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皺眉,覺得有點不對勁。
栗軟就算再瘦弱,也不至于走丟,以至于電話都沒接。
“先回酒店,看他在不在房間。”
高新月臉色發白點頭,“好!”
等他們匆匆趕到酒店,敲了半天門也沒開。
這足以證明栗軟并沒有回房間。
高新月都快哭了,“怎麼辦啊,表哥,栗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
表哥還算鎮定,“以我的判斷,你朋友在小吃街被趁亂綁架了。”
“那怎麼辦?”高新月后悔死了,她之前就聽栗軟說過,好像有人在跟蹤他,當時不以為然,事后想想,才發現栗軟早就被盯上了。
表哥道:“你聯系下你朋友那個男朋友吧,我去報警。”
高新月點頭,急忙給司丞打電話,可不知為何,司丞也不接電話,她都快急死了。
偏頭一看,發現在場,有人居然比她還要緊張。
高新月愣住了,看著臉色慘白瞳孔渙散的小薇:“小薇,你沒事吧?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回房休息吧。”
小薇愣愣的看著高新月,嘴唇抖動著,最終還是扛不住內心的罪惡,將話說了出來,“對不起,新月姐,是我害了栗軟。”
高新月當時還沒反應過來,不過聽到小薇為了錢居然將栗軟的行蹤告知了言戎,氣得恨不得扇小薇一巴掌。
小薇聲音滿是哭腔,“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出賣司丞!”
高新月冷冷的看著她,“你現在道歉有用嗎?你最好希望栗軟沒遇到危險,否則別說是司丞,就連我都不會放過你。”
…
另一邊,司丞捏了捏眉心。
他剛才被一件事困住了。
起因是一個人來公司里鬧事,鬧著要見他。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見過的Ababy。
他說有重要的事跟司丞說。
司丞本不想理睬他,但Ababy一直在公司前臺鬧事,他不得不去處理。
下了樓。
ababy沒有說是什麼事,而是又哭又笑。
“你知道嗎?言戎和戴聶搞上了,他們背著我搞上了。”
“我對言戎多好啊,有什麼事都為他出面,他去年腿骨折,也是我經常去照顧他。”
“可是他呢?恩將仇報,居然搞了我的男人!”
雖然Ababy心知肚明,戴聶對他也不過是玩玩的態度,但他能接受戴聶玩陌生人,接受不了言戎背刺他一刀!
親眼看到戴聶和言戎親在一起,Ababy當場就瘋了,失魂落魄的離開。
司丞皺眉,不為所動:“所以你究竟想說什麼?”
Ababy用前臺小姐姐遞過來的紙巾擦掉眼淚,總算冷靜了下來,“我想說的是,栗軟可能遇到危險了。”
聞言,司丞心里頓時咯噔了下,但他很快定了下心神,用懷疑的目光看向Ababy,“為什麼這麼說?”
Ababy:“因為在言戎和戴聶偷情的時候,我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們說得到了栗軟的行蹤,打算綁架他對他動手。”
司丞聞言,心里愈發不安,他一言不發,趕緊讓秘書將自己手機拿來。
拿來一看,才知道手機因為沒電關機了。
司丞臉色愈發難看,秘書也趕緊將充電器拿過來。在僵硬的等待中,手機總算開機了,打開網絡的那一瞬,來自高新月的短信一下子涌來。
高新月:司丞,接電話啊!栗軟失蹤了!
高新月:我哥猜測他很有可能被綁架了,你最好盡快來一趟,我已經將坐標發到你微信上了。
事到如今,司丞不得不相信Ababy的話,面色陰沉不已。
好在的是,他手機能時刻掌握住栗軟的坐標。
司丞立刻拿起車鑰匙去停車場,同時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去聯系戴聶。
彼時戴聶一直沒接電話,他迫不得已,打電話通知了自己的父母,并快速交代了情況。
司丞父母又驚又怒,他們好不容易認可了這個“兒媳婦”,沒想到“兒媳婦”就要被別人欺負了!
他們都是很護短的人,立刻驅車,趕往了帶家,親自去找他們算賬。
戴父不敢給他們使臉色,因為在他心里,他也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德行,這種事完全是他做得出來的,當下也是賠罪,緊忙讓人聯系戴聶。
只是,戴聶的手機一直無法接通……
那麼戴聶在哪里呢?
無疑問,他在濕地公園附近的一個高級小區里。
小區有他置辦的房產,因此栗軟便被綁到了小區的住房。
這里絕對安靜,且小區治安非常好,戴聶為了怕別人打擾,干脆就將手機關機,而后垂涎欲滴的看著床上的美人。
而興許是從小吃藥的緣故,身體對藥性起了點抗性,栗軟很快就恢復了意識。
他茫然的睜開眼,就發現自己來到了陌生的地方,而陌生的房間里,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戴聶。
他愣了下,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他被人綁走了,而計劃這一切的正是戴聶。
栗軟臉色一寒。
戴聶看著面若冰霜的栗軟,舔了舔唇,眼神更加曖昧,“別怕,我會溫柔一點,不會讓你受傷的。”
“我技術絕對比司丞好,你放心。”
栗軟看著他的嘴臉,被惡心的都快要吐了。
他趁著手腳沒被綁住,趁著戴聶沒注意,將手偷偷伸進口袋,摸到了冰涼的東西,心下一定——好在,自己的防狼噴霧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