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瑰被說得臉色一僵,差點就笑不出來了。
余光一瞥,他這時才注意到栗軟手上的信封。
右下角那華麗的藝術簽他幾乎記進了骨子里。
是他最仰慕的畫師李玄青的名字。
栗軟為什麼會拿著李玄青的邀請信封?李玄青不是對外宣城不收徒嗎?
登時間,言瑰渾身都僵了,嫉妒的眼里都滿是陰翳。
“站著,你手里拿的是什麼?”
他說著就想將那封信搶過來。
栗軟這次很靈活的躲過,根本不給他靠近的機會。
“關你什麼事?”
言瑰抬頭,栗軟看著他陰沉的表情微微一愣,覺得還是遠離他比較好,后退幾步趕緊溜走了。
別說是栗軟,就連言歡和言夫人都被言瑰的表情嚇了一跳。
言歡遲疑開口:“小瑰,你…沒事吧?”
言瑰拳頭攥緊,發熱的頭腦總算冷靜下來,他扯了扯唇,勉強扯出苦笑:“我沒事……我們回去吧,我還有下一輪的考試題目沒領呢。”
他心里還有一些希冀。
說不定李玄青也會給他一個機會呢。
可進入美術館,連李玄青的影子都沒看見。
言瑰神情陰冷,愈發嫉妒起栗軟。
…
栗軟乘坐公交車回到了家里。
晏司溟便體貼的遞上一杯溫水讓他喝,“怎麼樣,還算順利嗎?有沒有碰到什麼麻煩?”
栗軟碰著水杯小口喝水,聞言搖頭,“麻煩倒是不算,就是有點……晦氣!”
他把遇到言瑰的事說給晏司溟聽,怕晏司溟聽不懂,還提前說了遍他與言家復雜的關系。
晏司溟默默聽著,“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對這封信反應那麼大?”
說著手指點了點信封的名字,“跟這個李玄青有關嗎?”
栗軟畢竟不是在這個位面學的畫,對畫界名人并不了解,聞言用手機瀏覽器搜索了下。
這一搜索,很不得了。
李玄青在畫界非常出名,他的隨便一幅畫就能賣出天價。
“所以,我算是獲得了他的賞識了?”
晏司溟點頭。
栗軟黑眸一點點晶亮,有一種開盲盒開到寶物的驚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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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比賽群——這封信背后有貼著二維碼,里面一百位通過初賽的選手已經紛紛加入,聊的熱火朝天。
通過窺屏,栗軟大致懂了下一輪比賽的規則。
說是所有選手同時pk,選取更有水平更優等的選手,但實際上另有規則劃分,那便是不同導師出的主題題目不同。
像是李玄青遞給栗軟的信封,恐怕是賽事獨一份了。
是榮譽,同時也是荊棘之路,大師的要求肯定比他人要高。
栗軟捏著信封,暗暗決定,一定要通過這次考驗。
因為這驚喜,栗軟連遇見言瑰的憋悶感都消失了,心情無比輕快。
他哼著小曲打開冰箱,發現冰箱里填充滿了食物,一時驚訝,“晏司溟,這些都是你買的嗎?”
“嗯,剛才出了趟門。”
栗軟蹙著眉憂慮的說:“沒什麼可疑的人跟著你吧?”
“沒。”晏司溟淡淡說,“買了肉,晚上做你最愛吃的紅燒肉。”
出門這趟,其實他還秘密跟李嚴碰了面,商量局勢。
李嚴那邊雖然被針對的厲害,但同時也能獲取更多的信息。
只要對方落入陷阱,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回集團了。
“好耶。”聽到晚上要吃紅燒肉,栗軟心情更好了,靈感一上來,就琢磨著研究比賽的題目。
題目只有短短幾個字——絕望、掙扎、悲傷。
不論畫什麼,只需要展現出這幾點就夠了。
栗軟現在過得很滿足,倒真沒有此類的靈感,但也不妨事。
以這些詞為主題的畫,他之前畫過啊!
只要醞釀下情緒,按照原圖描摹一下就好了,甚至會比第一次畫時速度快多了。
栗軟很快就想好了對策。
快到晚上的時候,栗軟剛想動筆,突然手機響了。
是某個通訊軟件的消息提示,他點進去看,微微一怔,就見來自“大哥言齊”的對話框被頂了上來。
栗軟摩挲了下手指,有些疑惑的點了進去,就見對方直入主題。
言齊:你拿到了李玄青的信封?
栗軟蹙著秀眉,頓時就“yue”了,枉他以為這個大家會多少關心自己,原來是他想多了。
他抿著嘴巴,戳著屏幕的手指微微用力,打出的字很不客氣。
栗軟:是,你又想幫言瑰搶我的東西?
那邊久久沉默了下,一時被嗆得不知道怎麼回復。
片刻。
言齊:雖然不知道你是靠什麼獲得了李玄青的賞識,但你的信封交給言瑰比較好,畢竟你的水平遠不及他。
栗軟氣的手指都在顫。
什麼叫“你的水平遠不及他”?
這言家人忽視他也就算了,居然還貶低他?
言齊自以為勸動了栗軟,再接再厲道。
言齊:晏司溟的事我們也聽說了,這段時間你受苦,我們都很擔心你,你還是搬回來住吧。
栗軟:呵。搬回來再住雜物房嗎?
言家人要真擔心他,早就來找他了,何必假惺惺的來這麼一出?
栗軟真是被惡心到了。
晏司溟從廚房出來,偏頭一看,就見趴在沙發上的栗軟被氣的小臉發紅,唇瓣撅的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