄慘可憐。
栗軟疼得手都麻木了,可他不能停,他甚至不敢回頭——只要他回頭,肯定能看到,面目全非的面孔,血紅的眼垂涎欲滴的盯著他的手看。
確切的說是盯著那血看。
好香。
好香的味道。
……………
隨著時間的推移,栗軟心中的絕望越來越強烈。
這里是哪里?他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力氣一點點彌失。
肩膀的陰冷氣息更重。
他要死了嗎?
栗軟苦笑一聲,緩緩合上了眼。
天無絕人之路,正在栗軟打算徹底放棄之際,只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
那人停在了門口。
或許是看到了木門滲出的血,感到詫異,“咦”了下。
“有人在里面嗎?”
“有,有的,我被關在里面了,求你救救我!”栗軟已經沒力氣了,說話的聲音都有氣無力的。
他的脆弱令門外的人微微驚了下,“稍等,你找個遠離門的墻角好嗎?”
栗軟聞言努力遠離了木門,吶吶道:“好、好了。”
下一秒,木門被暴力踹開,門板碎成了木屑碎片。
栗軟怔怔的看著來者——輕松的休閑服,俊美至極的面孔,眼睛是漆黑的,卻不令人恐慌,反而給人一種意外心安感。
那人長得太出色了,又加之救過他,栗軟實在提不起警惕的心。
而且很奇怪,隨著男人進來,屋里的森冷感都剎那消失,屬于春季的溫暖拂面而來。
“你怎麼樣了?還能起來嗎?”
男人的聲音也很好聽,像是彈奏的悅耳鋼琴曲。
栗軟愣了一秒,點點頭,他努力扶著墻,想站起來,卻忽視了他早已鮮血淋漓的手。
尖銳的痛感猛地傳來,下一秒他又倒了下去。
硯青寒垂眸看著面前呆呆的、被嚇得心神不定的少年,心里已隱隱確定了他的身份,出于友善,他俯身將少年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