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不上網沖浪,對前段時間的事也該略有耳聞。
要不是栗軟手握證據,他就被言瑰害慘了!栗川不冷淡言瑰也就罷了,還把他扶持成繼承人,親自帶到晏司溟面前秀存在感,真不知道這人腦子里在想什麼。
“呵呵。”李嚴提了下眼鏡,敲了敲晏司溟辦公室的門。
門被打開,晏司溟看到栗川身后打扮的精致面龐羞澀的言瑰,他早預料到這場景,面色不變。
栗川察覺到晏司溟的冷淡,也不覺得尷尬,他笑了笑,還把言瑰親自推到辦公桌前,“小瑰,你不是總說你仰慕晏總嗎?還不喊人?”
言瑰欲迎還羞的抬頭看著晏司溟,又很快低下了頭,“晏總。”
栗川又推了言瑰一下,“給晏總倒茶。”
言瑰輕咬下唇,倒了一杯涼茶。
李嚴默不動聲看著,還以為這父子倆要玩什麼高端把戲呢,就見言瑰腳下一個踉蹌,涼茶朝著晏司溟某私密位置灑去。
額,目瞪口呆。
晏司溟動作還算敏捷,一個起身后撤,涼茶只潑到了椅子上。
雖沒弄到身上,卻也令得晏司溟心情變差,他冷冷的看著栗川:“你們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和我談生意的?”
“李嚴,送客。”
栗川臉色一變,也知道事情搞砸了,連忙補救。
他甚至當著晏司溟的面踹了言瑰一腳。
晏司溟面色微緩,才準許他繼續說。
栗川找上晏司溟,是想要他的投資,雙方一起合作這個項目。
趁著網上的熱度沒減,他想要再借晏司溟這股東風,打廣告,將品牌推廣到全國,以做進一步的上市準備。
計劃倒是條理清晰。
可是,這場合作,對晏司溟來說毫無益處,不管是站在商人角度還是什麼,他都不可能幫栗川。
因此計劃一說完,晏司溟眸含譏諷,李嚴直接笑了。
“栗總算盤打的很好啊。”
晏司溟淡淡說:“栗總的計劃,的確有些異想天開了。”
栗川不覺得嘲諷,還信心十足的笑了,“以晏總的財力,推一個公司上市應該很容易吧。我雖然不是栗軟的親生父親,但也養了他那麼多年,這養育之恩總得報答一下吧。”
休息間里,栗軟聽到這句話,直接被栗川此人的無恥與厚臉皮驚到了。
他再也坐不住了,順著小門沖進了辦公室。
巴掌臉奶兇奶兇的。
“報答你個頭,還養育之恩,你捫心自問,那些年你對我怎麼樣?”
“縱容那個老女人給我吃餿飯剩菜,稍有些受言家那邊的氣,就打罵我來撒氣,這些也就算了,現在你們居然還恬不知恥的上門來利用‘養育之恩’挾恩圖報,實在是太無恥了!”
栗川實在沒想到栗軟也在這里,尷尬過后臉色一黑。
他是對這個養子虐待慣了,一時間第一反應不是解釋,而是直接要動手,掄起手掌就要往栗軟臉上打。
晏司溟眸光一寒,擋在了栗軟面前,捏住了栗川的手腕狠狠一擰。
栗川疼得直嗷嗷叫。
晏司溟冷厲的垂眸看他,“李嚴,喊保安過來,將人扔出去。”
“是。”李嚴立刻叫來了幾個保安,不僅抬起了栗川,還控制住了言瑰。
栗軟本來以為這就結束了,沒想到晏司溟突然握住他的手,走了另一臺私人電梯,下到了一樓。
栗軟本來還納悶著,等到了前臺處一看,就見很多雜志社、地方電視臺的記者出現在那里。
應該是早就等好了。
栗川和言瑰被扔在門口,還沒站起來,記者們就蜂擁而上。
“栗川先生,請問你為什麼會被扔出來,是得罪晏司溟了嗎?”
“身為栗軟的養父,言瑰的親生父親,你心里更偏向誰?”
“栗軟被眾人指認、謾罵、被趕出言家時,為什麼沒回原來的家?是否因為栗川先生你和栗軟親情淡薄?”
各種提問弄得栗川耳朵嗡嗡的,他臉色難看的掙扎起身,一言不發的跑到停車場,開上車才松了口氣。
生意沒談成,反而被嘲諷一頓,栗川心情糟糕至極,看言瑰的眼神也愈發覺得礙眼。
“給我滾開,沒用的東西。”
言瑰何曾受過這種委屈,拳頭一下子攥緊了,心里委屈、憤恨不已。
自從回到栗家,他的處境并不好。
栗川和陳可除了他外,還有一個小兒子,被喂得像肥豬,寵的無法無天。
雖然陳可對他還算不錯,但也僅僅是那樣了,根本比不上在言家。
極大的落差讓言瑰心里很不適。
最讓他無語的是,陳可怎麼也算是言夫人的表姐,這些年言夫人也接濟過陳可很多次。
陳可一點不感恩也就算了,還直接讓言夫人住進栗軟曾經的房間。
那房間言瑰也見過了,跟言家那時的雜物房差不多,又陰又冷,體質嬌弱的言夫人住一天就病倒了。
陳可還不請醫生不送醫院,只喂給言夫人一些藥。
以往貴氣的言夫人,短短一周多的時間,就被折磨的瘦骨嶙峋面色慘白。
言瑰是打心里有些不忍。
趁著陳可沒在,他偷溜進雜物房去看言夫人。
言夫人察覺到動靜,有些害怕的顫抖了下,見是言瑰,緊繃的身體才放松下來,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握住言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