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軟抿唇,眼神探究的看了過去。
蹭氣運值的漂亮嬌包X切片瘋批主角(19)
那人跟他一樣穿著嚴實的黑袍,腦袋被斗篷罩著看不清臉,靠在一塊大石頭上閉目養神。
不知道是不是栗軟的錯覺,他總覺得這黑袍人和洛栩有些相像,懷著探究的目的,他撐著酸軟的身體慢慢向黑袍人靠近。
剛向前走了一步,銳利的目光便如同冷箭一樣射了過來,那人抬起了頭,露出被鐵質面具遮擋住的臉。
栗軟本能的察覺到危險,僵在了原地。
“你……”
那人只開口說了一個字,便閉上了嘴。
那聲線就好像含著沙礫說出似的,說不出的難聽與刺耳。
完全不是洛栩的低沉磁性。
不是洛栩。
栗軟心里有股難言的失落。
黑袍人吐字困難,干脆撿起個樹枝,在地上寫字。
【你是什麼人?】
栗軟唇瓣翕動了下,本想開口,顧及到男人的自尊,索性也裝成了個啞巴,用樹枝在地上寫字。
【我是墨玨身邊的仆從,混亂里意外走失了。】
【你知道這是哪里嗎?】
黑袍人瞥見了地上的字,冷冷瞥了栗軟一眼,見栗軟毫無威脅力,也漸漸不再警惕。
【不知。】
好吧。
栗軟失望的嘆口氣,看來只能自力更生了。
栗軟記得男人,在場穿黑袍的只有他與對方,印象也就深刻了些。猶記對方似乎來自某方大勢力,戰斗的姿態十分強勢兇悍,有男人在至少安全度高些。
見男人在閉目休息,栗軟站起了身,決定在周圍打探下。
周圍是震后的樹木、石塊,他們所處的是難得干凈的空地,若是此時攀爬那些石塊離開,遇到余震反而會將自己置身危險之地,所以留在原地等待救援才是最佳的辦法。
觀察了下,栗軟也打消了爬出去的想法。
周圍樹木栽倒,果子非常方便采摘,又有著系統來辨別果子是否有毒性,很快,栗軟便用黑袍捧著一大堆果子過來。
果子雖然沒毒,但還沒成熟,吃著很酸澀,這時就必須要水資源。
栗軟在系統的指路下,在附近找到了一個很小的溪流,溪水還算干凈,隨后折身返回,將消息告訴給了黑袍男。
【那邊有個小溪,我們需要水……先轉移到那里,可以嗎?】
黑袍男默默看著,勉強支撐起身體,又迅速踉蹌了下,差點摔倒。
栗軟心里莫名一慌,也顧不得他的威懾力了,趕緊上前攙扶,手碰到他的背,一片濕潤。
他愣了愣。
那是血。
頭頂上的目光冰冷如冰錐,栗軟絲毫不懷疑,假若男人有戰斗力,會毫不猶豫將他手腕捏碎。
栗軟后背直發寒,心里執拗的脾氣反而涌上來,不管不顧的攙扶男人,努力將人帶到小溪旁。
男人瞇著眸靜靜看著,最終是容許了他的擅作主張。
兩人一路無話,安靜的走到了小溪旁。
栗軟將男人小心翼翼的扶到石頭旁,才松了口氣,渾身都是汗。
【你流血了……需要我做什麼嗎?】
栗軟很想做些什麼,但這里沒有醫藥箱,環境惡劣,他什麼都做不好。
男人緩緩搖頭。
【不必,它會治愈的。】
交流到了這里,氣氛又陷入了尷尬,栗軟索性讓自己忙碌起來,找了一堆樹枝生火取暖,烤果子吃。
他早上出發前,很有先見之明帶了火柴、一把防身用的匕首,此時正有用武之地,火花燒的旺盛,樹枝噼啪作響,烤熟的果子味道也不再那麼酸澀,堪堪能入口。
栗軟將一個果子遞給男人。
眼神示意。
嘗嘗?
男人抬頭看了眼栗軟臉上的面具,抬手接過來。
兩人都戴著面具,彼此有顧忌,連吃果子的時候都是背對著彼此的。
簡單解決完食物的問題,天色也已經黑了,夜里的荒野會變得更加危險,更不容警惕。
本來栗軟已經做好了守夜的準備,沒想到男人淡淡瞥了他一眼,讓他去睡,而男人自己也站了起來,儼然已經恢復了行動力。
明明一個時辰前,男人還身受重傷,連站都站不穩,此時卻行動自如了,這等恢復力讓栗軟心里暗自咋舌。
有男人守著,栗軟也放心了。
很奇怪,他跟男人算得上陌生人,偏生面對男人時,他總有種說不出的信任依賴感,這種玄妙的感覺令他難以生出警惕之心,找了個避風的地方,便蜷著身體休息了。
他氣息平穩的入睡,男人的目光才淡淡落在他身上。
黑沉如淵的眸閃過疑惑。
很顯然,面對那少年,男人同樣有著淡淡的熟悉感。
也正是如此,他才會一而再的縱容對方出現在自己的領地。
有那麼一瞬間,男人懷疑,他是不是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但旋即否定。
不可能。
他要找的栗軟,已經從組織情報中得知,被困在A區栗家的禁地,目前處于平安的狀態。
探子偷溜進去,連照片都用相機拍攝到了。
他沒辦法質疑。
想著,洛栩挪開了目光,沉沉的看向遠方。
…
一晚上平靜的過去。
翌日,栗軟除了撿果子,還試圖抓魚,不過他手笨,沒能抓到,還是靠男人出手,才抓到了幾條七八厘米的魚,由栗軟來烤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