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參賽選手聞言,看著栗軟的目光頓時變了。
栗軟看著他,也學他茶言茶語,“真羨慕你演技好還厚臉皮,明明跟言家人沒有血緣關系,還不給正牌少爺挪位置,繼續鳩占鵲巢,哎,這不要臉的勁兒我是學不來咯。”
“你!”言瑰臉色立刻黑了。
周圍的人:“沒有血緣關系?言少,他說的是真的嗎?”
“要是真的,那真少爺也太可憐了。”
言瑰氣的臉色發黑,陰惻惻的看了栗軟一眼:“你給我等著。”
栗軟抿著嘴巴,不屑,看著言瑰離去的背影。
等著就等著,誰不會放狠話似的。
…
中途的小插曲很快結束。
馬上就到了九點,直播開始的時間。
不知為何,晏司溟總有些不安。
似乎預感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他知道直播設備、加上場館人多,有可能暴露自己,但沒忍住,最終還是帶了口罩與帽子趕到了現場。
希望自己的預感是錯誤的。
晏司溟深呼吸,深邃的眸凝視著場館。
12.萬人嫌嬌嬌真少爺X癡態寵妻反派大佬(5000)
畢竟有很多參賽選手。
而栗軟領的編號在40-50之間,還需要等一段時間。
趁著這工夫,他躲在后臺角落偷偷的看著比賽現場。
他發現,即便是在直播,包括李玄青在內的五位評委都沒有絲毫客氣。
如果參賽者的畫技高超,他們會贊揚、評判,如果參賽者水平糟糕,他們直接就冷著臉,說話都陰寒寒的。
特別是李玄青,他言語很溫和,評語卻比其他評委還要犀利。
當著直播間的面,居然給那個參賽者10分的超低分(滿分是100)。
參賽者難堪至極,當場就低頭跑出去了。
栗軟看得瞪大了眼,有些咋舌。
不僅是栗軟驚訝,直播間一些看熱鬧的觀眾也直呼太狠了。
【沒學過畫我不懂,但我覺得挺好看的。】
【實在是太狠了,被那樣罵,選手心里能承受得住嗎?】
但越是這樣有沖突的比賽,反而越吸引觀眾。
直播間的熱度一點點升高,這時,終于輪到了栗軟上場。
栗軟本以為自己也會獨自接受評委評判,深呼吸已經做好了準備,可等他上臺,才發現站臺的另一邊還站了其他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言瑰。
栗軟怔了下,眉毛頃刻間擰了起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
很快他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賽事的工作人員解釋道:“因為全場只有兩位拿到了李玄青大師的題目,所以賽事組決定一起公開,一起評判,二位有什麼不滿意的也可以提出來。”
一對比,就會有強弱沖突,就會有看點。
這也是觀眾想要看到的畫面。
栗軟抿了抿粉嫩的唇,有些不喜歡賽事組故意搞對立,他剛想反對,另一邊言瑰便開口了,“我沒問題,”
言瑰微微一笑,“我有信心能獲得最高分。”
栗軟才翕張的唇被迫合上。
他要是不同意,怕是會被全觀眾認為自己能力不如言瑰。
最終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工作人員完成任務,笑著將兩人的畫拿了出來,并分別展開到畫架上。
兩幅畫的全貌展露,全場都驚了,沉默了足足五秒。
這是什麼情況?就算題目相同,畫也不能重復到如此驚人的地步吧?
不可能是巧合,所以到底是誰抄了誰?
五位評委也面面相覷,被這畫面弄得啞口無言。
“這……怎麼辦?”
他們齊齊看向李玄青。
李玄青還算鎮定,他瞇了瞇眸看了臉色微白的言瑰和神情驚訝的栗軟一眼,心中產生些猜測,“先評,之后再做定決。”
其他評委只好定睛去看,發現兩幅畫倒真有些細微的差別。
言瑰所畫的《逆境少年》可以看出感情很濃重,手法相對粗糙,細節還未來得及優化。
而言瑰的《逆境少年》落筆更細膩,細節完善的非常完美。
如果前者是憑借一腔感情與靈感所著,后者則是早已構建好了畫面,落筆游刃有余。
李玄青說:“兩幅畫像是出自同一人的手。”
話音暫定,鏡頭給向了臺上。
看到兩幅畫一模一樣時,言瑰已經懵了,臉色發白,不過他自小善于藏匿情緒,很快就將心虛收斂,裝作震驚的樣子。
“這幅畫是我多半個月前沒參賽就已經畫好了的,一直放置在我的畫室里,這點我的哥哥姐姐能為我作證,”
言瑰一邊說著,一邊用復雜的眼神看著栗軟,“畫完我便去塞因島度假了一周,而這段時間,栗軟你沒經過我的同意偷用了我的畫室,該不會……”
栗軟見他一張嘴就想顛倒黑白,直接被氣笑了,“偷竊畫的人究竟是誰,你心里清楚。”
“身為畫家,偷盜了別人的畫來參賽,你就不覺得羞恥嗎?”
言瑰蹙著眉柔柔弱弱:“栗軟,你在胡說什麼?你沒系統學習過畫畫,而我從小就被名師教導、練習,我為什麼要偷竊你的畫?”
栗軟見他如此不要臉,也絲毫不想留情面了。
他繃著小臉面無表情說:“為什麼還需要我贅述?因為你就是天生的小偷啊,先是偷取了我言家少爺的身份,享受我父母兄姐的疼愛,再是偷走了言家對我的信任,讓言家的人對我漠視、冷暴力,言瑰,你真是個卑鄙齷齪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