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司溟垂眸定定的看著栗軟,最后還是將信用卡收回了,“你有什麼想要的禮物?”
“額,也沒有吧……”栗軟眸光飄忽著說,其實真有,他想要一套畫具……
之前買的畫具估計連畫一起被言瑰破壞了。
“欸?”
栗軟捂著腦袋。
他又被敲了下腦袋,不由氣鼓鼓的瞪著晏司溟。
晏司溟墨一樣的眸深邃且專注,慢條斯理的說,“錢也不要,禮物也不收,栗軟,你是對你的丈夫有什麼不滿嗎?”
“沒有啊?”栗軟被問的一呆。
“你真的很好。”栗軟很真誠的點了三下頭。
“既然如此,就說說你想要什麼禮物?”
眼看晏司溟微瞇著眸,一副栗軟不索要禮物就是在對他示意不滿的樣子,栗軟嘴巴一張一合,將自己的心愿說了出來。
“畫具?”
晏司溟怔忡了一秒,“我知道了。”
…
要送禮物,自然是要送最好的。
當晚,李嚴就接到任務,向某個有名的工作室定制出一套畫具與顏料,一切材料都用最好的。
這算是晏司溟送給栗軟的第一個禮物,絲毫不能敷衍。
工具加急制作著,這邊,1月3日到來,栗軟和晏司溟終于到了領證的日子。
而領證時,出現了一個令眾人意料外的情況,導致兩人并沒有領證成功。
8.萬人嫌嬌嬌真少爺X癡態寵妻反派大佬
一月三日是個陽光燦爛的天氣。
栗軟早上七點就忍著困意醒過來,洗漱用過早餐,在八點半就到了民政局,等著工作人員上班。
像是要應付重大考試那樣,栗軟很緊張。
在車里他將照片、身份證等資料拿了出來,才想到結婚還需要戶口本,不免一陣慌張。
晏司溟按著他的手腕將他按在座位上,聲音磁性低沉,“別擔心,言家的人會送過來。”
“哦,那就好。”栗軟本該松口氣,可他心里總有一種不安,仿佛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他想了想道,“我的戶口應該還在栗家。”
晏司溟不禁擰眉,他記得栗軟被接回言家也有一段時間了,不應該搞不定戶口的事,除非言家人根本沒有轉戶口的打算。
晏司溟覺得他有必要找人調查下當年“換子”事件的真相了。
言董事長言格跟他的夫人匆匆到民政局,臉上的神色都不太好看。
特別是言格,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
不怪他不高興。
本來他都已經提前半個月通知言夫人的表姐陳燕,讓她保管好戶口本,誰知昨天陳燕卻告訴他戶口本被弄丟了!
這門婚事結不成,他跟晏司溟談的合作自然也就告吹。
言格當場就發火了,警告陳燕最好盡快找到。
陳燕哭哭啼啼的保證一定盡快補辦。
言格開始后悔沒將栗軟的戶口轉到言家了,可此時后悔也沒辦法,只能親自和晏司溟道歉。
…
言格訕笑著說出自己的歉意,話語間將過錯全都推給陳燕,摘清楚自身,同時還做了番保證,等補辦的戶口本一下來,他就立刻親自送到晏司溟面前。
栗軟看著言格諂媚的樣子,覺得有些滑稽。
晏司溟瞇了瞇眸,情緒絲毫沒顯露,只用手指敲打著了一下手背。
“我愿意和言家談這筆生意,不外乎是想提拔下岳父家,可如今看來,是我弄錯了。
”
言格聽著他淡冷的毫無波瀾的聲音,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晏司溟:“栗軟的戶口歸屬于栗家,我該提拔扶持的該是栗家。如若沒記錯,栗家也是做家具家電產業的,這筆生意和他們談倒也可行。”
言格聽到這句話瞬間急怒攻心。
這些年栗家可全都是背靠言家這棵大樹生意才能做下去的,如今竟成了他的威脅,倒能跟言家搶生意了,這讓言格如何不氣憤!
可就算氣的肝疼,面對財力雄厚的晏司溟,他也必須露出笑容,“晏總這說得哪里的話,栗軟是言家少爺,是我的親生兒子。”
“哦?是麼?”晏司溟不以為然,“可據我所知,言董你對待養子可比栗軟要親厚多了。有幸去言家做客,竟發現偌大的別墅,栗軟竟被發配到了陰冷破舊的雜物房。”
他眸光淡淡略過臉色僵硬的言格,和目光閃躲有些愧疚的言夫人身上,唇角微掀出譏諷的弧度,“我如今也要與栗軟成婚了,言家這態度,擺明了是沒將我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這生意不談也罷。”
說完,晏司溟便握著栗軟的掌心,讓他進了停車場的車里。
言格和言夫人匆匆跟了上來,試圖挽回這個局面。
這次他們聰明了,沒再試圖和晏司溟解釋,而是將目光落在栗軟身上,試圖打親情牌。
言格佯裝老父親的做派,說是自己的不對,這段時間忙生意虧待他了。
言夫人更是哭的眼眶紅紅。
栗軟抿著嘴巴看著,不知道他們說這番話究竟存有多少真心。
但不管怎麼樣,他都不可能因為這片面的三言兩語而心軟。
更不可能,隨意作踐晏司溟的一番好心——他是為栗軟抱不平。
栗軟歪了歪頭,忽然抱住了晏司溟的胳膊,像是十分依賴他的小貓,“我聽老公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