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滿滿都是酒氣。
栗軟:“……”真亂。
司丞握住栗軟的手,也有點后悔來這地方了。
倒不是他無法忍受這氛圍,而是他擔心栗軟受不了,攥住栗軟的手,司丞嘆口氣,“算了,還是先回去吧。”
擱這氛圍,估計也問不出什麼話了。
司丞也沒想跟戴聶打招呼,轉身就想離開。
沒想到剛轉過身離開包廂,竟正好碰到去衛生間的戴聶。
戴聶見到司丞很高興,“你居然真的來了,好兄弟,真給我面子。”
偏頭又看到栗軟,他眼睛頓時一亮,笑容都帶了點曖昧與露骨,“這位是你的伴啊,長得真不錯,叫什麼啊。”
他估計把栗軟也當成包廂里那些陪酒的貨色,伸手就想碰栗軟的臉。
栗軟感到不適的后退一步。
司丞臉色一下子就冷了,拍開了戴聶的手,“他不是包廂里那種人,你給我手腳放干凈些。”
戴聶一愣,此時周圍的人紛紛遞來目光,他不由有些惱怒,“不是又怎麼樣?我只是想跟他交個朋友,又沒想做什麼。”
“再說了,小美人都沒說不愿意,你發什麼火。”
戴聶又將目光看向栗軟。
栗軟皺眉,打心底厭惡,“抱歉,我不想跟你做朋友,我和司丞來,是有件事想問你。”
司丞也忍了忍,“我去學校的事,你有沒有和別人提起。”
戴聶頓了頓,“沒有啊,我跟別人說這個干什麼?”
“你確定?”
“不是司丞,你到底什麼意思?”戴聶不耐煩道。
其實司家都是他們要巴結的對象,只是司丞平時脾氣好,他們才敢這麼放肆。
司丞眼眸一瞇,心里知道,就算問多少遍,戴聶都不會說實話的。
也不知是不是戴聶在外面待的時間太久,包廂的門突然被打開,里面走出來一個人。
“戴聶哥,你待在外面干什麼?大家都在等你呢。”
栗軟和司丞聞聲看去,驚訝的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
那人正是言戎小團體里的人——Ababy。
他們轉過身,Ababy也看清楚他們臉,臉上瞬間露出心虛之色。
栗軟和司丞對視一眼。
這下一切都明了。
就是戴聶出賣的司丞!
司丞怒極反笑,他看了眼戴聶,又看了眼Ababy,眸色幽沉。
…
跟司丞離開酒吧,來到外面,栗軟總算遠離了吵鬧與酒氣,忍不住松了口氣。
得知了真相,接下來的事就要看司丞了,栗軟是沒打算插手。
回到了車里,他看向司丞。
“回宿舍嗎?”
司丞“嗯”了一聲,“我先送你回去,今晚我就不住宿了,有一些事要處理。”
“嗯,行。”栗軟也不過問。
先是從家里回學校,再就是找司丞,跟他解決言戎的事,也算跑了一天。
栗軟先將床鋪好,而后就去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躺到床上,栗軟舒服的瞇了瞇眼睛。
現在天冷了,就格外適合睡覺。
栗軟躺床上玩了會兒手機,就關燈睡覺了。
司丞一夜沒回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過第二天上專業課時,司丞還是準點來到了教室。
栗軟給他占好座了,對他揮了揮手。
司丞看起來很精神,不過眼窩一圈有些發青,能看得出來,是一晚上沒睡覺。
栗軟見了忍不住問了一句,“事情都解決好了嗎?”
司丞偏頭,對他咧唇露齒一笑,“都處理好了。”
“嗯,那就好。”
雖然沒問是什麼事,不過栗軟也心里清楚。
肯定是那個叫戴聶的人倒霉了!
司丞雖然看著脾氣好,但做事還是睚眥必報的。
11.竹馬VS綠茶
可能是因為言戎腿骨折了,需要休養好一段時間,栗軟也再沒有需要顧慮的事,大學生涯都很愉快。
像司丞愛好旅行拍攝,他加入了旅行社,栗軟的喜好是繪畫,便加了美術社,每周日下午,沒課的成員便能去社團參與繪畫交流。
美術社男孩子不多,都是些氣質好長相漂亮的女生。
對于栗軟這個好看的男孩子,她們并不排斥,反倒非常喜歡和他成為朋友,畢竟栗軟身上完全沒有直男的那些問題。
于是,每次接栗軟去吃飯,司丞總會看到栗軟在女生堆里笑著,跟她們聊得很歡快。
司丞心里有些淡淡的不舒服,不過他也沒做什麼,畢竟栗軟有自己的交友權利,便強忍著不舒服。
但逐漸的,司丞有些忍受不了了。
他忽然發現,栗軟和一個女生走的很近,而且還有了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那天周末他本來是想邀請栗軟去新開的密室逃生店玩,但栗軟卻罕見的拒絕了。
“抱歉,明天我有很重要的事,不能跟你一起去了。”
司丞臉色一僵,故作若無其事的說:“什麼事?”
“就是去畫展啦,我知道你不感興趣。”
司丞:“……”你都沒邀請我,怎麼知道我不感興趣?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
但司丞心里就堵著東西似的,很不是滋味。
他定定的看了栗軟一眼,“那好吧,我約別的人。”
“嗯嗯。”栗軟點頭,隨后便拿著手機打字。
也不知道跟誰聊天,聊了什麼,臉上都漾開笑意。
司丞覺得刺目極了,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
翌日,司丞熬到了上午九點也沒起身去密室逃脫店。
栗軟見他早就收拾好了,卻遲遲沒有動身,不由覺得奇怪,“你還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