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剛開學,自小身體就弱的他就大病一場,連連續續了大半個月,別說是搞男朋友,就算課都沒去過幾節,怎麼可能亂搞嘛。
所以相不相信這事,只能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不過他的竹馬倒是擔心的不行,生怕這事壞了他的心情。栗軟抬頭對著司丞露出個乖軟的笑:“好哦。”
司丞瞥見他的笑,眼里的森然也一點點退散,捏了捏他的臉,“我先去洗澡,你自己收拾下桌子,洗澡我教你功課。”
栗軟頓時垮了臉,沒力氣了,他轉身就想柔弱的爬回到床上,“我忽然覺得自己又難受了。”
司丞一胳膊就攬住他的腰,將人硬按在書桌旁,“別想偷懶。”
栗軟苦巴著一張臉,可憐兮兮的看向司丞。
司丞對他這樣的神情格外難抵抗,所以他干脆一扭頭,眼不見心不亂,從衣柜里拿出睡衣與內衣,直接走向浴室。
栗軟沒辦法了,幽幽嘆口氣,只能認命收拾。
司丞二十分鐘洗完了澡,渾身是柚子檸檬沐浴露的香味,他的頭發沒干,發梢濕漉漉的滴著水。
隨手拿毛巾擦了擦頭發,他坐在了栗軟身旁。
只有一把椅子,兩個人坐在上面,顯得很擁擠,距離也挨得很近,近到曖昧。
如果栗軟再清醒一點,就能發現司丞的手不知何時攬住了他的腰,溫熱的掌心正覆在他的腰側。
指腹在調情的揉捏著。
可惜栗軟已經被高數弄得頭暈腦脹,再顧不得其他了,他腦袋沉重,眼皮也是沉重的,只覺得那個數字與符號從紙張里蹦了出來,在連番撞著他的頭。
眼前發暈眼冒金星。
栗軟終于撐不住,頭直直的向桌子磕去。
沒能磕到頭,他還要感謝司丞的敏銳,是司丞先一步用掌心拖住了他的額頭。
司丞瞥見他呼吸平緩,眼簾緊緊閉著一副已然睡過去的樣子,不免無奈的笑了笑。
將人弄回到床上,他吻了吻栗軟的額頭,“晚安。”
…
趁著栗軟睡著的工夫,司丞想到匿名貼的幕后者,眼神一冷,他再打開手機,聯系的人已經成功查到發帖人是誰。
【學號:2022……
姓名:石錢。】
石錢。
托超強記憶的福,司丞記得這個人是誰,正是白天上課前,揚言栗軟是娘炮,瞧不起栗軟的人。
當時司丞就放過他一回,沒想到這人惱羞成怒將全部的惡意都釋放到栗軟身上。
司丞忽然后悔自己的仁慈了。
正琢磨該怎麼懲罰石錢,這時微信突然彈出來一條添加好友的神情。
來自小絨毛:你好,我也是S大新生,我叫言戎,可以加個好友嗎?
司丞對他人不感興趣,雖然平時看著挺好說話,但開學大半月,他一個同學的微信都沒加,此時更不會對這個言戎的陌生人態度另類。
他毫不猶豫點了拒絕。
…
由于那條匿名貼無端刪除,引來學生們各種臆測。
有人說,是栗軟心虛,怕帖子被司丞看到,才聯系了管理員刪除,也有人說,這時司丞下場干預了。
直到翌日,眾人才等到了第三種可能。
論壇上突然置頂了一條澄清貼。
上面特別標注了帖子是一個叫石錢的新生發布,來故意抹黑陷害栗軟的。由于行徑惡劣,院方給予了警告處分,因此當下也沒人懷疑澄清貼是假的了。
只是他們不明白,那條匿名貼里,聲稱自己是和栗軟開房睡過的所謂“男朋友”是什麼心態。
如果說石錢是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那些人也絕對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司丞雖沒追究他們,學生卻紛紛貶低斥責那些不懷好意的人。
最終他們總結一件事,那就是栗軟真無辜,栗軟實慘。
…
言戎的室友也看到了澄清貼,作為曾經貶低過栗軟的吃瓜群眾,他心里止不住的羞愧,見了言戎,他忍不住道:“哎,昨天的帖子有反轉了!原來那些都是那個叫石錢的搞的鬼!”
言戎正心煩著。他昨天的添加好友申請到現在都沒消息,是不是司丞拒絕他了?
聞言他一愣,“什麼帖子,我看看?”
他登上論壇,點開澄清貼看了看,頓時臉色一黑。
室友見他表情比昨晚還要難看,一時真有些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言戎冷笑:“誰知道是不是司丞又被栗軟蒙騙住了。”
“可是……院方的處理結果都下來了啊。”
“蒼蠅不叮無縫蛋,要不是栗軟人品不行,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流言蜚語。”
室友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言戎也沒要他的回應,寒著臉轉身去了打工的地方。
他每天下課都會去酒吧兼職幾個小時,在那里也認識了幾個混社會的朋友。
那幾個朋友見他心情不好,關心的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言戎忍不住將心里事一股腦說了出來。
朋友彼此對視,笑了,“意思就是,你暗戀那個叫司丞的人,可司丞卻被一個綠茶婊蒙騙?”
“好辦,你去接近他,拯救司丞脫離苦海不就好了?”
“司丞?我好像聽說過,他是司家的少爺,小絨毛,你要是傍上他的話,以后就不用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