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軟臉頰發燙,扛不住晏司溟的眼神,低頭像個小倉鼠一樣溜走了。
最終,由晏司溟買了肉類、海鮮類和蔬菜,裝滿了一整個購物車,兩人滿載而歸出了超市。
回別墅就得優先處理肉類,這一整天都挺忙的。
不過令栗軟沒想到的是,他下車后,居然在別墅前看到了言歡。
與大多數人愉快歡喜的心情成反比,言歡臉色蒼白,給人一種喪喪的感覺。
栗軟怕她是來尋仇的,于是躲在了晏司溟的背后,覺得自己有靠山,安全了,他才開口:“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言歡抬頭,用一種非常復雜的眼神看著栗軟,她嘴唇動了動,“栗軟,爸和媽好像要離婚了,媽和小瑰已經搬進栗家了。”
栗軟聽著,淡淡的“哦”了一聲,杏眸透亮清澈,含著疑惑。
哦,他知道了,可這又和他有什麼關系呢?
言歡攥緊手指,忽然低下頭,分外羞恥的開口乞求,“小瑰他知道錯了,他也受到了相應的懲罰,栗軟,你能不能和晏司溟說一下,不要難為言氏集團了。”
栗軟看著言歡,打心底里疑惑為什麼言歡毫無退路的情況下會選擇來找他。
難道他和言歡有著什麼深厚的交情嗎?
但并沒有啊?
言歡不但沒幫他,還幫著言瑰對他落井下石。
現在來求他是什麼意思?
栗軟覺得太奇怪了,他搖搖頭,目光不可思議的看著言歡:“我為什麼要幫你?”
“而且你所指的受懲罰,就是言瑰被趕回栗家?”
言歡吶吶的說不出話,半天,“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你的家人,你不能這麼絕情……”
栗軟退避三尺,“少來道德綁架我了,你們幫著言瑰污蔑我的時候,怎麼沒把我當成是一家人呢?”
他抿了抿嘴巴,懶得跟言歡多糾纏。
外面天很冷,栗軟打了個冷顫,拽了拽晏司溟的衣袖,“我們先進去吧。”
晏司溟微微頷首,他牽著栗軟的手進了別墅,方才冷眸一瞥,眸光如雪似霜,“對付言氏企業,是因為你們站錯隊,幫了林以雄。”
言歡知道林以雄是誰,聞言頓時渾身一震。
想到某種可能,她渾身一軟,差點倒在地上。
她在別墅前站了一小時,寒風刺骨,凍得她幾乎失去了所有知覺。
見房子里的人根本沒有讓她進去的打算,就算她再站三四個小時,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言歡終于放棄了,臉色蒼白的開車回去。
只是不知道,媽和小瑰在栗家過得怎麼樣,應該很不錯吧。
經過那轟動全網的事,獲利最大的就是栗家了。
看在言瑰是親生孩子的份兒上,他們應該能得到善待。
這樣想著,言歡只給言夫人發了個信息問安,沒察覺到過了許久,言夫人也沒回復信息。
這新年,言家過得冰冷、毫無喜慶之色,栗軟那邊倒是過得很快樂。
一下午時間,他和晏司溟都用來處理食材。
雖然過程有點忙碌,有點辛苦,但享受成果的那一瞬間是快樂的!
晏司溟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兩道海鮮、三道肉菜、三道素菜和兩類湯。
八菜兩湯,栗軟吃的肚子都圓了,都沒能吃完。
接下來還要看春晚,還有各種小零食水果預備,總得給肚子留出點空隙,栗軟不敢再多吃了,忍著讒意幫晏司溟收拾。
等收拾完已經到了春晚開播的時候。
暖黃色溫馨的燈光下,晏司溟坐在柔軟的雙人沙發上,而栗軟坐在晏司溟懷里,兩人靜靜看春晚。
其實栗軟也覺得這姿勢有點怪,但晏司溟非要強求,他嘟囔一聲,便也隨了晏司溟了。
而且今年的春晚格外有看點,栗軟漸漸的就放開了。
他指著屏幕,“晏司溟,你看,疼叔的小品好有趣!”
他看著屏幕,晏司溟則專注看著看屏幕的他,聲音無比柔和的“嗯”了一聲。
他隨意從旁邊拿出一瓶罐裝的“飲料”,遞給栗軟,“要喝嗎?”
“這是什麼?”栗軟定睛一看,是菠蘿味的,“菠蘿味的飲料嗎?好啊!”
栗軟嘗了一口,菠蘿甜味在嘴里散開,同時還有一種酒精的澀味,還挺好喝的。
栗軟便也沒在意,吃了薯片,喝著“飲料”。
待春晚結束,他也成功的暈了。
他瓷白的臉頰泛著兩團酡紅,眸光透著水霧,眼神迷離的看著晏司溟,傻傻笑:“欸?晏司溟你怎麼變成兩個人了——”
“地震了麼,我怎麼感覺這麼晃呀?”
栗軟迷迷糊糊的說著。
晏司溟抱住懷里的栗軟,將他抱回到自己的床上。
房間里暖氣充足。
栗軟似乎覺得熱了,止不住掙扎,想脫掉自己的衣服。
“好熱啊……”
晏司溟眸光一閃,幫他將上衣脫掉。
“褲子也要脫嗎?”
栗軟尚未察覺到危險的來臨,呆呆的點頭。
待察覺到終于舒服了,栗軟將自己埋進被子里,合上眼就打算睡覺。
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后背貼上炙熱的觸感。
栗軟迷迷糊糊間睜開了眼,正對上晏司溟暗沉沉的眸。
他聽到對方說,“可以嗎?”
栗軟其實沒明白什麼意思,下意識呆呆點頭后,便再也無法入睡了。
晏司溟總能將他從睡著的邊緣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