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栗軟眼眶立刻紅了,憤恨的瞪著鄴笙:“如果你沒說那句話,洛栩絕不會走的!”
鄴笙冷冷一笑:“哪句話?我說的難道不對嗎?你是他老婆,就注定也是我的老婆,注定我們會糾纏一生,永遠不會分離。”
“只要洛栩能再聰明一點,他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鄴笙磨了磨牙,俯身咬在了栗軟的肩膀,“所以是他放棄了你,不能怪我。”
“你強詞奪理,不可理喻!”
別說是洛栩,就連栗軟都沒能搞懂鄴笙的潛在含義,他只覺得鄴笙在說胡話瘋話,根本不能當真!
他氣憤,也恨自己和洛栩被鄴笙玩弄股掌之中。
洛栩要變成他的棋子替他賣命,而自己則要繼續遭受鄴笙的折磨!
一想到這里,栗軟心態都有些崩潰,徹底有些抑制不住對鄴笙的情緒,灰撲撲的眸里滿是厭惡。
那種厭惡,像是瞧著最惡心的東西,像是憤恨到極點。
鄴笙自己打拼那麼多年,恨他的人多了,什麼眼神沒見過,本以為自己依舊能不以為意的接受,可見投來厭惡眼神的是栗軟,是栗軟不是別人!鄴笙臉上的笑意在短暫的一秒間退了個干凈,眼底隱隱有些猩紅。
這種憤怒、胸腔窒息的感覺異常的陌生。
陌生到鄴笙都有些不可思議。
他看著栗軟。
明明見面不過兩天,這人好像就能牽動自己情緒似的。
他心里明白,這種情感,很有可能是洛栩傳遞過來的。
是洛栩對栗軟的在意與愛意,才會無時不刻的影響著他的判斷。
趁著事情還沒那麼嚴重,他最好遠離栗軟。但鄴笙就是不甘,不想。
盡管他和洛栩是未來要融合一起的同一個人,但每個分魂間依舊有獨立的意識,獨占欲與嫉妒促成了鄴笙的不甘。
憑什麼,憑什麼栗軟能愛洛栩就不能愛他?
不,他絕不放過栗軟。
…
鄴笙的眼底很紅,猶如失控的獸類一般的紅。
栗軟幾乎都要以為他會立刻發瘋、失控。
不曾想,對方卻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將他放開。
栗軟已經沒辦法思考那記眼神是什麼意思了,他忍不住抱住了頭,對未來感到絕望。
難道他還一直被困在這里嗎?
系統沉默了下,安慰他:“不會。”
“吸收到足夠的氣運值,就算鄴笙不放你走,我也會制造出一場事故放你離開。”
系統藏著一個很大的秘密,不能完全信,但系統要的是氣運值,分別從四個主角身上獲得的氣運值,那麼它必定會想方設法,將他送到第四位主角身邊。
生活似乎還沒那麼絕望。
只要他努力獲取足夠的氣運值,就能離開了!
栗軟勉強振作了起來。
…
而靠什麼方式接近鄴笙來獲取氣運值,這點并不需要栗軟多費心勞神。
他甚至都不用考慮太多。
鄴笙只要有時間就會來找他。
栗軟不知道鄴笙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來接近他,可能只把他當成暫時感興趣的玩具,也可能是把他當成是可以收藏的珍品。
除了牽牽手,時不時地親吻臉頰外,鄴笙并沒有其他出格的舉動。
栗軟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發愁。
鄴笙不做出格的行為,氣運值增長的就格外緩慢,按照這個進度,估計還要很久才能離開。
栗軟猶豫的想著,他是不是可以主動一點,做一些越界親密的事。
而他不知道的是,鄴笙并不是不想很他更近一步,而是他不懂,他這麼大,甚至連自己解決生理問題的事都沒做過。
變態的外衣下是意外的純情。
還是因為栗軟為了盡快達成目標,有意的勾引,才誤打誤撞的打開了鄴笙新世界的大門。
他也一步步從禁欲走向了重欲之路。
這天晚上,栗軟接到了系統提前通知,得知鄴笙很快就會回別墅,忍著羞恥,他在一樓大廳的浴室洗澡。
幽暗的客廳,只有浴室里閃著熒熒曖昧的暖光。
水聲淅淅瀝瀝。
栗軟忍著羞恥,輕咬下唇,將衣衫褪了個干凈。
聲音細軟噥糯:“系統,還要多久啊?”
系統低沉的聲音響起,“很快,三、二、一,他來了。”
與此同時,客廳響起淡淡的開門聲。
快到深秋,夜里寒露氣很濃,將鄴笙的風衣衣擺都浸了寒霜冷霧,鄴笙隨意開口,抬眸一看,就見浴室支著一盞燈,栗軟在洗澡。
最近鄴笙每天都要忙到很晚,回來的時候,栗軟基本都睡下了,像今天碰見栗軟在沐浴是很罕見的事。
鄴笙想著栗軟,唇角不由挑起一抹發自內心的笑意。
他行事狂肆而霸道,根本不會顧忌會不會打擾到栗軟這等事,想都沒想便推門而進,結果入目的奶白讓他驟然滯在了原地。
栗軟是背對他的。
水霧是縹緲的,發絲是濃黑的,膚是白的唇是紅的,簡單的色彩組合,卻形成一個瀲滟絕美的畫。
在那一瞬間,水汽熏得鄴笙大腦都有片刻的空白,他臉上笑意淡了下來,只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栗軟看。
而按照接下來的計劃,栗軟理應轉過身,正面對鄴笙,雙臂摟住鄴笙的脖頸向他索吻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