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看著屏幕上的內容,眉毛一高挑,也充分見識到了言家人的厚顏無恥。
栗軟嘴笨,不會說什麼很冷的話,不代表他不會。
從栗軟手中奪來手機,晏司溟打了一個字。
——滾。
然后徹底將言齊拉黑。
看到晏司溟,栗軟滿身的憤怒通通轉化為了委屈。
他握住晏司溟的手,忍不住搖了搖:“你也覺得太過分了對不對?氣的我拳頭都硬了。”
晏司溟動作溫柔的包攬住他的掌心:“沒必要為了那些人生氣,去洗手吃飯吧。”
“好。”栗軟也調整了下心情,起身去浴室。
栗軟的身影被浴室的門遮擋。
晏司溟的目光才頃刻間冷了下來。
他當時沒有找言齊算賬,不代表他就能忍耐言家人對栗軟做的一切!
等日后鏟除了那些人,回到公司,就是他算賬的時候!
…
與此同時,言家。
言齊發現自己的消息發不出去,儼然是被栗軟拉黑了,不由一怔。
他身邊,言齊小臉蒼白,滿是失落,“大哥,栗軟他同意了嗎?”
言齊收起手機,搖了搖頭。
言瑰頓時眼眶一紅哭了出來,“拜李玄青為師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我也堅信我能通過考驗。”
“栗軟就那麼恨我嗎?原本屬于我的機會也要奪走?”
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看得言齊心生不忍,言齊用紙巾給他擦拭著眼淚,“別傷心,我會替你想辦法的。”
言瑰又哭了一陣,好半天才神情懨懨的點頭,“謝謝哥。”
最終,還是言齊斥巨資買了李玄青的一幅畫,李玄青給他一個面子,這才給了言瑰一張包著參賽題目的信封。
言瑰激動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打開考試題目一看,他頓時怔住了,抬頭看著畫室,神色晦暗不明。
……
栗軟不知道言瑰那邊的插曲,紅燒肉彌補了他的心靈。
用過晚飯,他就開始模擬著悲傷的心情,開始著手畫。
第二次畫,他可以畫的更精細,彌補第一次的不足。
待畫到了十點,栗軟才揉了揉泛酸的手腕和肩膀,回臥室拿干凈的衣物。
剛打開門,他就愣住了。
旋即半面臉都紅了。
就見晏司溟赤著上身在用毛巾擦干濕漉漉的發梢。
是斜對著他的。
不論是瘦削覆了層明顯腹肌的腹部,還是有力、呈現力量感的背部,通通入了他的眼里。
甚至栗軟都能看清,有一滴水珠沿著洼陷處流到了股-溝。
腦子里只剩四個字。
男色 誘人。
栗軟忽然覺得鼻子癢癢的。
栗軟紅了臉,連忙低下了頭,“抱歉,我不知道你沒穿衣服,我這就走。”
栗軟低著頭轉身就走。
誰知這是手腕卻被攥住。
掌心覆住手腕不斷傳來熱度。
栗軟聽見晏司溟說:“為什麼要避開?我們成婚了,更過分的事都已經做過了,不是嗎?”
“是,可是……”
“你進門的時候,盯著我的腹肌足足有十秒。”
栗軟臉更熱更紅了。
晏司溟低低一笑,“你喜歡它,是嗎?”
“才、才沒有!”栗軟心虛的,聲音都細弱蚊蠅。
“害羞什麼,夫妻間沒有秘密,你應該直面你的喜好。”
栗軟小臉嫣紅,憋的杏眸冒了層水霧,怎麼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偏晏司溟還垂眸,用一種戲謔的目光盯著他,偏執的等著他的回答。
栗軟指尖都是燙的,水汪汪的眸偷瞄著晏司溟的腹肌,最終還是妥協了,頗為自暴自棄的說:“好吧,我就是很喜歡。
”
人總是對自己沒有的東西分外在意嘛。
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栗軟也放松了許多。
濕漉漉的像鹿一般的眸含著淡淡的垂涎瞥著腹肌。
“我可以,碰一下嗎?”
“為什麼不可以?”
晏司溟低沉磁性的聲線淡淡說著。
他怕栗軟害羞,索性握住了栗軟的手,親自引領他的手按去。
柔韌的腹肌觸感好到不可思議。
栗軟晃神的、情不自禁的一下一下按著,像是在玩玩具。
直到頭頂上方傳來一道輕笑聲。
“夠了嗎?”
栗軟才小臉一紅,指尖被燙到一般的收回了手指。
“我、我先去洗澡了!”
說完他急忙溜走了。
洗澡的時候,栗軟臉還紅紅的,即便有心在浴室里拖延時間,可也就最多待半小時。
栗軟等啊等,覺得晏司溟已經睡著了,才躡手躡腳的回到了房間。
晏司溟果然已經睡了,矜冷俊美的臉睡著時也很凜然。
栗軟小小的松了口氣,他盡量放輕動作貓進了被子里,剛進去,就被冰的打了個激靈。
太冷了!
栗軟瑟瑟發抖。
他強行忍耐了會兒。
可他這個身體自小就瘦弱,半天手腳都是冰涼的。
栗軟難受極了,偷偷推了晏司溟一下,見他毫無醒過來的趨勢,便放心了。
起初是偷偷將腳伸進晏司溟的被子里,被暖意包裹,舒服的他瞇了瞇眸。
后漸漸覺得不滿足,他的手也探了進去。
晏司溟睡得沉沉加大了栗軟的勇氣。
栗軟靈動的眼眸轉了一圈,就輕輕掀開晏司溟被子的一端,而后小心翼翼的鉆了進去。
總算,舒服了!
被暖意包裹,栗軟饜足的蹭了蹭被子。
可誰知,就在這時,本來平躺著晏司溟突然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