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果然像栗軟想的那樣沒有所行動。
“少吃一點,會吃壞肚子。”
“不會啦。”
栗軟覺得這個位面自己的身體應該沒那麼嬌弱了。
不就是辣嘛,小意思。
…
他現在底氣十足。
然而第二天就徹底笑不出來了。
晏司溟一語成讖。
他吃壞肚子了,而且還伴有一些低燒。
栗軟吸了吸鼻子,腦袋懵懵的想,一定是昨晚雪糕吃多了。
沒錯,昨晚吃過晚飯,他看跨年晚會的時候,覺得嘴里辣辣麻麻的,就又吃了很多冰涼的雪糕,腸胃自然受不了。
栗軟裹緊了小被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他感覺身體很難受,想了想,還是吃點藥比較好。
這里是晏司溟的家,應該會備好一些藥。
栗軟艱難爬起來,給晏司溟打了通電話。
這是栗軟第一次給晏司溟打電話。
他是昨天要到的手機號,本來想將手機號供起來,沒想到剛隔了一天,就遇到突發情況要藥麻煩晏司溟。
晏司溟可能是在開會,接電話的人是他助理。
“喂,請問您是……”
“我是晏司溟的…朋友,晏司溟現在很忙嗎?能不能幫我問他一下,家里的藥箱在哪里?”
助理一聽,眉毛一跳,覺得不得了。
家里?
什麼朋友能住進boss的家?
真不得了。
助理嗅到不尋常意味,不敢怠慢,他剛想去找晏司溟,這時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晏司溟開完會進來了。
助理順勢將手機給他。
晏司溟瞥見是栗軟,聲音的冷意退了些。
“怎麼了?”
“你家里有藥嗎?我吃壞肚子了,身體不舒服……”
晏司溟修長的手指轉著鋼筆,倏地發出短暫的低笑,“昨天是誰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能承受的?”
栗軟羞愧:“是我……”
“還敢不敢不聽我的話?”
“不、不敢了……”
“床上躺好,一會兒有醫生上門給你診治。”
栗軟乖乖的聽晏司溟的話,躺床上等醫生過來。
…
晏司溟打完電話,將私人手機隨意放到一旁。
助理看完這一切,目瞪口呆。
剛才boss是笑了,對吧?
能令boss這麼放松,那位“家中人”跟boss一定關系匪淺!
助理深深想著。
晏司溟一抬頭就瞥見助理一臉八卦的神情,本來有些柔和的神情瞬間冷了下來,“你在想些什麼,李嚴?”
要換成其他人,會被冷臉的晏司溟震懾到。
但李嚴不會。
他表面上是晏司溟的助理,其實在公司也有股份,算是跟晏司溟一起拼搏的可信任的朋友屬下。
李嚴露出了個曖昧的笑:“我們晏總禁欲多年,終于懂得開葷了?昨晚小美人被折騰的不清吧,都要找醫生治療了。”因為聽不見栗軟的話,他成功想歪了。
晏司溟眉毛擰的更緊,給他一記警告的眼神。
“好,我不問了。不過晏總,我記得你要和言家那位少爺結婚了吧。”
“嗯。”
“計劃還要繼續嗎?”李嚴收起了嬉皮笑臉,神情認真。
“為什麼不繼續?”晏司溟冷笑,“我要借著這個機會,徹底將那些不安定份子趕出集團。”
計劃是臨時制定好的。
連晏司溟要結婚這事,也是計劃里的一部分。
而與之結婚的那人,就算不是栗軟,也會有其他人。
唯一讓晏司溟猶豫的是,他的計劃會不會讓栗軟感到被欺騙、感到傷心。
但計劃不能更改。
真的走到這一步,晏司溟也只能多補償栗軟了。
…
栗軟吃了醫生配的藥,又睡了一下午,身體果然舒服了,退了低燒,肚子也好了。
不過饒是如此,他也不敢再吃太辣的東西了。
晚上用飯的時候,光吃一些青菜小炒。
晏司溟將之看在眼里,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眼里閃過一絲玩味。
晚飯后,他交給栗軟一張信用卡,并告知了額度。
栗軟看著黑金色的卡,有一種自己被包-養的感覺。
不過盡管很窮,栗軟還是沒接下這張卡。
雖然馬上要和晏司溟領證了,目前也算相處的不錯,但說實話,栗軟對晏司溟的了解并不深。
算是半個陌生人。
平白無故就花半個陌生人的錢,栗軟做不出來這事。
栗軟抿了抿嘴巴,很輕的笑了下:“不用啦,我自己能掙錢的!”
對于這個結果,晏司溟并不驚訝,將薄薄的卡片夾在指間,他淡淡道:“比如去商場穿玩偶發傳單?”
“你怎麼知道?”栗軟訝異的睜圓了眸。
沒錯,他就是這麼打算的。
寒假嘛,一些商場超市招促銷,他正打算去干呢。
晏司溟沒說為什麼,只微抿單薄的淡紅的唇,看樣子頗有幾分無奈。
手指弓起,輕敲了敲他的額頭,“栗軟,你要搞清楚,嫁給我后你就是晏夫人了,若是讓商界其他人看到你做那些事,他們會怎麼想?”
“他們看到我連自己的內人都苛待欺負,還會同我談生意合作嗎?”
栗軟被那一句“內人”弄得微微紅了臉,也被晏司溟這一番話說服了。
他要是跟晏司溟領證,可就跟晏司溟一樣,代表的是萬青集團的形象了。
再做這些事也的確不合適了。
“可、可這卡我還是不能要。”
這是態度問題。
那可是信用卡,花費的錢一筆筆可是會通知給晏司溟來報銷的。